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动机很纯洁的,你就说跟你那抹胸亵裤相比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他极力憋着笑,胸罩内裤这种东西对这个时代的女性肯定是难以想象的。
“别说了!叫别人听见,你害不害臊!”兰月晴赶忙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连这种……这种东西都想得出来?”
“我跟你说我是从书上学的嘛。”他凑近了她,一脸坏笑道,“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既能显身材,又能保持弹性防止下垂,还能增加床帷乐趣,像你这么有料的穿这个一定……唔……”
话没说完,就被她把嘴巴给紧紧捂住,“别说了!你还要不要点脸!”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将那图纸折好,塞进了秦掌柜手里。
“这个……也做个样品试试……”说完拽着严良就往店门外走。
“秦掌柜,用料记得选软一点的,有弹性一点的,要亲和皮肤的……”严良边走边不忘回头交待了一句。
兰月晴羞赧不已,恨恨地踢了他一脚,“别说了!再说我揍你!”
……
当晚,严良跟兰月晴照常登台演出。
二人的兴致异常得高,曲调欢快激扬,舞蹈轻快活泼,二人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动人的笑意,完完全全乐在其中。仿佛那已经不是娱乐大众的表演,而是两人之间的欢乐嬉戏。
今晚楼里的生意也异常火爆,闻名前来的客人恨不得把栏杆都挤塌了,其中的女客比起昨日又多了好多,显然都是为了过来听曲看帅哥的。
“哇!果真是个小帅哥!曲子还弹这么好,我都想包养他了。”
“包个屁,你没看他跟晴娘奸情火热啊,等哪天晴娘玩腻了把他蹬了,我们再下手。”
“这小哥哥好帅好有才啊!怎么就给人当小白脸了,到我家来做个倒插门不也挺好。”
“咦?这小子……好像是严家的少爷啊,前年他成亲的时候我去他家喝过喜酒。”
“哦!好像真是他!我也有点印象!他不是整天钻在书房里么,怎么跑到这里弹琴吹曲了?怪事……严老夫人怎么肯的?”
“还用问么,听说前两天刘老爷他们又去催债了,听说严家祖宅都要卖了,这小子再不出来挣钱,全家喝西北风去啊。”
纸,终究包不住火,严家虽然没落,但曾经的名气还在,转眼间,严家少爷在青楼吹曲,给青楼掌柜当小白脸的事,已被传得人尽皆知……
严良在舞台上跟兰月晴尽情嗨翻天,殊不知后院已经着火,火势冲天。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奔赴柳香芸的房间,想看看她今晚的状态如何,宜不宜推,结果房间里亮着灯,人却不知去哪了。
“算了,推萝莉去吧……”接着又走到隔壁妙妙的门口,推门一看,里面也没人。
“啥情况?是不是被老娘拉过去训了?”正想着赶紧去救老婆出虎口时,抬头一看,老娘房里黑漆漆,显然已经睡了。
“去哪了……”正疑惑之时,再朝远处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他自己的房间,此刻正亮着灯!
“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快要走到门口时,又放慢步子,轻手轻脚地凑到门口往里一看,正对上香芸和妙妙那满含怒火的眼神!
“完了……”心里一声哀嚎……
他也不想想,舆论八卦的力量多么强大,他在天香阁里干的哪件事不被传得风风雨雨。吃瓜群众只会添油加醋,谁会管实情是什么。
更何况,实情本来就是他跟兰月晴奸情火热……没人冤枉他……
被堵个正着,跑是别想跑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房间,讪讪笑道:“你们怎么都在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细一看,日了狗了,兰月晴的那件蓝色的抹胸此刻正放在桌面上。
妙妙将抹胸抓起,恨恨地甩在他身上,冷冷说道:“解释一下吧!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是节目效果!”他匆匆编了个借口,尽量镇定地说道,“昨晚表演结束,许多人起哄,后来为了调动气氛,我这才把这玩意给……拿了回来。”
“拿?这不是你花两块正冰玉买的么?”香芸冷声说道。
“这都知道……”他心里一惊,赶忙解释道,“不是买的!那只是个噱头,天地良心,我可没花一分钱,昨天赚的钱全给你们了。”
“若是节目效果,你干嘛不把它扔了,反而还藏在衣柜里?”香芸接着逼问。
“这是……扔了不是浪费么,我想着以后可以拿给你穿穿。”
“你以为我会穿一个妓女的东西!?”香芸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
这句话可触碰到了严良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声道:“她不是妓女!她是我的生意伙伴!她早已摆脱了过去,你休要揪着不放!”
“你还替她说话?你跟她是不是有私情?”妙妙恨恨地盯着他,眼睛里泪光闪闪。
“我跟她才认识几天?你们想哪去了?我们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说着,他将一袋子玉石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也在桌旁坐了下来。
“今天上午又去切石头了,这是赚的钱,宅子不用担心了,明天让福伯去联系那些走掉的丫鬟家丁,愿意回来的让他们回来吧。宗亲那边的欠债,我这几天会想办法全清掉的。”
他一早出门,此刻已是半夜三更,脸上止不住泛起丝丝疲倦。
“你知道满城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么?他们说你是那女人养的小白脸,你当真不觉得丢人?”香芸眼中也闪动着泪光。
自那晚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二人间的关系跟感情已悄然间更进一步。
“我早就说过,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狗屁都不是,若是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就不用出去做事了。”他转身望向二人,轻叹一声,“你们觉得呢,你们觉得我是个会给别人当小白脸的人么?”
就这几天相处下来,二人都清楚他的性格,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要欠人钱,有这份骨气,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小白脸?
二人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这个。
“良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那女人……到底有没有私情?”妙妙哭着说道。这才是她们真正在意的。
严良沉默了好一会,有没有私情,他自己不清楚么?
“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我跟她的合作刚刚达成,后面有许多事要做,会忙上好一阵。”
香芸抹了抹眼泪,轻声说道:“相公,我希望你知道兰月晴是个怎样的女人,你跟他搅在一起,会惹来怎样的风言风语。咱们是一家人,希望你能想想母亲,也想想我们。”
严良心绪烦乱,轻叹一声,“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我有些累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香芸和妙妙心中苦楚,没再多说,默默流着泪,起身往屋外走去。
“香芸。”严良抓起那一袋玉石,上前递到了香芸手中,柔声道,“这些时日我会比较忙,家里的事情劳你多费心。”
“嗯。”香芸点了点头,和妙妙一起无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