门口司空见惯的侍应生摇摇头,“新来的别去多管闲事。”
服务员没听他的,这个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样,刚才在屋子里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优雅和成熟。
对他们这些服务员又很尊重,不由自主就让人对他很钦佩。
“先生……先生你醒醒!”
余青礼缓缓睁开眼睛,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湿溜溜的看着服务员,服务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男人给惊艳到了。
只一刻的惊艳,这种惊艳就变成了可怜巴巴,他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可怜无助又委屈。
服务生愣住了,大概没想到在房间里游刃有余,光芒四射的男人喝醉酒反差竟然这么大。
“先生你还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大厅找个地方坐一下。”
余青礼点点头,任由那个服务员把他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吃力的扶进大堂,找了一处椅子坐下。
“先生把手机给我吧,我给你打个电话给家里人。”
余青礼摇摇头,迟疑了一下,“我在这边没有家人,你帮我在楼上开个房吧!”
服务员点点头,可等余青礼找手机的时候却半天没找到,他喝醉了头疼的很,想不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什么地方了。
服务员看他蹙着眉头知道他难受的很,给他倒来一杯水。
“先生若是不嫌弃,去我们员工休息室睡会,那里有张床。”
余青礼摇摇头,他不喜欢麻烦别人,短暂的休息后头脑清醒了很多,眸光恢复了些清明,“麻烦你送我去车上……好吗。”
“你喝醉了酒不能开车,不然我给你叫个代驾吧。”
“不用,我在车上睡一觉就可以了。”
服务员拗不过余青礼,只能扶着他去了车上,一米八几的男人将自己窝在后座,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谢谢你!晚点如果你们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我的手机,可以给我放在前台吗?我明天早上拿。”
服务员点点头,给他关上了车门。
凌晨,余青礼被冻醒了,蹙起眉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七点半了,他在车上睡了三个小时。
余青礼去酒店前台没拿到手机只能回了车内,干脆先回公司。
等到公司停好车,才八点,公司九点上班,这个点一个人都没有,幸好是一个人都没有,否则他这狼狈的样子可就没处躲了。
余青礼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从电梯坐了上去,先进休息室冲了个凉换上一套衣服。
在八点半众人三三两两来齐时,余青礼已经收拾好坐在了办公室。
谭雅宁心情很好,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办公室,一早上就来送八卦了。
“陆宛昨晚酒精中毒进医院了,季总亲自送去的,现在在医院守着,嗐……今天终于不用看到他了。”
余青礼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难受,听到这事也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
“嗯,好歹是一个公司的的,你等会打个电话过去慰问一下,再送个果篮去。”
谭雅宁很不愿意,但想到余总现在的处境还是点点头。
……
医院的走廊外,季宴面无表情的接着电话,脸上满是不耐和烦躁。
电话那头的楚霖咄咄逼人,“季总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你男朋友住院又不是你,更不是余青礼,
就签个约的事能耽误你多长时间?知道你爱你男朋友,这样吧你实在走不开,我带着合约来医院?”
季宴冷了脸,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如果是第一版合同,春意可以和你签,但重新发过来的这个附加条款,春意……没办法同意。”
“季总昨天明明答应过给我个人过去指导,余总也同意了,怎么过了一晚上就要出尔反尔了?”
季宴听到余青礼说同意了,眸中冷气直往外蹿。
“我想楚总误会了,聚力名声在国外可以,但在国内还没有我春意的名气大,商海市属于国内最高端的商业领域,你能不能站得住脚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合作属于互惠互利,合作共赢,不存在谁必须依附谁。”
季宴又不是三岁小孩,聚力在考察春意之前不可能没跟其他的公司考察过,最后定了春意也是看中了春意在国内的影响力。
楚霖轻笑一声,“季总我是真心来合作的,余总过我那边也只是带个队帮我几个月,季总到底在怕什么?”
季宴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春意跟聚力的合作到此为止。”
“别啊!春意和聚力强强联手百利而无一害哦,我看在温郁凉的面子上……再给春意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可就要离开深……”
“绝无可能,你可以提前买票滚了。”
季宴说完这话毫不犹豫地掐掉了,想到楚霖说的话,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突起,手里的手机差点被他捏碎。
想起余青礼中途离开最后却是和楚霖肩并肩回来,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派人找他。
昨晚上更是一夜未归,电话关机,心情莫名的焦躁……
医院,季宴看着谭雅宁和刑微微。
“你们俩来做什么?”
刑微微露齿一笑,“我陪阿宁过来的。”
季宴看着谭雅宁,谭雅宁小心翼翼地把果篮推过去,“余总让我过来的。”
季宴没动,让旁边的陈远把花拿了进去。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余总……他身体受凉了不舒服。”
谭雅宁一本正经的瞎编,给上司编一个合理的借口也是她的工作。
这个借口果然管用,季宴阴晴不定的看了她一眼没再为难她。
两人送了果篮应付完任务,识趣地离开了。
下午,季宴到了公司。
余青礼被叫到总裁办的时候,季宴正在打电话,见到他进来立刻起身去了窗边。
余青礼站在门边听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边的陆宛。
“晚点我过来接你,有什么事跟陈远说。”
余青礼觉得自己经历了昨天那些事情后,已经彻底死心了。
听到这些眉毛挑了挑,心里有些反胃不适,倒不再有其他的感觉。
季宴已经打完了电话看着在门口像木头一样的余青礼,“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