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林倩看着余青礼愣住的样子,“……余总你们认识吗?”
余青礼恍然回神过来,才发现手中的资料已经被他捏出了皱褶,余青礼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才开口,“……宋衍!”
相比较余青礼的失态,宋衍一直就很平静,脸上的笑容不变,冲他伸出了手,“阿礼,好久不见!”
余青礼颤抖的伸出手去,宋衍眼底闪过狡黠,趁机把他拉了下去,把他抱了个满怀。
耳边还是他洒脱的笑声,“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分?好久没抱了,让我好好抱一抱。”
林倩在旁边惊呆了。
幸好两人只是抱了抱就松开了,接下来两人几乎是唠家常居多,工作的事情都交给林倩了。
寒暄了一会儿,宋衍起身,“你的办公室在哪?这儿睡的不舒服,我去你那睡。”
余青礼轻笑,“我给你安排酒店吧。”
“不用这么麻烦,我先住你那儿就好了,你不会不想收留我吧!”
“怎会?”余青礼笑着点点头,“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晚上,媚意。
温郁凉给秦川举办了盛大的生日聚会,秦川邀请,余青礼没办法回绝,便干脆带着宋衍一起去了。
余青礼带着宋衍到的时候,季宴也在,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还在吵架的原因,这种聚会陆宛竟然不在。
余青礼带着宋衍本来打算坐去旁边的空位置,却不想被另外几个人眼疾手快占了,长长的沙发就只剩下季宴旁边有空位了。
余青礼不想坐在季宴旁边,可宋衍并没有这么想,长腿迈开,带着余青礼径直朝着季宴走去。
宋衍的到来是季宴没有预料到的,不止他,就连温郁凉也愣了一下,季宴私底下眼带质问地看向温郁凉,温郁凉摊摊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季宴气的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宋衍大方地坐在旁边,温郁凉作为主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客套话就喝上了。
“季总,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青礼的照顾。”
季宴没喝,“他是我老婆,照顾他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这不已经不是了,所以感谢你是应该的。”宋衍端起杯子,“我干了你随意。”
季宴冷笑着,“你用什么立场来感谢我?余青礼是你什么人?”
宋衍不慌不忙地看着他,“我理论上算他哥哥。”
“哥哥?原来他口中的哥哥是你?”季宴脸色难看的要死,喝下杯中酒后瞥了一眼余青礼,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他还是那么讨厌我呢?”宋衍有些无辜地看着余青礼,“不过,跟我没有关系哦!我刚才可是很平和地跟他在说话。”
余青礼笑了笑,“他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宋衍听到这句话,眉眼温润如玉,仿佛刚才茶里茶气的人不是他一般。
喝了会儿酒叙旧后,余青礼接到了楚霖的电话,包厢太吵,就去外面找了个安静地地方说。
刚说了两句,就被身后包厢的人狠狠拉了进去,并顺便把门反锁上了,熟悉的冷檀香混合着洋酒味儿,从身后那个抱住自己的人身上传来。
“季宴?”
季宴像只疯狗一样,恶狠狠地把余青礼拖去沙发上,这是余青礼从来没有见过的季宴,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去。
却差点碰到台面上的酒,原来季宴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季宴你喝多了!”
季宴不答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的脚把他拖回身下,“你今晚笑的很开心啊!是因为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回来了对吗?”
余青礼尽量平静地开口,“季宴,今天是秦川的生日,咱们看在他的面子上,别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了,好吗?”
季宴眼眶猩红,几乎是沙哑着嗓子一点一点地爬到余青礼身上,爬到他耳边。
“你每次喝醉了酒看着我叫的哥哥到底是谁?余青礼你就是个骗子,你口口声声爱了我十几年,可一喝醉酒你就只记得你的哥哥。”
余青礼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季宴的时候了,他站在阳台上,当时管家让他叫人,他直接就叫了哥哥。
管家让他改口叫少爷,余青礼还没叫出来,季宴就开口了,“就叫哥哥挺好的,我爱听。”
余青礼还没来得及解释,季宴又说话了,颠三倒四地。
“别离开我,你听我给你解释好吗?还记得“唯一”吗?陆宛回来我本来想跟你解释清楚,我只是为了保护他,暂时充当他的男朋友,可是你……你拿着我给你订的“唯一”送给了他。”
余青礼并不是很惊讶,昨天陆宛已经给他重复了一遍,不过他不信。
“我怎么不知道你订了戒指?毕竟你以前送我的那堆东西都是让陈远在大街上随便买的。”
“什么大街上随便买的,那些都是你喝醉了哭着求我要的,喝醉了叫我哥哥,哄着我带你过家家看星星,醒了就翻脸不认人,还嫌弃我买的东西廉价。”
余青礼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宴,到底是他喝醉还是自己喝醉了。
季宴还在絮絮叨叨,“你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去买拨浪鼓时的窘迫吗?买彩虹的时候周边一圈全是小孩,只有我一个大人,人家都问我儿子几岁了……”
余青礼脸色黑了,季宴怎么从来不说他喝醉酒是什么样,他不说他怎么知道。
季宴又摸出手机,翻到了他出国的那天,两人的聊天记录,余青礼打了视频电话的位置。
“你看三个小时的视频通话,我刚到欧国的那天晚上,你说你想我了,不停地叫我哥哥,让我帮你买棒棒糖,说你要过生日了。”
余青礼脸色更黑,“我那天晚上刚和宋时谈了合作,他想灌谭雅宁,被我挡了后就报复我,把我灌醉了。”
“嗯,你还脱了衣服勾引我,让我买个大钻戒套住你的心……”
余青礼愕然一瞬,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胡说八道我就会信你的。”
“胡说八道?”季宴含住他的耳垂,用力咬了咬,“我当初真应该拍下你喝醉酒后的所作所为,或者说我应该给你脑袋开个瓢透透气,送去脑科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