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余青礼做饭,可秦安安一点也没闲着,先是带他去买食材。
余青礼对食材的挑剔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秦安安带他跑了三家超市,才买齐了称心如意的食材。
接下来洗菜什么的,秦安安就在旁边帮忙,两人之间的互动就像家人一样。
等火锅和准备好的配菜端上来,秦安安兴奋的摩拳擦掌。
“一看就很美味,多谢余大厨。”
余青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秦安安特别会来事,又是调汁,又是盛饭殷勤无比。
“小伙子这么勤快,可惜我没有妹妹,要不然肯定介绍给你。”
“我才不喜欢小女生呢?”
“哦~”余青礼拉长了调子,“那你喜欢阿宁那样成熟稳重的?”
“……我对谭姐是仰慕。”秦安安没了脾气,只敢在心里小声说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秦安安吃着火锅突然想起什么,停下了筷子,“刚才想跟你说件事来着的,春意的人事今天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我转正了,明天安排我去盐青区。”
余青礼愣了一下,楚霖的合作失败,他对秦安安进春意的事情就没了期望,还想这几天找几个相识的朋友,把秦安安介绍进去。
“盐青区有点远!”
秦安安摇摇头,“这不是问题,我想知道春意为什么让我转正,明明都开除我了,余总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安安你想复杂了,你的努力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很多人在给你求情,季总他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秦安安还是有些不安,“余总你真的别为我做什么事,我会自责的。”
余青礼笑了笑,“放心,我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说完又蹙着眉头,“盐青确实太远了,实在不行,你换个近一点的地方住……”
余青礼话音未落,秦安安摆摆手连忙拒绝了,“我不换地方,你答应了给我蹭饭的。”
“好吧!”余青礼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两人正围坐着吃火锅,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余青礼狐疑的看过去,就见秦安安已经一个起身过去开门了,“应该是我那个同学房东,忘记叫他一起来过来吃了,他也是个大帅哥哦。”
房门口有声音“咚”了一下,几个人快速地朝大厅走了进来,听脚步声绝对不止一个人。
余青礼狐疑地抬头看过去,脸色突然就变了,嘴里刚吃下去的魔芋一下子呛在了喉咙,“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来的人是季宴,身后还带了陈远,律师还有几个保镖一样的人。
季宴的目光在火锅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余青礼身上,落在了他在热气缭绕中被辣的红彤彤的嘴唇以及被呛到生理盐水的脸上。
“你要跟我离婚?”
余青礼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宴一眼,“嗯,我想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
季宴眼眸微闪,语气压的很低,“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余青礼你把我当成什么?把季氏当成什么?”
“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请看在我们在一起六年的份上,咱们好聚好散。”
余青礼最后这句话带着警告的意思。
秦安安似乎是被陈远推到外面了,正在外面砸门,把门砸的“砰砰”作响。
“让他安静一点。”季宴不耐地蹙起眉头,冲手下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保镖出去,余青礼急忙起身,“你别伤害安安。”
季宴长腿交叠坐在了秦安安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不断翻腾着的汤底,目光中带着玩味和嗤笑。
“在老公面前亲热的叫着别的男人,你觉得我能忍?”
“季宴,你别逼我!”
季宴轻蔑地看着他,“家里丢了很重要的文件,我怀疑你拿走了。”
余青礼手指都在发颤,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指着自己的卧室。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你丢了东西也不能只赖我,毕竟你那屋子也不止我一个人去过。”
“陆宛只去了那两次。”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季宴嗤笑一声,起身带人进去了,在季宴他们进去卧房的那一刻,余青礼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拳头。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私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剖开,血淋淋的挖出来再当众鞭笞。
那里面确实没有季宴的任何东西,但是有他留下来的团建和当初参加国际大赛他和季宴同框的一些照片。
季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扬了扬,那是余青礼没有见过的。
余青礼蹙起眉头,他从来没有拿过这样一份东西,“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季宴冷笑一声,“你没见过怎么会在你行李箱里,除了这个你还拿走了多少东西?”
余青礼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了解了季宴的心思,真是为了资产连脸都不要了。
“季宴你能别演了吗?我看着累,你可以让律师重新起草文书,我净身出户。”
季宴眼眸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幽暗地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律师,“没听到吗?重新起草一份让他净身出户的文书,起好后给他签。”
律师点点头,按照惯例询问了一句,“您真的要放弃所有财产?”
“是的。”
季宴见律师还在那里,走过去,眼神制止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都出去,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要问他。”
律师和众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季宴余青礼两两相对,余青礼看着火锅,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神色。
“你是不是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可以在外面跟人乱〤搞了?”
余青礼抬头,镜片上起了层水雾,雾光朦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你和陆宛一个月前就已经搞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彼此彼此吧,秦安安也是你一个月前招进来的,算下时间我们两差不多。”
季宴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意地拍了拍。
“沙发选的挺好,高度也很适合,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介意最后再送你一次,”
余青礼厌恶地闭上了眼睛,“季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季宴望着已经慢慢贴锅底的火锅,和余青礼脸上的决绝,手指紧紧握起又松开。
“好,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