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楚霖走的急,差点摔倒被身后的陈远一把扶住,顺势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将手中黑色的外套给他披上,“外边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楚霖不理他,面色冷淡地别过去一边,任由陈远给他披上外套,再把他冰冰凉的手指拢进袖子里。
“吃饭了没?”
“没吃!”
陈远心疼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柔和下来,“现在带你去吃。”
“不想吃了没心情。”
……
晚上。
天蓝岛的临月酒店顶楼包厢,陈家最年轻的当家人陈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出神。
直到晚会开始,陈言在助理的催促下,下去了楼下。
陈远一个人来的,楚霖看起来并没有跟着,两人熟稔地打了招呼后落座。
晚会上人很多,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陈远这种从基层慢慢爬上来的人很少,众人看着他穿着一身平价西装,都以为他只是某个小公司里面混进来的人。
本来陈言是想要他去身边挨着坐的,被陈远拒绝了。
反正这个晚会没自己多大事儿,自己就是代表春意过来捧个场,一切有陈言处理……
可到最后他还是喝醉了,洗手间里,陈远打开手机给楚霖打了电话过去。
“宝宝过来接我,我喝醉了!”
陈远在洗手间窝了好久,还是没等到楚霖,打算自己下去打车。
一走出洗手间,陈言正在外面,见他出来脸上闪过喜色,立马就去扶他。
“去我楼上休息下,好吗?”
陈远把他当成了楚霖,拽住他的衣服,乖乖地跟他走。
楼上房间,宽大的大床上,陈远焦躁地扭过来扭过去,陈言嘴角缓缓勾起正要俯身下去。
身后的门被人狠狠地踹开,楚霖带着不少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我的人别乱碰。”
陈言讪讪地站直了身子,“我只是想让他在我这休息一下,楚总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你心知肚明。”
楚霖扶着陈远下了电梯就把人塞进了车里,陈远已经在脱衣服了,除了脱自己的还脱楚霖的,保镖们识趣地去了后面的车,把前面的车留给了两人。
车子空间只有那么大,两个大男人你争我夺的,不一会儿就整出了一身汗。
楚霖衣服被酒鬼扒了个干干净净,车子上,玩这么大?就在楚霖脸红透了等着陈远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陈远睡着了……
楚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把人丢下去开车碾压几圈。
别人出差甜甜蜜蜜,他们两人出差回来差点闹分手,还好回家后,陈远意识到了错误,连续三天总算是把出差当晚的约会给他补了回来……
1#季氏建材被曝质量问题
#春意与季氏分家
#季宁父子聚众……
十月的深意,最大的新闻大概就是季氏建材的瓜了,新任总裁被第一任妻子曝出婚姻期间,多次出轨流量明星任 pxx
刚刚上任不到半年的季家大伯倒台,总经理的儿子季宁也因为作风问题被董事会开除。
而消失了好几个月,据说是死掉了的季宴先是宣布名下的春意和季氏分家,随即又高调出现在了季氏的董事会上。
杀了季家那些叔叔姑姑们一个措手不及,更没想到的是表面上闹的最凶的季谦,暗地里早就把自己的股份毫无保留全部转给了季宴。
董事会众人议论纷纷。
季小叔蹙着眉头,“不是说他在精神病院吗?腿搞残废了吗?”
旁边的助理汗如雨滴,他也不知道啊!
“不是说他们父子关系恶劣,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界了吗?”
“季宴这么恨他爸,他爸还敢把股份转让给他,不会是强迫的吧?”
