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时间悄然走过十二点,圣诞前夜悄然过去。
维泽特轻轻拧开门把手,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客厅,把圣诞礼物塞进壁炉的袜子里。
卢娜很喜欢圣诞老人的故事,于是连带着那些彩带、气球,把红红的圣诞大袜子也买了下来。
维泽特刚把给卢娜的礼物塞进袜子,准备拉开另外一只袜子的时候,就听到楼上传来细微脚步声。
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靠近厨房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
客厅传来一阵细碎的摸索声,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
一袭粉蓝色睡裙的卢娜出现,当她看到维泽特的那一刻,右眼俏皮地眨了眨,捂着嘴一起躲在厨房里。
此时在外面的脚步声,当然是来自谢诺菲留斯。
“这是卢娜的袜子……里面怎么有个东西?”谢诺菲留斯语气疑惑,“维泽特不会送的是书吧?”
“不管了!这是维泽特的袜子……卢娜送的什么,怎么也是方方正正的,不会……也是书吧?”
“完了完了!维泽特的那股刻苦劲儿……不会传染给卢娜吧?哎!既然都是拉文克劳,那也没办法了……”
维泽特和卢娜刚要走出厨房,谢诺菲留斯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圣诞快乐!”维泽特低声说道,从袜子里取出圣诞礼物。
卢娜话语中的笑意很明显,手里的礼物同样是方方正正的,“圣诞快乐!”
两人面对面坐着,把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拆开。
维泽特送给卢娜的礼物是画册,而卢娜送给维泽特的礼物是相框。
“你可以在上面画点东西……”
“你可以按一下那里……”
卢娜拿起画册上的笔,那是一支由水晶做成的笔,她用水晶笔勾勒出兔子的形状,伴随一阵微光,雪白的兔子便浮出画册,蹦蹦跳跳起来。
维泽特按住相框,里面藏着的树叶飞了起来,飘浮在相框上,互相堆叠排列,组成一幅动态的画面,是他将鬼飞球掷入门环的画面。
这是一件既简单又巧妙的魔法道具,简单的地方在于附着的魔法,仅仅只是使用到一个基础魔法——飘浮咒。
巧妙的地方就太多了,无论是利用飘浮咒调整树叶位置,亦或是筛选出如此缤纷的各色树叶,都是需要无比的巧思才能做到。
灵性与巧思,耐心与细致……在维泽特看来,唯有卢娜能将它们融合得如此完美,再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我很喜欢……”
“晚安……”
两人同时说着,又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拿出刚才就应该放好的礼物,一起放进属于谢诺菲留斯的袜子里……
维泽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陷入回忆,想起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卢娜收集树叶的认真模样,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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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维泽特从睡梦中醒来。
楼下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某种撞击声。
他立刻清醒过来,迅速翻身下床,《守护者冥想法》与魔力之眼在同一时间施展,再从口袋里抽出魔杖,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拧开门把手,门外是动静不小的撞击声,以及一个尖细熟悉的声音。
“多比不能离开这里!多比已经属于洛夫古德先生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撞击声。
多比?
家养小精灵?
将二者联系到一起,维泽特能够想到的,是那个喜欢惩罚自己的家养小精灵。
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直到下楼看清局势,确定卢娜和谢诺菲留斯没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维泽特,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谢诺菲留斯抬头看到维泽特,“又说属于洛夫古德先生,结果又不听我的话……”
“我刚才就看到他了,然后一直站这里伤害自己……还说这是什么惩罚,必须体现出他的悔过之心……”
“主人……”多比耶转向维泽特的方向,继续惩罚着自己,用头去撞击地板,撞得鲜血淋漓,空气中都有一股血腥味。
维泽特皱着眉头说道:“停下!”
多比停下动作,依然低着头,任由鲜血顺着伤口淌到地上。
“给你……可以用来止血。”卢娜跑进客厅,手里捧着一个石臼,里面是一些捣碎的草药,看上去应该是白鲜。
多比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对着维泽特一动不动地鞠躬。
维泽特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主人……我是……您的家养小精灵……我会用心……服侍您……”多比的声音极为颤抖,仿佛在压抑心中的恐惧。
他一边说着话,继续低着头维持鞠躬的姿势,慢慢靠近维泽特,然后呈上一封信件。
维泽特接过信件,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是卢修斯·马尔福,里面一共有两张羊皮纸;
一张羊皮纸是一封简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忠诚的卢修斯·马尔福,为您献上一份礼物。
另一张羊皮纸来自家养小精灵重新安置办公室,是魔法部开具的证明,明确多比已经是维泽特的财产。
“维泽特。”卢娜也走上前,把石臼递了上来,“多比他流了好多血。”
“我明白了,我来处理。”维泽特露出一抹笑容,他的心中也有着诸多疑惑。
为什么卢修斯会突然送礼,而且还是送了一个家养小精灵。
还有所谓忠诚的卢修斯·马尔福……
这种话为什么要对他说?
想到这里,维泽特再次看向多比,“跟我上来吧!尘垢尽退!”
他拿出魔杖,将客厅的血迹清理干净,带着多比回到卧室。
“给自己上药吧!”维泽特把石臼递给多比。
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多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开始要惩罚自己。
维泽特立刻制止道:“停下!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伤害自己。”
“哦!”多比发出一声长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维泽特。
维泽特在此说道:“上药吧!这是白鲜,想要止血很轻松。”
“遵命……我的主人……”多比小心翼翼地接过石臼,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闭上双眼把药泥往额头抹去。
伴随一阵“嗤嗤”的声音,多比的伤口快速愈合,就是满头的血迹看上去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