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知知勾着颜屿安的小拇指盖了个章。
“宝宝记得把自己洗干净。”她挑起他尾端浸了血的发，笑容意味深长。
颜屿安大腿根还疼着……姐姐掐他掐得痴迷，掐了好几个深红的印记。
他都不敢乱动，动一下就火辣辣的，刺激又痛苦。
他想到晚上可能会发生更“痛苦”的事，有些不敢看沈知知的眼睛。
他低头，长发埋住红透了的耳朵，声如蚊呐，“嗯，我会的。”
门外的小护士又催了，“白鸾姐，病人该休息了。”
“宝宝，晚点见。”
音色撩人，颜屿安目送姐姐离开。
其实。
沈知知大可不必遵守精神病院的规则。
不过她打算积攒本源做件大事。
所以，本源能不动用就不动用。
沈知知想到要做的大事，眸子柔成了水，那叫人的小护士以为高冷的护士长对着自己温柔含笑，小心脏抖了抖，眼神娇然。
“白鸾姐，你怎么待在748这么长时间，那疯子有没有欺负你？”
小护士身高不高，只到沈知知的胸口。
沈知知关门的动作一顿，她瞳色暗沉，气势闷沉，“你叫谁疯子？”
小护士自然的指了指病房号，“住里面的病人啊。”
“好几个姐姐都说他暴躁成性，是个暴怒杀人狂，很疯很危险。”
“这么危险的病人，竟然不肯吃药。”小护士吐槽，“他是打算暴躁一辈子吗？”
“这种人，活该家里人把他送精神病院。”
小护士任职一天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心情很好，再加上护士长这么温柔漂亮，她满心欢喜，只想跟白鸾护士长好好聊会天。
她不会皮肤缝合技术，但是她能多在白鸾护士长面前混脸熟，说不定哪天，白鸾护士长就留意到她，喜欢上她了嘻嘻。
到时候有的他们羡慕的。
沈知知嗤笑一声，她身形高挑，垂下的眉眼晦暗不明。
一直亮堂的走廊，大抵因为病人要休息的缘故，关了一半的灯。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半张脸蒙着一层浅色的黑雾似的，她慢条斯理扯弄袖子。
然后掐住小护士的脖子。
“还没下班呢，就这么急着嚼舌根？”
小护士错愕的啊了声。
想象不到刚才还温柔和蔼的护士长，一下子就变脸了，变得这么陌生。
脖子间的手渐渐收紧。
小护士的脸憋成了红色，她惊恐的瞪着眼睛，“白，白鸾姐，我，我错了，我不该上班期间乱说病人的坏话，我错了，错了。”
沈知知面无表情，睫毛都承载着冷意，小护士对上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惧了。
她不笨，白鸾护士长待在748那么久，肯定是被病人的美貌吸引住了，动了些心思，这才生气她对748病人的言语侮辱。
她就不该说那样的话！小护士懊悔。
小护士的脸随着缺氧，暴露出了“诡”样，沈知知甩开手，“下不为例。”
小护士可怜巴巴的捂着脖子咳嗽，她跟上下楼梯的沈知知，舔狗式发言：
“白鸾姐，我以后不会了，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只听你的。”
沈知知可不想要一个烦人的跟班，“管好你自己。”
恰好此时十点的钟声响起，沈知知下了逐客令，“下班了，去休息吧。”
小护士不舍两人分开，她摸着脖子红痕，甜蜜蜜道：“白鸾姐，你饿不饿？我们去食堂吃点？”
她快速加了句，“新来了一批上等的动物内脏，都是白鸾姐你爱吃的。”
“我们白鸾姐不饿。”
一道声音阴冷的响起。
沈知知初入副本遇到的清秀小护士，搀扶着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护士从走廊拐角走出，满眼看仇人的目光斜视沈知知身后的小护士。
小护士鼓起来的勇气崩得支离破碎。
竟然是白鸾姐身边的大红人，季可。
小护士难得勇敢一次追求所爱，就这么撞上了南墙。
小护士委屈极了，眼尾掉眼泪，鼻子红红的，“我在问白鸾姐，没有问你。”
季可啐了声，“我也没回答你啊，我在跟白鸾姐说话。”
“白鸾姐。”季可挽着林鹿的手臂，嗓音比小护士软，娇滴滴道：“小鹿她的腿疼得厉害，我准备去你那里拿点止疼药。”
沈知知眼皮一跳，“去拿吧。”
季可娇嗔，“办公室锁了，我进不去。”
下班时间，她的头发披散下来，金色的大波浪格外吸睛。
沈知知从兜里翻出钥匙扔给她。
季可接过钥匙，故作娇弱，“白鸾姐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小鹿腿不方便，我一个人有点费劲。”
林鹿痴痴的望着沈知知，季可戳了下林鹿的后腰，林鹿收回视线，低声痛吟，“腿，腿好疼，白鸾姐，可以陪陪我吗？”
沈知知：“……”
她扮演的角色真够万人迷的，都是女生，眼神一个比一个贪婪奢求。
“你们副本，真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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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鸾姐，你饿不饿呀？”小护士不甘示弱的插嘴，“我们去吃饭吧，她们这么大的人了，取个药这种小事，犯不着你跑一趟。”
沈知知两边都不想管，先朝着小护士说道：“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季可一喜，洋洋得意的瞥小护士一眼，用口型说：“白鸾姐是我们的。”
小护士气红了眼，拿她们没办法，失落泪眼，“下次有机会一起吃。”
沈知知嗯了声，又朝着季可说道：“药就放在柜子里，很好找，我要休息了，明天把钥匙给我。”
季可：“……”
小护士腰板直了，讥笑，用口型说：“白鸾姐不想管你们。”
季可：“……”
季可拉着沈知知的袖子，眨巴眼装可怜，“白鸾姐，我们怕黑。”
沈知知眼里有困意，狐狸眼恹恹无神，“可是我累了，想休息。”
季可瞬间心揪揪的，“白鸾姐，你去休息吧，我和小鹿能克服黑暗。”
小护士也关心道：“白鸾姐今天工作强度大，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林鹿看看腿，呆愣道：“我腿又不疼了，不吃药也没关系。”
沈知知扯了下唇，这几个，真有种失了智的即视感。
全然没主见的。
“我去休息了。”
沈知知撂下一句。
几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目送清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