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沈知知睡意渐深,眼睛眯成一条缝,“过来。”
席诉年眼里恨意消散,只剩下绵软的温情,他凑过去,腰身立马多出一双手。
“宝宝,怎么不脱衣服?”
手不老实的掐着他的腰。
席诉年抽了口气,脸部热流滚滚,烧得厉害。
“姐姐,你很累,你该休息。”
沈知知脑子里自动把这句话过滤成,“姐姐你不行,算了吧。”
她顿时火了。
这小东西竟然敢说她不行,飘了?
她艰难的把眼睛打开,混沌的狐狸眼努力的辨认席诉年的五官,然后放心的闭上眼睛,掐着席诉年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吻很疯。
就跟她洒脱懒散的性子一样,没有章法。
席诉年不会呼吸,脸越来越红,眸子里的水色溢了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宝宝,我很行。”
吻了许久,沈知知额头抵着席诉年的额头,得意的说,“非常的行。”
席诉年嗯了声。
唇一热,狐狸小姐贴了一个吻,“不许质疑我。”
声音低了些,“老婆。”
狐狸小姐拱了拱他的脖子。
像是撒娇。
席诉年心都化了。
他把唇送过去,温柔厮磨,“嗯,老公最行了。”
狐狸小姐喉咙似乎滚动了几下。
然后把他压在了床上,他的两只手被一只修长的手扣住,慢慢的举过头顶。
席诉年:“!”
明明很虚弱,姐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席诉年尝试挣脱,发现根本挣不开,那只修长的手仿佛牢笼,锁住了他。
姐姐,要做坏事了吗?
席诉年好紧张,有种莫名的亢奋。
他一点都不排斥姐姐这样的行为。
只是紧张,紧张后续的发展。
席诉年稳住凌乱的呼吸,他配合的解开衣服的纽扣,眼看着衣服要脱下——
狐狸小姐嘀咕了几句,接着就一头栽在了被子里,睡过去了。
席诉年:“……”
按着最后一颗纽扣的手,默默的放下。
他就说,姐姐这么虚弱,怎么会力气跟他做坏事。
原来是强撑着胡闹会。
席诉年把衣服纽扣扣好,拿另一床被子盖在姐姐的身上。
睡着后的姐姐,与清醒时不太同。
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席诉年还是喜欢姐姐用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他的样子,灵动狡黠,令他整颗心都在悸动。
席诉年看了姐姐许久,最后躺在姐姐的身边,拱入她的怀里。
“姐姐,安。”
目前的副本,没有白天黑夜,所以席诉年只说了个“安”。
席诉年很久没有睡安稳觉了。
贫民楼那里的环境,太吵太吵。
而姐姐的怀,就像是避风湾,什么吵闹声都没了。
只有温暖。
与爱。
—
沈知知醒来的时候,心口还疼着。
她皱下眉,抬起眼睛打量环境。
医院的病房?
眼睛转了转,入眼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发窝。
小呆毛翘翘的。
“宝宝?”
席诉年揉揉眼睛,头仰了仰,与沈知知对视,“姐姐。”
见到席诉年在自己怀里,沈知知松了口气,“宝宝,我们怎么在病房里?”
席诉年想了想。
“姐姐困了。”
“我就把姐姐带到病房休息了。”
沈知知本源差点殆尽,当时头重脚轻,眼睛都睁不开,看上去确实像困了。
沈知知点点头,准备亲亲席诉年的唇角,发现他的唇角破了好几个口子。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
“怎么破了?”
席诉年的手摸上沈知知的唇,“姐姐的也破了。”
沈知知一怔。
脑海里隐约浮现几个记忆片段。
她以为席诉年带她来病房,是要做那种事。
就把人压着猛亲。
再然后她就昏睡过去了。
昏睡前好像看见了宝宝懵圈的表情。
宝宝不会以为她不行吧?
沈知知急了,女人不能说不行!
更不能在老婆面前表现的不行!
“宝宝。”
“我们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席诉年:“!?”
副本里最强大的不可言说,此时,像一条咸鱼,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来回翻动。
—
沈知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胡闹了一段时间,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沈知知餍足的把嗓子哭哑的少年抱起,“宝宝,我们去堆雪人。”
席诉年无神的看着这个没有节制的坏姐姐,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
堆雪人?
算了吧。
沈知知捂住席诉年的嘴,不让他拒绝。
她把人抱了出去。
外面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白,即便天空是灰暗的,依旧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冰雪的美丽。
席诉年怔然。
前方百米处,竟然有个巨型的糖果屋。
与姐姐回到过去时间点送给他的糖果屋一模一样。
他的眼睛酸酸的,难怪他总觉得姐姐的灵魂又虚弱了点,还以为是做那种事情耗费的,没想到是为了给他制造糖果屋。
席诉年眼眶很红,“姐姐,值得吗?”
沈知知唇色淡淡,她挑眉而笑,如热烈燃烧的火玫瑰,“怎么不值得?”
“只要能哄老婆开心,挖我的心我也甘之如饴。”
“宝宝。”她垂眸,“你能感觉到,我是为你而来。”
“我是玩家,但我跟他们不同,我更自由。”
“我能留在副本永远陪你。”
沈知知捧起席诉年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推入一个糖果戒指。
随后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也推入一个糖果戒指。
“所以,愿意陪我谈一辈子的恋爱吗?”
“我会爱你宠你,把心都交付于你。”
沈知知的表白如浪潮汹涌,没有给席诉年一点准备的空间。
他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糖果戒指,耳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声音。
为他而来?
是的,他不认识她,她却第一时间叫出他的名字。
她很熟悉他。
对他总是宠溺温柔的笑。
眼底藏着骇人的病态占有欲。
甚至动用能力回到过去,改变他不幸的人生。
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总觉得自己不重要,不值得。
实际上,他是这个人眼里的宝贝,呵护备至的珍宝。
她为他而来。
他如何能拒绝她呢?
姐姐,是他的救赎。
是拯救他失去理智的良药。
他不能没有姐姐。
他比谁都渴望有人爱护。
曾经,他幻想无数次的爱,如今真的在他的身边野蛮生长。
不是亲情,是爱情。
他只属于姐姐。
姐姐,也只属于他。
灰蒙蒙的副本天空,竟然出现了亮光,本该不存在的太阳,烈阳高挂。
温暖的阳光照射而下,万物都蒙上了一层生机。
“姐姐。”
席诉年笑容明媚,他搂住沈知知的脖子,音色缱绻,“我愿意。”
谈一辈子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