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有个人影看起来有些眼熟,正当余青礼起身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
有人从身后过来扶住了他的腰,楚霖那极具标识性的幽怨声入耳,温热的呼吸轻轻送到他耳边,“你可真不乖,背着我一个人来这喝酒。”
余青礼微微偏过头,楚霖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有什么野兽被拘押在里面,只是普通的对视一眼便叫人心惊肉跳。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亲下去了。”
余青礼闻言回过神来,被夜风一吹酒醒了一半,脑子和理智同时回笼,赶紧挣开楚霖。
“对不起楚总!我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
余青礼刚想动作,楚霖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不容分说的把他拖着往前面走。
“你是我的下属,我有义务送你回去,要不然堂堂聚力新副总因为醉酒被人捡尸,那我和聚力的颜面何存呢?”
余青礼说不上话来,理智告诉他不能跟楚霖走,可身子使不上半点劲儿来,只能被迫地跟着楚霖走。
他对楚霖还有利用价值,楚霖想来也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对自己霸王硬上弓,这样想着余青礼心情放松了些,任由他把自己塞进了他五彩斑斓的超跑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闪过,等余青礼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聚力国际酒店:
余青礼被楚霖送去了客房,在把余青礼扶到沙发上坐下后,打了个电话就挨着余青礼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还难受吗?难受的话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余青礼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脸色白的可怕,闻言下意识拒绝了,“多谢楚总好意,不用了,哪有第一天上班就请假的。”
楚霖看着他叹了口气,“我是让你过来帮忙的,不是让你千里迢迢死我这来的。”说完就要把人搀扶起来,“我送你去浴室,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余青礼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等反应过来楚霖已经被他推到地上了,四目相望,余青礼尴尬地挪开了视线,“楚总,地上凉,起来吧!”
“地上哪有我的心凉,我好心把你带回来,你对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楚霖委屈巴巴地朝余青礼眨巴着他无辜的桃花眼,看的余青礼心里涌上了强烈的愧疚感,微微俯身伸手,“好了,我的错,我拉你起来。”
楚霖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了得逞的笑,伸出手搭上了余青礼伸来的那只手,故意用力拉了一把,余青礼本就有些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向他倒了过去。
两人砸在一起。
余青礼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鼻腔里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铺天盖地涌来,余青礼心理下意识地排斥着要起身,被楚霖的手强硬地摁在他后腰上。
“楚总……别开玩笑了,快让我起来!”
楚霖不松手,反而在他身上猛吸了一口,“余总年纪虽然比我大了点,但在其他方面的反应可真青涩,我什么姿势都会,我们试试吧。”
回答他的不是余青礼的声音而是房门“咔哒”的刷卡的声音,门应声弹开。
“……”
开门的陈远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赶紧跑上前来把两人分开,慌乱之中还没忘趁机给楚霖踩上两脚。
等把醉酒不太清醒的余青礼推进洗手间后,陈远才一脸歉意地跑过来楚霖这边,“对不起楚总,你没事吧,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太紧张了才会踩到你的脚,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却往他完好的下半身看了看,暗叹刚才没有踩对地方,他刚才就应该装做一不小心踩废他,然后让他那颗时刻想黏在余总身上的心思消停掉,一劳永逸。
楚霖的脸很黑,相比较陈远脸上的笑就越盛,那赤裸裸的得意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偏偏他的脚是真的疼,只能任由陈远给他搀扶回了自己房。
回房的路上,楚霖忍不住开口,“季宴给了你多少钱,我给双倍,只要你从今天开始不再多管闲事就行。”
陈远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头,然后笑眯眯地问道:“楚总给多少?”
楚霖忍住了想揍死他的冲动,“季宴的双倍。”
“两百万?。”
楚霖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指着走廊的另一端,“滚!”
……
余青礼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脑袋热的点难受,他想自己应该是喝酒出了汗又吹了冷风发烧了。
他把自己用被子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感冒咳嗽发发汗就好了。
可睡到半夜的时候,身上的温度不降反增,浑身的皮肤滚烫的仿佛要烧起来一样,像是一只被丢进开水里的煮汤的鱼,浑身上下汗流浃背。
苍白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额头像是几百万根针同时在扎他一样,难受的他身子蜷起,劲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被单……
身体愈来愈热,呼出来的热气能把自己都烫熟了,随着脸色愈来愈红,他的大脑也逐渐模糊起来。
直到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额头,迷迷糊糊的他被人从床上捞了起来,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
苦味儿直冲天灵盖,呛的他难受的想吐出来,那人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大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一直等到他无可奈何咽下去,才收回手,余青礼没有意识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可以……可以给我一颗糖吗?”
喂药的人手抖了一下,没有满足他的愿望,只是把剩下的药一点一点全灌进了他嘴里。
最后细心地给他把嘴边沾染到的药汁擦掉,湿巾擦到嘴唇的那一刻的柔软弹性差点令他失守。
余青礼此刻的模样说不出的难堪,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细碎的头发带着大汗淋漓过后湿润,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可这样狼狈的余青礼一点都不丑,反而性感的要命,看的他呼吸一滞,脑袋里有颜色的东西轰然炸开,小腹底下疯狂蹿上来了一股邪火。
随着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声,他终于忍受不了,把人重新塞进被子里,跑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