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泽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一看时间,早上八点不到。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开门,刚一开门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
这一声给陆廷泽吓得睡意全无,魂飞天外。
“怎么了怎么了?!”陆廷泽一脸慌张。
周晴捂着眼睛,指了指陆廷泽的身下。
陆廷泽这才发现自己就穿着一个内裤,而且因为早上刚睡醒的原因,老弟一柱擎天,场景不是一般的尴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陆廷泽急忙钻进房间,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三分钟。
过程中,周晴红着脸一直站在门口,紧紧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收拾好出门后,陆廷泽跟着周晴来到罗祖照门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房门打开,看到罗祖照的时候陆廷泽人傻了。
只见他鼻青脸肿的站在那里,整个脸快肿成了猪头。
即便如此,陆廷泽还是从他那快要看不见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后退了一些。
“罗兄你听我……”
罗祖照:“闭嘴!”
陆廷泽:“罗兄我……”
罗祖照:“别说话!”
陆廷泽:“……”
……
早上九点整,三人坐上了一架直升机,前往东南亚某小国。
路上,陆廷泽温柔的给罗祖照上着药。
“这队长也真是的,下手也忒狠了,瞧给你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察觉到罗祖照喷火的眼神,陆廷泽急忙住了口。
周晴:“这次的任务虽然不难,但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是你陆廷泽,你是新人,要多学习。”
陆廷泽连连点头,“嗯嗯,好。”
直升机飞到距离海岸还有二三十海里的时候停下,周晴拍了拍陆廷泽和罗祖照的肩膀,自己当先一跃而下。
罗祖照紧随其后。
陆廷泽最后一个跳了下去。
三人在茫茫大海中,朝着海岸边游了过去。
二三十海里,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找死,但对三人来说不算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先后上岸,聚在一起确认了一下方向后,开始出发。
一条沿山公路上,周晴站在马路边挥着手,一脸楚楚可怜。
一辆过往的越野车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略显黝黑的丑脸。
“(越语)小美女,去哪里啊?”
男子一口黄牙,怎么看怎么恶心,没安好心。
周晴仿佛看不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人家迷路了,想去市里,哥哥可以捎我一程吗?”
周晴的声音中带着某种魔力,男子瞪大眼珠子连连点头,“好!好好好,上车吧。”
周晴的眼睛闪烁起一阵迷幻的色彩,男子突然愣住,紧接着整个人变得呆呆的。
周晴转身,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陆廷泽和罗祖照两人跑了出来。
三人上车,周晴坐在副驾驶,说道:“去市里。”
司机呆呆地点了点头,发动车子,驶向市区的方向。
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停在一处繁华的街口,陆廷泽和周晴先后下了车。
罗祖照不见了,陆廷泽脸上多了一副金边眼镜。
两人辨认了一下方位后,周晴带路,朝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座寺庙门前。
寺庙香火还挺旺盛,前来上香的人不少,络绎不绝的。
周晴很自然的挽住陆廷泽的胳膊,两人一同朝着庙内走去。
寺庙内,烧香拜佛的人很多,人挤人的。
两人没有去正堂,而是朝着侧面的一间房走去。
那里排队的人比较少,门前挂着类似于算命的招牌,里面坐着一个脸色黝黑,老掉牙的妇人。
里面正有一个年轻女人算命,两人没有着急,排在后面。
十分钟左右,终于轮到两人,周晴满脸笑容的上前,先是对着神婆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然后用一口地道的本地语说道:
“神婆大人,我和我老公结婚三年了一直不曾怀孕,想请您给我们看看。”
说着,周晴伸出右手递给神婆。
神婆没有丝毫怀疑,探出苍老干枯的手指搭在周晴手腕。
简单的把脉后,神婆猛地抬头看向周晴,刚好碰到周晴充满迷幻色彩的眼神。
只一瞬间,神婆的双目就陷入了呆滞。
与此同时,一根细小的银针刺破空气,刺进了神婆的眉心,从外面看去根本看不到伤口。
神婆:“没事,一个月后你就可以怀孕了。”
周晴双手合十,礼貌行礼,“多谢神婆。”
随后,两人离开,离开前周晴还放下两张钱钞。
两人离开后,下一位顾客上前,神婆依然在呆呆地说着话,只不过没人知道,她的大脑已经被周晴搅得稀烂。
离开算命店铺后,两人继续朝着深处走去,绕过寺庙正面,来到后面的一间合院。
合院内有人在打扫,看到周晴和陆廷泽到来,礼貌道:
“施主,这里不能进入,请施主移步。”
周晴很容易就控制了对方,娇笑道:“可以带我去见一下你们主持吗?”
弟子呆呆点头,转身带着周晴和陆廷泽朝着房内走去。
推门而入,陆廷泽立马皱起眉头,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房间内到处都点着蜡烛,以及黄色的符纸,还有一些红线,木偶等用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谁啊?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内堂门帘掀开,一位平头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的脸上纹着不知名的经文,满脸都是,眼神浑浊,脸色青黑。
周晴嫣然一笑,道:“大师,我和我老公结婚三年了,一直不曾怀孕,所以来找大师看看。”
周晴笑着,重复着刚刚的把戏。
这次的大师没有轻易相信,他先是看了看一脸呆滞的弟子,随即眉头皱起,下一秒,大师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蜡烛丢向两人。
两人闪身躲开,看到大师朝着后面跑去,陆廷泽一马当先追了上去,冲进了内堂。
内堂中的空间出乎预料的宽敞,那股难闻的气息更重了,到处都是点燃的蜡烛和红线,以及大大小小的木偶。
陆廷泽强忍着内心的作呕感,一闪之下来到大师身前,一拳砸向大师胸口。
大师双手一扯,好几根红线被他扯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陆廷泽冷笑,“尼玛的,几根红线就想挡住自己?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