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我看见仙女了。】
【副本npc吗？主播你可以去撩一下那个小姐姐吗？她真的好美，我好爱。】
【啊，已经变成仙女姐姐的模样了呢~】
【……搞颜色的叉出去。】
精英女脸一沉。
十分不满自己的观众对另一名女性玩家跪舔。
但是想到对方手里还有道具，她眼睛微微一亮。
可以跟她合作。
“既然哥哥们都那么想要我撩小姐姐~那主播就去撩一下喽。”
精英女一步三喘的上前。
随着她的靠近，蓝色屏幕上的弹幕滚动的愈发快了。
—
刚刚，沈知知跟自家宝宝堆雪人。
因为某个小东西太诱人，沈知知把人壁咚了，然后做了点过分的事……
把小东西惹哭了。
现在躲在巷子里面不肯出来。
她准备进去抓人。
正要动身——
她的头发上多出一只手。
来人死死的揪住她的头发，用熟稔的语气打招呼，“好巧，大佬你也往这个方向跑啊。”
头皮传来刺痛，沈知知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她从精英女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头发，眼睛扫过精英女手上几根断裂的黑发。
“不巧。”
“有事？”
【好高冷，更喜欢了。】
【近距离看更美了，比人气主播宋溪暖还要好看，呜呜，我要爬墙，仙女姐姐，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汪汪汪。】
精英女努力控制着表情不崩，全然不在意沈知知的冷淡，“大佬，我手里有副本的终极线索，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说着，她的眼睛死死的注意沈知知的表情。
试图看到不可置信，嫉妒，或者别的震惊情绪。
结果令她很失望——
美若妖精的女人，仅仅是抬了抬那双多情的狐狸眼，冷淡的说了声“不要”。
淡然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主播刚刚叫她什么？大佬？她是玩家？高级玩家吗？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直播？这么漂亮的脸，随随便便就能杀到人气第一啊！】
【我恨啊，为什么我不是仙女姐姐直播间的，呜呜呜，积分太多了，好想给仙女姐姐刷积分礼物，好想让仙女姐姐用我的积分买道具。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保护到了我的仙女姐姐。】
【楼上的，舔狗不得好死。】
【舔狗怎么了？我就爱当舔狗，这辈子不当舔狗，我浑身都难受。】
【6。】
精英女遭到拒绝，面子挂不住，眼皮跳了跳。
她要不是打不过沈知知，她真想把这颜值逆天的女人掐死。
她悻悻放下手，“大佬，这个线索有关S级通关评价，你可以试着跟系统了解一下。”
沈知知扬眉，视线没落在她身上，“嗯。”
精英女以为她了解了，眼里浮现贪婪之色。
“我这个线索，能指引我们找到一个传说级的道具，杀了这副本的不可言说，到时候我们就是超人气主播了，再也不缺积分了。”
她其实不清楚这副本要怎么通过，不过根据线索提示——
她猜测通关条件是需要用水果刀杀死不可言说。
杀死不可言说，就能达成S级通关评价条件。
沈知知的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她冰冷的狐狸眼沉淀着风暴似的，幽深如墨，“你说，线索指引你获得了一个道具，你可以用这个道具杀死这个副本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不可言说？”
精英女见沈知知感兴趣了，顿时膨胀起来，表情傲然，“是啊，这个道具的线索只有我有。”
“大佬，你跟我合作吧，我带你通关。”
想到杀人夺宝的斯文男，精英女很快的接上一句，“那个道具，需要我活着配置，别的玩家无法使用。所以，大佬你只要配合我点，我们俩就能成为惊悚游戏副本里最强大的女玩家。”
惊悚游戏覆盖了无数星球，被人熟知的顶级主播，寥寥无几。
精英女已经幻想日后的辉煌生活了。
她笃定沈知知不会拒绝她的合作。
没人能拒绝无上的功与名，除非那人不是人，而是神。
只有神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欲望。
因为祂们本身就会创造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沈知知压下嗜血的杀意，声音平静，“我跟你合作。”
沈知知本想把精英女弄死，但考虑到就算弄死精英女，后续还会有新的玩家找到那个线索，她觉得没必要留下隐患，不如先答应跟精英女合作，然后毁掉那个危险的传说级道具。
任何对宝宝有威胁的东西，她都会一一摧毁。
精英女高高在上的嗯了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那我们就是暂时的队友了。”
“你认识路吧，你现在带我去医院附近，咱们从那边的路开始走。”
沈知知淡淡的睨了眼巷子深处，转身往大路上走。
“认识路，雪太大了，你跟好我。”
她大概是在雪里站了很久，身上的风衣满是落雪，随着她的走动，柔顺乌黑的长发飘然，抖落了好些雪花，乍眼望去，就好像自带背景。
“知道了。”
精英女应了声。
她走在沈知知后面，没注意那些雪花，结果糊了一脸。
有很多进了眼睛里，冰凉刺骨，眼前一片模糊。
精英女：“……”
【主播是乌龟吗？能不能走快点？我要看仙女姐姐的侧脸！】
【(尖叫）(扭曲）(爬行），主播，快跟上啊，你别磨叽，慢吞吞的跟个娘们似的……行吧，你就是娘们。】
精英女：“……”
两人离开后，没隔多久，深邃的小巷里有个少年推着轮椅出来。
只要是轮椅滑过的地方，地面的雪都会自动化开。
仿佛春天初雪消融。
席诉年的锁骨上全是咬痕，斑驳不堪，桃花眼哭的很肿，发丝凌乱，看上去有一部分整理过了，但依旧有一部分像杂草一样糊在头上。
“都不哄我。”
天地空旷。
少年的小声嘀咕，随着雪落而扩散。
喉咙滚了滚。
他心里腹诽：坏姐姐。
不哄就不哄，他不稀罕。
席诉年垂眸，玩了会儿手里的糖。
拆开大白兔奶糖的外衣，往浅粉色的唇瓣里塞了塞。
甜蜜在口中化开。
他咽下甜甜的糖水，推动轮椅离去。
他去的方向，正是沈知知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