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得是什么人干的?”严良听得震惊不已。
“那人的功夫高得难以想象,只怕举世都难逢敌手!我从未听说过青州附近有这样的人物!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心狠手辣,杀人跟砍瓜切菜一样。
青云寨的两百多具尸身,就没一具是完好的。其中八位首领全部被砍去头颅。而他们的头颅,最后在孙迁家里找到。我想,这就是周兴孙迁反水的原因,他们,全被吓破了胆!
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么高的功夫?”严良细思片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清丽孤傲的身影,瞳孔不由得一缩,“离秋!不会是她吧!她的功夫就高的吓人!”
继而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流,“肯定是她,她是为了帮我,保护我。那个丫头,居然为了我杀了这么多人,可感动死老子了!妈的,不把你娶回家,我誓不为人!”
紧接着嘴角又浮现出一丝骚包的笑容,“你说你这丫头也是,喜欢我直说就行了,何必装高冷?你一表白,我马上就脱光了躺下,任你为所欲为了。”
杨平见他表情怪异,皱眉道:“严老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哦,没有没有。反正余非凡落网了,结果是好的,何必再计较这些过程。而且青云寨那些都是凶恶的法外之徒,杀他们不犯法吧?”
“不犯法,若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赵大人怕是还要给他写个为民除害的牌匾呢。”
“那不就行了,接下来就等余非凡他们被判刑吧。不会再出岔子了吧?”
“不会,证据确凿,余非凡自己也招了,就是他老子也保不了他,不受牵连就不错了。余周二人难逃一死,孙迁少说流放千里,这辈子是别想回青州了。”
“哈,可喜可贺。哦对了,老哥你来得正好。”严良快步去内堂拿出一叠喜帖递给了杨平,笑道,“衙门里的兄弟就劳烦老哥帮我通知一声,七天后早点来喝喜酒。”
“哈哈,一定一定,我们早就盼着尝尝你们的新酒了!”
“放心,酒管够,到时定不叫老哥失望!”
闲聊一会,杨平告辞离去。严良匆匆回到后院,进了门,香芸正在木桶里泡澡。
“哈!大宝贝,我跟你说,这次咱们可是遇到贵人相助了。”他匆匆脱了衣服,钻进浴桶,将香芸抱在怀里。
“遇到什么贵人?”香芸双臂环上他脖颈,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严良于是将刚刚的事情说给她听。
“那人肯定是离秋师姐,对不对?除她以外,还有谁有那么大本事?”
“倒真有这个可能,只是……离秋师姐向来心性淡泊,在山上跟着师傅静心修行,很少下山,怎么会突然……”香芸略感疑惑。
“哈,她都救过我几回了,那天在码头,要不是她出手,我估计都没命了。他一定是为了帮我,嘿嘿,你说,她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喜欢你个鬼哦!”香芸嗔笑着点了点他额头,“她跟你从无交集,喜欢你什么?虽然我跟她接触得也很少,但我知道,她可不是轻易会动心的人,你少做白日梦。”
“那可说不准,对了,咱们这两天一起去灵岩山找她吧。救了我几次,总得道声谢才对。”
“呀,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是得去灵岩山一趟,三天后是师傅的八十二岁寿辰,我得给师傅拜寿去。”
“那正好,嘿嘿,正好我去探探她对我的心意。她若真对我有意思,我就娶她做妾,你不会反对吧?”
“咯咯,你少做白日梦!她若真愿意嫁给你做妾,我绝无二话。”
“那就一言为定,哎呀,她这么厉害的女人若是娶回来,以后安全感爆棚啊。”
……
第二天一早,妙妙积极忙活足疗店的事去了,兰月晴约了工匠,要开始忙活制衣坊的重建事项。
慕容姐妹俩去了码头,今后从省城到青州的货运肯定会更加频繁,二人要提前安排运力,调配人手。
怜香如今差不多成了严府的女管家,管着手下几十号丫鬟,跟三桂四喜两个家丁头头一起操持着新宅的收尾工作。
严良和香芸则一起去往了赵记家具铺,一进门,就看见赵樱樱半躺在一张藤椅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诗集。
“哟,赵大小姐亲自看店呐?”严良笑着招呼。
“嗯,香芸跟我说你们今天要过来。”赵樱樱笑盈盈地站起身,将诗集随手丢在一旁,走上前道,“家里的家具生意好多是我在打理,你们那宅子我也熟,给你们出出主意吧。”
“哈哈,那再好不过,要我说,我们都不用过来,你直接给我们挑好了送去府里就行,你对那宅子比我们还要熟悉。”
严良随口一笑,瞥了眼那本诗集,骚心又起,嘿嘿道:“赵小姐又在研究诗集啊,有没有研究出个什么新花样出来?”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赵樱樱十分坦然,一点没有扭捏害羞的意思,笑着道:“严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挑个时间,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啊。”
“哟,这妞近来胆识见长啊,都敢反撩我了?”严良哈哈一笑,见撩不动也就懒得再撩,和二人一起看起了家具。
有赵樱樱帮忙参谋,上百套家具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选好了,而且全都有现货,下午就会让伙计送去新宅。
“樱樱,你这是提前做过工作了吧?早就给我们把款式和库存准备好了。”临走前,香芸笑着说道。
“那是,知道你们要过来,我能不用心准备么,一早去别的铺子调了货过来,可不能耽误了你们乔迁还有你相公的喜事。”
“哈哈,大喜之日,赵小姐早点来。”严良将喜帖递了过去。
“嗯,一定,提前给严少爷贺喜了。”
接过喜帖,赵樱樱灿然一笑。待二人走后,她痴痴地看着那鲜红的喜帖,眼神中,止不住流露出一丝羡慕的色彩……
整条街的商户,严良几乎一家没落下,见人就发喜帖。走了一路,热闹了一路,到哪都是喜气洋洋。
严良对余非凡的那首诗,让他在全城商户的心里,有着超凡脱俗的地位。所有人都对他诚心恭贺,再没有半句闲言碎语。
到了王记玉铺门口,王青禾两手插在胸前,半倚在门框边上,整好以暇地望着二人。
“严少爷,如今你这人气,在青州城是独一无二呀,走到哪都跟过年似的。”
“哪儿呀,大伙给面子而已。”严良笑着走上前,将喜帖递给了她,“婚礼当日,王小姐早点到。”
“好,这次你严少爷办喜酒,定是盛况空前。大伙议论你们那新酒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到时我肯定得赶早去尝尝。”
她将喜帖拿在手中随意观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今天穿着一身最新款的白色绒毛长裙,脚踩紫色高跟皮靴,端庄优雅而又妩媚性感。
跟香芸有点撞衫。衣服的款式一模一样,就鞋子的颜色不一样,香芸穿的黑色。
既然撞了衫,肯定得别别苗头。香芸朝她铺子里扫了一眼,淡淡道:“王掌柜,近来我们家花钱如流水,手头有点紧了,到你店里切切石头吧。”
“嗬,好大的口气,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么?”王青禾丝丝冷笑,淡淡道,“好,开门做生意,还能不让你切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