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拉开,香芸跟兰月晴犹如并蒂莲花,双双绽放。一样的衣着,一样傲人的气质,难分伯仲的美貌,顷刻间,让周遭众人黯淡无光。
“香芸姐,你这样……好美呀……”妙妙一脸沉醉地看着香芸,又偷偷扫了一旁的兰月晴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点都不比这女人差……”
“呀,严少奶奶天生丽质,穿上这一身可真好看。”周围的女客中也传来一阵赞叹之声。
严良一脸骚气地上前揽住香芸的柳腰,在她耳边笑道:“怎么办,我今晚还想睡你那。”
“好呀,别管那毛丫头好了。”香芸轻声一笑。接着慢慢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脚上的高跟鞋。
“妙妙,你来试试这身。”兰月晴拿着一件碎花长裙和一双红色的短靴朝妙妙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妙妙犹豫着朝香芸看了一眼,香芸点头道:“去试试吧,看着挺配你。”
于是妙妙接过衣服鞋子,和兰月晴一起走到帘子里试穿起来。严良则赶紧给她挑了一套红色的内衣裤,跟刚刚一样将脑袋钻在帘子里,想先饱饱眼福。
“良哥哥你走开啦!”妙妙跺了跺脚,羞赧地将他推开。
“好好好,我不看。”严良退开两步,仍透过帘子的缝隙不住地往里瞧。
不一会,帘子拉开,妙妙略显局促地站在镜子前,脸色羞红一片。
“别怕,你瞧瞧,多好看。”兰月晴扶着她肩膀,对着镜子笑道。
“哇,小宝贝都快成小仙女啦!”严良笑着上前将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
“的确不错,很适合你。”香芸上前拉着妙妙的手,笑着道,“别不好意思,走,就穿这身,咱们逛街去。”
“嗯。”妙妙点了点头,又朝镜中看了一眼,这一身打扮清纯而又不失妩媚,与她的气质很是相称,妥妥的小美人一个。偷偷朝兰月晴瞟了一眼,然后跟香芸一起向门外走去。
“把两位少奶奶的衣服收好,送到严府去。”兰月晴对店里的一个小丫头说道。
“还有这些,一起带过去。”严良又赶忙将刚刚挑好的一堆内衣裤递给了小丫头。
“你设计出这么一堆内衣裤,就是为了自己快活的吧?”兰月晴笑着白了他一眼。
“那是,主要是为了自己爽,顺带着造福一下万千女性。”他一手抚上兰月晴的翘臀,笑着道,“午后我过来找你,上午陪香芸她们转转。”
“嗯,去吧。”
香芸站在门口,朝铺子左右扫了一眼,对兰月晴说道:“这铺子的门面太小了,展示不开,最好找一间大点的铺面。”
“我也想啊,但城中的铺面很是紧缺,做成衣还是要挑市口的。”兰月晴笑着走到了她跟前。
“城西的李记绸缎庄,那间铺子不错,李掌柜年纪大了,你跟他好好谈谈,开个不错的价,他有可能会把铺子盘给你的。”
“哦?那感情好,我一会就去找他谈谈。”
聊了两句,眼看香芸要走,兰月晴又说了句,“今后闲来无事,多过来转转。”
香芸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离去。兰月晴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香芸姐,你现在又开始琢磨起做生意的事啦?你不想让良哥哥读书了?”三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妙妙笑着问道。
香芸侧目看了严良一眼,淡然笑道:“相公分明是才华横溢的人,想考功名轻而易举。既然他毅然选择弃文从商,我相信他,今后自当一心助他。”
“哈哈,今后咱们大把大把地挣钱,有了钱,有了势,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磨推鬼!”严良哈哈一笑。
香芸和妙妙这么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穿着时髦的新装走在路上,自是引来无数目光。
以前因为严良和兰月晴的事,有不少人还会笑话她们,但现在基本不会了。从兰月酒楼和兰记衣铺的生意中,许多人都看到了严家重新崛起的势头。
严家少爷跟兰掌柜,俨然已经从包养关系,变成了珠联璧合。
路过王记玉铺,王青禾正站在门口指挥伙计搬石头,看见三人像连体婴一样有说有笑地从门前走过,笑着喊道:“严少爷,今天身边换了人嘛。林大夫,幸会幸会。哟,另一位是谁?太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妙妙跟她认识,但不熟。香芸跟她打交道可就多了,过去打理严家玉铺时,可没少到她这进货。二人又都是心气高傲之人,不时就会别别苗头。
“王青禾,你是不是看石头看久了,不会看人了?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不然以后真就只能跟石头过了。”香芸淡淡说道。
“哈,就本小姐这脸蛋,这身段,你怕我会找不到男人?”王青禾笑着对香芸勾了勾手指头,略带挑衅地说道,“来来来,你好久不来看石头了,正好今天刚到一批货,过来瞧瞧。”
香芸和严良相视一眼,心里同时暗道一句,“找屎!”只一个眼神交汇,就已经达成默契。
“哎哟,我家都不开玉铺了,看你的石头干嘛,买回去都没地方放。”
“没事香芸,你只管看,看中了就切!相公我最近钱挣得太多,揣在身上也难受。”
“不行的良哥哥!这种赌石不能乱玩的!玩的不好,你有再多钱都会败掉的!”妙妙也开始了她的表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王青禾暗爽不已,心想,“你小子卖女人内衣挣了点钱,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是吧?就你还敢出来切石头?正好兰月晴跟周掌柜都不在,看老娘宰不死你!”
“来嘛,严少爷说得对,挣钱不就是为了花。柳香芸,你也看了几年的石头了,不会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吧?”
“嘁,看就看,我柳大小姐还怕切几块石头?”
“咦!我差点忘了,先前我跟晴姐姐在她家切石头,一切一个垮,不是花岗岩就是鹅卵石。她家的石头不好,走走走,我们去赵记丁记,他们两家的石头好。”
严良拉着香芸就准备离去。
王青禾立马急了,“哎哎哎!严良!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家的石头怎么不好了?你姘头自己点背,怪得了谁?别人在我家切石头也没像她那样一切一个垮呀!”
“我姘头在别人那都是一切一个涨,就在你家晦气,亏掉多少钱?估计你家风水克我们。”
“今天又不是你姘头切,是你大老婆切,你怕啥?她以前在我家买石头,也没听说一买一个垮呀。”
“不行不行,还是去赵记丁记稳当一点,我卖内衣挣点钱也不容易。”思考片刻,严良还是要走。
“哎!那这样,如果你们今天切垮一个,我就送你们一块小石头。你小子不就喜欢在我店里挑小石头么?怎么样?”
“这个……”严良一脸犹豫。
“行吧,就在她这看,她那点破风水克得了你姘头,可克不了我!”香芸毅然走进了店里。
“哈,不愧是大少奶奶,有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