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余非凡在菜市口,当街问斩,全城叫好。
兰月酒楼,当日全场八折。
没别的意思,主打一个回馈消费者。
……
一场婚礼忙完,紧接着忙下一场,半个月后,严良和慕容滟即将举行大婚。
“你非跟着我干嘛!一边待着去!少碍眼!”
严府大门外,严良恶狠狠地瞪着骑在马上,非要一起去省城的叶离秋,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路多有强盗匪徒,我跟着可以护你周全。”叶离秋淡淡道。
“谁要你保护,恬恬和滟滟不能保护我?就你厉害?”
“对,就我厉害。”
“你……”
“相公,你让师姐跟着吧,她又不懂做生意,留在府里也闷得慌。有她跟着你,我们放心许多。”香芸好言劝道。
“是啊,近来有好多江湖人士从各地赶赴省城,这一路恐怕不太平,让离秋跟着吧,我们也安心一些。”慕容滟柔声说道。慕容恬也在一旁点头。
她们姐妹俩最敬佩武艺高强的人,尤其是女人,对叶离秋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她性子冷了点,臭屁了点,身为小妾里的千年老幺,稍稍狂了点。
严良还是有些气不过,这娘们一点都不听话,我行我素,让她干活她不干,让她端茶她不端,跟她说啥她都是爱答不理。闲着没事,一会上房顶,一会爬墙头,跟个猴一样。
关键还总是围着他转,去哪她都跟着,偏偏她的跟不是黏人的那种跟,而是阴魂不散的那种。
这叫严良很是火大,时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几天相处下来,对她的意见越来越大。
本来嘛,他对叶离秋是有点好感的,毕竟长的漂亮,身材好,眯眯手感也不错,而且还救过他两回,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再美味的山珍海味被人硬掰开嘴巴往里灌,怎么都不会觉得好吃。
兰月晴柔声笑道:“行啦,别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离秋好好相处,别整天斗来斗去。”
最后无奈,只得同意叶离秋同行。
这一走半个月,妙妙难耐相思,也要跟着一起,足疗店的事反正有林岳帮忙盯着,正好她也想去省城玩玩。毕竟嘛,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玩心重。
于是,一行人马,二十来人,踏上了去往省城的道路。
严良跟慕容姐妹还有妙妙共乘马车,叶离秋跟二牛还有几个护卫一起骑马,队伍后面还有辆马车,装的是满满当当的聘礼和十坛晴兰酒。
“良哥哥,你让我帮你准备的银针我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试试?”车子里,妙妙将一个针囊递给了严良。
“哈,我试试。”严良从怀里取出那个吹针的竹筒,拿了根银针装在里面,对着车身用力一吹,“噔!”银针深深扎进木头里,嗡嗡颤抖。
“哈哈,果然是好东西!以后我也可以拿这东西暗算别人啦。”严良满意一笑。
“良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把银针淬毒?那样效果才好。”妙妙一脸纯真地笑道。
“要!当然要!捡最毒的,见血封喉的那种!不只是淬毒,还有麻药,春药,都要准备一些。”
“你要春药干嘛?”妙妙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警惕。
“专门对付贱人!”严良朝车外努了努嘴,“比如外面那个。”
“哈,那我给你准备点劲大的,专门辅助牲畜交配的,来上一针,浪她一晚!”
“哈,不愧是妙妙,妙啊!”
慕容姐妹听得一阵恶寒,“你们俩要不要点脸?琢磨这种背后伤人的玩意,太卑鄙了!”
“嘁,能背后伤人谁刚正面?这么多年,你们白白逼我练武,早弄点暗器让我练练多好,这才符合我气质。”
严良丝毫不以为忤,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根稍粗的竹筒,跟一把干黄豆,那是他跟街边的一个小孩要来的。
慕容恬看得咯咯直笑,“你打算用小孩子吹豆子的玩意来练习吹针啊?亏你好意思,多大个人还玩这个。”
“功夫都是练出来的嘛。”严良嘿嘿一笑,把一颗豆子装进竹筒,偷偷掀开车帘,瞄准前方不远处的叶离秋,“噗”的一声把豆子射了出去。
“啪!”叶离秋就跟背后长眼了一样,头都没回一下,反手一挥,豆子被反射回来,砰地撞在车梁上,撞得粉碎!
严良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车里的三人笑得花枝乱颤。
“贱货!这么厉害?”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爬起来换了个角度,又继续瞄准,谁知还没等他发射,叶离秋策马前行,跑出了射程,空气中隐隐飘来一句,“脑残……”
走陆路比走水路快,两天就能到省城,就是没有走水路太平。这一路上,严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盗匪猖獗,一天下来,碰到了不下三波人,手拿刀剑聚在一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车里的货物。
得亏那些人有点眼力,看得出点子扎手,没有冲动,否则这一天绝不可能太平无事。
路过一处山道,严良掀开车帘,看着山腰上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满脸横肉,扛着大刀,恨不得把土匪二字刻在脸上,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
“真的好多土匪啊!南齐省如此富庶,都有这么多,别的穷乡僻壤岂不是泛滥成灾?”
“那是,寻常人要是没点本事,出趟远门轻则被洗劫一空,重则横尸山野,你以为是开玩笑的?这下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了吧?”慕容恬笑道。
“近来有许多外地的江湖人士赶赴省城,路上行人较多,沿路的土匪也比较活跃,都想着干一票过年呢。”慕容滟笑道。
“省城有啥事情么?为啥这么多人跑过去?”
“武举考试呀,南方诸省的考场就在省城。”
“呵,这些混江湖的浪子都能参加武举,我们正经做生意的商户却不行,真是日了狗了。”
“哈,你还真别说,武举不同于文举,商人若真想参加,也还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嘛,有点憋屈而已。”
“怎么个憋屈法?”
“考试就在近几天,到时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看武举考试可有意思啦。”
聊得正欢,妙妙突然看见旁边的小坡上坐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虎狼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的队伍。
“咦……这人长得真讨人厌。”美眸一翻,一脸兴奋地对严良笑道,“快!良哥哥,快试试你的吹针,就射那个丑逼!来,我帮你淬毒!”
“在哪在哪?我瞧瞧,咦……长得的确该死,别淬毒,这是个贱人,要用春药!”
“好嘞!我给你多上一点!”妙妙匆匆忙忙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开始倒腾起了一堆瓶瓶罐罐。
慕容恬看得好笑,上前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个死丫头,随身带春药啊你?你家祖上是采花贼吧?”
“你干嘛!这是良哥哥让我带着,准备我们自己用的!不行啊!”妙妙一边揉着脑门,一边凶凶地瞪着她。
“咯咯咯,你们俩可真会玩!你个小浪蹄子,前阵子还把自己吊起来让他玩,怎么有脸?”
“良哥哥喜欢,我乐意!关你屁事!”
“哈哈,倒是提醒我了,小宝贝,你绸带带来没?”严良嘿笑着问道。
“带了呀,你不是让我带着的么?”
“哈,今晚玩个新花样,玩捆绑。”
“好呀好呀。”
二人一边口吐虎狼之词,一边将沾了春药的银针准备好。慕容姐妹俩一边说着别惹事,一边抢占了最佳观看位置。
瞄准,发射,“噗!”一击命中大汉左腿,来了个开门红!
“中了中了!”几人赶忙放下窗帘,缩回车里,挤在一起偷笑不已。
外面很快传来惊怒的声音。
“兄弟们!哥哥我被暗算啦!”
“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