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抑郁症发作,整晚整晚睡不着,总是疑神疑鬼看到了邵潜的人。
就在他紧锣密鼓处理陆宛这一堆事的时候,他的后方被枕边人自己给端了。
余青礼不知何时重新搭上了楚霖,两人跟季谦合作,逼着他离婚……
要结婚的人是他,要离婚的也是他,余青礼真是好大的本事,季宴生气了,那就如他所愿。
离婚后没到两个小时,他就受不了了,原来不是余青礼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余青礼。
才一个晚上而已就这么难熬,以后还有漫长的一辈子,他要怎么熬下去,那晚上他在天台想了很久,想到天亮,他不能没有他。
下午,他准备坐飞机去商海找余青礼,对,他后悔了,可是谭雅宁打电话过来,余青礼那吸血鬼的娘出现了……
每年一百万的打款都是在年底,还有一个月才到时间,可余青礼他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们离婚的消息,带着那两孩子来公司闹了。
她拉着横幅在门口破口大骂,季宴自己被骂没什么表情,可她字字句句都在诋毁余青礼。
他养了那么久的人,优秀到可以跟自己肩并肩,凭什么被她骂?她只是生了他而已,她怎么敢……
可她真的敢,当年若不是季氏出面买下余青礼,这女人其实是要把他卖给器官贩子的。
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季宴默默地把证据都存了下来,本来打算把女人送进牢里的,可女人拿了一份视频威胁他……鱼死网破。
没关系,只有一个月,只要过了十五年追诉期,他就可以让余青礼彻底摆脱这只吸血鬼了。
……
余青礼半夜又烧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时隔多年被他妈那张脸刺激到了,余青礼这次烧的意识都不清醒了。
拽着他的衣服叫他“爸”
“爸你看看我,我不是小杂种,我是阿礼,是你儿子。”
“爸你别冲动,我们说好的,以后好好过日子的。”
“爸,我求求你,我们放她走吧,我们不要她了。”
滚烫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季宴被烫的心悸,一句,“我不是你爸”卡在了喉咙。
沉默了半响,季宴给他擦拭掉眼泪,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乖,你不是小杂种,你是爸的好儿子,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一句“你是爸的好儿子”成功地取悦了余青礼,不再乱喊乱叫了。
季宴等他睡下来,从抽屉里取出药箱,一边给他贴降温贴,一边给他塞退烧药。
浑浑噩噩的余青礼感觉屁股一凉,下意识地拽住自己的裤子,意识在这一刻清醒过来,烧的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季宴无奈地把药举到他面前,“是退烧药,乖!”
余青礼不为所动。
季宴只好讲道理,“口服退烧药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没过时限,暂时只能用这个了,要不然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余青礼听说去医院手就松了下来,转身趴进枕头里,眼不看为净。
可因为看不到,五感反而更灵敏,男人粗糙的手擦过他滚烫的肌肤,带起一阵熟悉又滑腻的触感。
“别紧张!”
余青礼羞愤欲死,拳头捏地死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季宴弄的很慢,余青礼忍无可忍,开口:“还没好吗?”
余青礼的声音差点把季宴给整破防。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季宴率先开口,“你别乱动,我再试一次。”
短短几分钟,余青礼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几乎是季宴一弄好,他就把裤子提上去,盖上被子连人带脑袋一起蒙了进去。
“我要休息了,你别在这里打扰我。”
季宴故作平静地摘了手套,“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
余青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冬日慵懒的阳光和微风探进来,暖暖的落在脸上很舒服。
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支着脑袋看着他的人,桃花眼幽怨,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了。
“楚总?”
一开口就委屈上来了,“你这没良心的,一个人就回来了电话也不接,害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要怎么赔我。”
余青礼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楚霖打了足足一百多通电话,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余青礼捏着手机,抬头看着楚霖那张热烈的过分的眼睛,心虚地避开了,“对不起,手机应该是没电了我没有接到。”
楚霖委屈巴巴,“你就这样敷衍我?”
余青礼知道这家伙难哄,“我请你吃饭。”
“就吃饭?”
楚霖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着他,阳光下他好看的眸子水光潋滟。
“没诚意,你们辰国人报恩不是都讲以身相许的吗?你要是真感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楚总别开玩笑了。”
楚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没开玩笑,我们试试吧!”
“你不用担心,这段感情你占主导地位,只要你觉得不合适了,你随时退出,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
“我已经跟那些前任分的一干二净,绝对不会出现个什么前任出来打扰我们,有的话,我噶了他。”
余青礼考虑的这几分钟,楚霖的心从刚刚的激动慢慢的沉了下去。
楚霖从来不是个长情的人,他很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渣,可喜欢上这个老男人他感觉自己想稳定了。
昨天他没告诉余青礼,他其实是特意把他带给他小叔看的。
小叔对余青礼也很满意,有能力有才华站在楚霖身边毫不逊色,一向眼高于顶的楚辞对余青礼都没有什么挑剔的。
他没劝余青礼,反而劝楚霖。
“他这种跟你之前玩玩的不一样,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楚霖生平第一次认真,“考虑过了,非他莫属。”
可他好像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及时止损呗,可是……有点不甘心。
楚霖恹恹地趴在桌子上,“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