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莫渊道:“顾倾城狠辣和心机我早有耳闻,一般人哪算的过他的心思,他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很有本事。”
浓儿把灯举起来,几分调皮道:“你们不是对手吗?这么夸他,这不是在灭自己威风。”
莫渊哈哈笑:“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我是很诚心的夸。”
浓儿嗯哼点头,把头一歪,道:“到了。”
“舒府”莫渊问。
“是呀,是她自己凑到我身边的,她所想也是我所以用。”浓儿上前‘碰碰’的敲门。
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脑袋恰在门缝问:“你们是谁?”
“我叫浓儿”浓儿又指着莫渊道:“他是内侍,我来找舒姑娘。”
那人一听‘内侍’就赶忙把浓儿她们请进来,客气道:“姑娘请进”
舒家也算望族,府院很大,且布置很有意境,下人更是有规矩。
“姑娘请喝茶,大姑娘马上就来”小斯道。
“好”浓儿道:“不急,夜里来访,本来就我们失礼了。”
“浓儿姑娘”舒玲珑清脆的声音响起,惊喜道:“盼来几日,今日终于盼来了。”
“舒姑娘”浓儿起身欠了欠身道:“临时起意,冒失打扰了。”
舒玲珑亲热的拉着浓儿道:“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打扰,我是盼星盼月亮盼着你来的。”
浓儿也显得十分高兴:“听姐姐说你来找过我,那日我不在,恰好到城外去玩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就来宫里找我玩。”
舒玲珑很是惊喜,本来就想在找个机会进宫,这不就来了嘛,于是赶忙答应:“有空,有空,明日我一定到。”
浓儿脸儿笑得像朵花:“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明日好准备准备。”
舒玲珑道:“宫里的食物都是精细的,又是天底下最好的御厨,做出来的东西定是美味,我都要尝尝。”
浓儿眼睛笑得像月牙,指着莫渊给她说:“这是宫里的内侍,叫喜云,以后我不在你来找我,就可以先找他。”
舒玲珑欠欠身道:“好,那以后就麻烦喜云了。”
喜云点头道:“不麻烦,我是闲职,随时有空,随时欢迎舒姑娘。”
舒府很大,舒玲珑带着浓儿在院子逛,两人亲密说着闲话。好一会儿后,浓儿看了看天 叮嘱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舒姑娘,你明日一定要来。”
“好”舒玲珑送到门口:“浓儿姑娘慢走。”
这会儿确实是晚了,街道上人都少了,只有稀稀朗朗的几个人还在收摊。
莫渊问浓儿:“你是想让她勾引顾倾城?”
“嗯”浓儿道:“她长很不错,拂柳细腰,是很讨男人喜欢类型。”
“顾倾城不是好色之人”莫渊说:“只怕她不会成功。”
浓儿清冷道:“她成不成功又与我何干,我只需要她勾引顾倾城就好。”
莫渊想一会儿道:“你想让她勾引顾倾城,来破坏他与你姐姐的感情,若是不成功,又怎么破坏得了。”
浓儿一阵痴笑,笑后又不屑道:“在我姐姐的眼里,感情应是最干净,若有女子投怀送抱,他应是立即拒绝。但是这个世间的男子没有这样的,都是贪心的,怀里搂着好几个,还依然不满足。”
莫渊诧然,问道:“若要跟神灵在一起,这一生就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浓儿歪着头打量莫渊,道:“怎么,你做不到。我可告诉你,顾倾城就是丢不了白雪意,我姐姐才要离开他。”
“女人哪能比得了大业”莫渊道:“我定是不会辜负神灵。”
“好”浓儿笑颜展开,答后,步子往暗处稍移,把脸藏在黑暗处,冷冽阴沉的表情尽显。