季风急着去泡妹子,看了他们一眼,“瞎逼逼什么?是季氏每年的分红不够你们用的还是想跟大伯父一起去牢里走一走。”说完后看着季宴父子,“只要这董事会继续姓季,我照样分红,管他是谁做董事长,给我钱用就行。”
季小姑也点头,“与其被大哥那样的弄垮了还不如让能者居之,况且爷爷最看重的本来就是他们父子。”
当然也有些些不服,比如说季风他爸,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股份有季宴多,他们私下又都不和,你防我,我防你,很难达成统一。
季宴没给他们继续讨论的机会,直接丢出自己所有的股份,再加上他身后还有温沈两家,还有聚力和春意在后面的支持,他毫无例外再次成了下一任董事长。
季大伯因为建材质量问题还在接受调查,如果情节严重接下来恐有牢狱之灾。
董事会后,季谦叫住了季宴,“一起吃个饭吧,你爷爷也在。”
“不了,我要去陪我老婆。”
一众大佬都被晾在里面,季宴走到拐角处后,才重新坐上轮椅,被陈章推着下了楼。
余青礼在楼下的沙发上睡着了,季宴和陈章过来的时候,余青礼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掉了下来。
惊醒的人赶紧去捡地上的眼镜,却有人比他先了一步,紧接着一双洁白莹润的手伸到面前,手里握着那厚重的眼镜。
余青礼伸手捏住眼镜的一头,那人没有松手,余青礼只好抬头去看,四目相对,余青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季宴喉间溢出了笑声。
“你放心,就你这么丑的,还没我老婆一半好看,我才没兴趣。”
余青礼心情复杂……
默默的推着季宴上了车,只是车轮故意往有坑的地方多滚了几圈,故意颠他。
车上,陈章在前头问季宴:“季总去我家吃个饭吗?我老婆亲手做的……”
季宴开口直接打断,“不用,他做。”
陈章默默给余青礼投了一个同情的目光,余青礼则给了季宴一个死亡凝视。
当天晚上的饭菜非常难吃,不过季宴全吃完了,吃的还很兴奋。
吃完了还吐槽,“你可别高兴,我老婆做的比你做的好吃一百倍,我只是不想浪费粮食。”
“……”
最让余青礼无语的是季宴换病房了,房间里的陪护床就在病床旁边,同样的高度同样的宽度,把帘子掀开就是一张床,完全可以滚过来滚过去。
余青礼默默地盯着季宴的腿看了几秒,幸好,他的腿不行,所以那方面肯定也不行。
搬到新病房的第一晚余青礼还是失眠了,然后听到旁边有人偷偷摸摸地把帘子拉开,凑了过来。
余青礼嫌弃,微微侧过身子,季宴没有看出他的异样,长手一捞扣住他的腰把他搂了过去。
季宴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边,黑暗中那双搭在他腰侧的手比平日里更敏感,那炙热的温度烫的余青礼差点发出声音。
似乎是因为余青礼没有动,搂在腰侧的手胆子更大了些……
余青礼再也不管会不会暴露了,回头狠狠扇了季宴一巴掌,黑暗中季宴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装了吗?”
看着季宴一脸坏笑,余青礼坐起身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宴无奈地叹口气,“你来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一说起灰,余青礼脸色就冷了下来,“你的骨灰坛子我埋在我家猪圈下面了。”
“老婆高兴就好。”
余青礼冷冷地推开他,扭过头去,“别乱认,我不是你老婆。”
季宴可怜兮兮地重新贴了过来,“老婆…老婆…你就是我老婆,我今晚可不可以……”
“不可以,睡觉!”
……
一个星期后,季宴提前申请了回家休养。
也正式在季氏上班,跟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余青礼,担任季宴的贴身小助理。
迎新晚会上,春意的同事全都来了,余青礼比季宴还受欢迎,季氏的员工连余青礼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春意的人拉走了。
季宴跟楚霖这对死对头,出奇的和谐,季宴正在向楚霖讨教怎么追妻。
楚霖远远地瞥了一眼人群里的陈远,凑到季宴面前把自己的秘诀倾囊相授。
“撒娇?你确定?”
楚霖捂住了他的嘴,“嘘!男人都一样,吃软不吃硬,你适当的撒撒娇不就什么都搞定了。”
季宴对楚霖的话表示怀疑。
楚霖起身,“让你看看我的成效。”
话音刚落,楚霖就朝人群中的陈远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楚霖说了什么,陈远立刻乖乖地跟在楚霖身后,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无微不至的完美媳妇。
季宴羡慕了,看着自家醉醺醺的媳妇给楚霖比了个 oK 的手势,揽着余青礼的腰就走。
余青礼喝醉了格外乖,不发酒疯也不像死猪一样,安安静静的跟着季宴回了梧桐苑,脱了鞋子和外套,驾轻就熟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季宴把提回来的小包糖果放进冰箱,这才跟在余青礼后面进了小房间。
小房间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台灯,浴室门没关紧,里面传来了水声,季宴偷偷推开门缝,里面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带了进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余青礼带着烈酒的呼吸吹在了他耳边,密密麻麻的吻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季宴受不了余青礼浅尝即止的诱惑,在回应给了他的长长深吻后,把人抱上了洗手台……
许久后,余青礼手软脚也软,摸索着爬去推浴室的门,季宴轻轻捏住他的脚踝把他重新拖了回去……
余青礼带了哭腔,“我不要了!”
“别娇气,再来一次!”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晚上,禁欲过久的男人疯起来真可怕。
余青礼看着镜中的已经过了三十岁年龄的男人,脸上没了当初的青涩稚嫩,有的只有纵欲过后的清灰,有点像肾透支的样子,身后的狗男人还意犹未尽地从后面环过来。
“青礼,今天周末,我们可以在家里一整天。”
“……”
完结了,会持续一个星期以上的修文,撒花撒花撒花……再见了宝宝们,我们番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