宫中大殿内,顾倾城交额乱耳,是因薛琪麟没有消息传来,而廖国岩负责的线传来消息,说薛琪麟被追杀坠崖,凶多吉少。
“主上”庞清还算冷静:“这条线本来就有怀疑的地方,或许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慌乱,打乱我们的视线,好在凉州做点什么事。”
廖国岩更多的是担心薛琪麟,道:“主上,不管是真是假,但今日确实是没有收到将军的消息,属下实在担心,请主上让我走一趟川印盆地。”
“不行”顾倾城道:“你性子粗,又急,别到时候没救到人,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等明日那两人进宫了,看看怎么样,靠不靠得住,还是我去走一趟。”
“可是主上”廖国岩心急,言语间有些顶撞:“多等一天,将军就多一点危险。”
“不会,薛将军不会事”顾倾城不在意他的顶撞,还安抚道:“你放心,这点我保证。”
廖国岩只得作罢,但看他皱着眉头,依然担忧。
顾倾城看了他好几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他心系薛琪麟,要想让他心安,就得把事实告诉他:“廖副将,你不要太过忧心,薛将军走的时候,神灵给了他一件保命的东西,所以他不会有事。”
廖国岩听后很是激动:“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将军能平安归来,其它的都算不得什么。”
激动过后,廖国岩才想起刚刚的无礼,下跪请罪:“主上,属下刚刚失礼,请主上责罚。”
顾倾城不在意的摆摆手:“你是担忧心急,如此忠心,为何要罚,你起来。”
廖国岩起身:“谢主上。”
顾倾城又问他:“你那名叫大山的属下是个怎样的人。”
“回主上”廖国岩恭敬道:“他是个急性子,比属下还要急,是个大嗓门,但力气很大,若是硬碰硬,属下也不是他的对手,也是绝对忠心,必要时能以身挡剑。”
“好”顾倾城豪迈道:“我秦汉易玄的男儿都是好样的。”
“主上”庞清道:“将军安危无虞,又何必你亲自跑一趟,就由属下代劳走一趟。”
顾倾城摇头:“虽有保命符,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且,若是让他人发现这法器,那薛将军就更危险了,所以,还是我去。”
顾倾城又想起几年前,在那深山老林里被梭迎春追杀,文芳救他时的情景,道:“若是我去,被人围杀,那定是能活,你们可就不一定了。川印盆地现在的情况,我们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危险极大,还是我去,这凉州就要你们好好守着了。”
“主上,现在还不知道这莫渊是在凉州还是在川印盆地,他的目的是何?”庞清担忧道:“主上若是此时离开,在川印盆地与他遇上,恐有不妥。”
顾倾城哼笑一声道:“他又不与我们开战,是不会打探军情,恐怕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斩断我们在川印盆地的眼睛”廖国岩问道。
当然不是,断了川印盆地的眼,就相当于是打草惊蛇了。莫渊既然与顾倾城一样,都想要川印盆地归于自己,就更不会提醒对方‘我要来搞你了’。
顾倾城摇头。
一阵沉默后,庞清突然道:“神灵,主上,他是找神灵的,莫渊他没在川印盆地,他现在要么就在凉州,要么就在来凉州的路上”话音刚落,庞清又否定道:“不对,那高手从不离他身,若是城外据点,有那名高手在,那莫渊只怕是到了凉州了。”
殿内肃然,静得很,三人面面相觑。
廖国岩道:“知道文芳姑娘是神灵的人不多,他们应该还没有找到人。”
顾倾城道:“叮嘱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严禁提起神灵,更不能谈论文芳就是神灵的事,违令者,斩!!!”
“是”。
殿外,庞清与廖国岩并肩而行。
廖国岩问:“神灵心悦于主上,应该不会跟谁走,为何主上会如此紧张。”
庞清道:“我了解的不多,都是浓儿姑娘以前给我说的。她说,文芳姑娘是因为爱慕主上才入世的,来时欢欢喜喜,却不曾想,主上不喜欢她,还因为暖阁的那位夫人,主上多次对她动手,以至于文芳姑娘伤了心,便离开主上几年。听她说,这次文芳姑娘回来找主上是有目的的,但是什么目的,她没说,估计只有成了的那天我们才会知晓。”
“目的”廖国岩惊大的捂着嘴猜测:“难道要天谴秦汉易玄”
“怎么可能”庞清一个白眼甩过去:“神灵善良,怎会因何人恩怨而天谴整个秦汉易玄。浓儿姑娘说了,不会伤害任何人。”
“浓儿姑娘说的话也能信”廖国岩觉得浓儿是个不讲理的姑娘。
“当然”庞清道:“浓儿姑娘是很善良的人,你那是什么表情。”
“还能是什么表情,不过是觉得我刁蛮任性,不是好人罢了”女子声音突出。
庞清与廖国岩皆是吓一跳。
“浓儿姑娘”庞清迎上去道:“你出宫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怕文芳姑娘担心。”
浓儿撇撇嘴道:“若是不这么晚,还听不到某些人说我坏话呢。”
廖国岩讪讪歉意,拱手道:“浓儿抱歉,是我嘴欠,乱说话。”
“你没乱说呀”浓儿围着廖国岩打转:“我本来就泼辣,不好惹。”
庞清看着莫渊,一脸严肃的问浓儿:“浓儿姑娘,你深更半夜的,为何会与这个奴一起回来。”
浓儿转身看庞清,见他不善的盯着莫渊,害怕他猜透莫渊的身份,就不敢太放肆,就问道:“他怎么了吗,我为何不能跟他走一起。”
“当然不能”庞清道:“他身份有疑,是好是坏都不清楚,若是坏,浓儿姑娘与他一起,被他害了都可怎么得了。”
浓儿听后,眨眨眼,摸着毛毛道:“他不敢,除非他自己想找死,奴呀,活着都不易,那会自己找死,你放心,不会的。”
莫渊见浓儿眨眼,立马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往浓儿身旁挪:“浓儿姑娘,奴胆子小,连鱼都不敢杀,还别说害人了,再说,奴想好好的活着。”
浓儿摊手,笑着对庞清道:“你看,难道一个小小的奴我还奈何不了,你也太小看了我。”
“不是小看你”庞清指着莫渊道:“是此人疑点颇多,还是不要过多信任。”
“哎呀”浓儿歪着头,颇有几分撒娇道:“你真是啰嗦,比我姐姐还啰嗦,我走了,才不要听你讲。”说完就向莫渊扬头,喊道:“走了。”
庞清还没说完,哪能让浓儿就这样走了,想上前阻拦,却被廖国岩拉住:“你干什么,浓儿姑娘身边有毛爷护着,谁敢能伤到她。”
“若是其他人,我就放心些”庞清望着莫渊的背影,满脸疑虑道:“我总觉得这个喜云不简单,虽然他见了我们就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可我总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
浓儿在前,喜云在后,廖国岩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你是不是想太多,像这种被抄家流放的二世祖骨头最软,应是做不出什么事来。”
庞清叹气:“希望如此吧。”
庞清在叹气:“这个喜云,还是将军在凉州时安排人找的,他的相貌,经历都与主上很相似。因为一句玩笑,将军怀疑文芳姑娘找错了人,有可能她爱着的那个人不是主上,而是另有其人。将军吩咐我,找到此人后,与主上判定后在杀之,没想到那日文芳也在,就被她救下了。”
廖国岩听后大惊:“怎么可能 ,文芳姑娘是神灵,还能找错自己喜欢的人。”
“对”庞清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将军说,文芳姑娘在天界看的主上是温柔、是谦谦裙子,且感情专一,一生只有暖阁那位夫人一个女人伴在身旁。”
众所周知,顾倾城在云间息可是有很多女人,并不是专情之人。且他受过多年磨难与非人的折磨,经历过黑暗,心里受过极大重创,又怎么可能还是谦谦君子。
廖国岩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说:“那会不会真的是找错了。”
“嗯”庞清也满脸凝重道:“我也有所疑。”
“所以你怀疑这个喜云就是那个错者”廖国岩道。
“是,因为他跟主上太像了”庞清悠悠道:“所以得找个机会试探他,再找个机会杀了他。”
廖国岩扫了眼空旷黑悠悠的走道,说:“他常跟在文芳姑娘身旁,你要试探他可能还行,如果你要杀他,那文芳姑娘是不会应的。”
“我知道”庞清虚眼,沉声道:“他不可能一直跟在文芳姑娘身边,总有落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