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卿回到如意馆后,周墨衍也紧随其后到了。
“夫人,我对孙红梅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陆幼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件事办得太恶毒了?”
周墨衍:“没有,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陆幼卿:“你想纳妾,我不会阻拦,但是不能是像她这样的,否则来一个我就搞一个。”
周墨衍闻言,顿时忍不住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明鉴,为夫绝对没有要纳妾的意思。”
陆幼卿斜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说道:“无妨,你如果觉得对我腻了,我自然不会强逼着你和我琴瑟和鸣。”
周墨衍:“绝对没有,为夫心里眼里都是你。”说着他便想要坐到陆幼卿身边,结果被陆幼卿一个冷眼给吓走了。
陆幼卿:“现在你还觉得她是善类吗?”
周墨衍闻言,赶忙摇了摇头:“为夫知道她不是善类,为夫只是想着,毕竟大家是老乡,所以就想着给她几分薄面。”
陆幼卿闻言,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了。
周墨衍见状,赶忙话锋一转说道:“多亏了夫人机智,试出了她的心机,否则为夫就吃大亏了。”
陆幼卿:“你有什么好吃亏的,男人不都是觉得外面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周墨衍:“这话形容别人还行,像为夫这种,有品味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也就像夫人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才能入得了为夫的眼。”说完他立马谄媚地笑了一下。
“大人重仁重义,如果大人觉得愧对老乡了,可以时不时抽空去看看,反正管家知道他们的位置。”
周墨衍:“夫人可别拿为夫寻开心了,为夫是有多没出息,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看,而去看……外面的屎呢?”
陆幼卿闻言,这才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
周墨衍见她脸色终于和缓了,这才赶忙坐到她身边了。
“不生气了,反正咱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也把她赶出周府了,还给了她田地,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陆幼卿:“你看人家对你多痴心啊,都这样了,还不肯嫁给周福。”
周墨衍:“她那不叫痴心,她那是嫌贫爱富。如果周福是个大官,她肯定得上赶着嫁给人家。如果本官只是个杂役,那她也就不可能会犯这种傻了。”
陆幼卿:“这话说得倒是有理。”
周墨衍闻言,赶忙凑近陆幼卿的小脸吻了一下:“乖~别生气了哈!”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歪头靠在了周墨衍的肩膀上。
“你可知她为何会如此情动不能自制?”
“为何?”
“因为本夫人前天给了周福一种春药,她去水墨轩之前,周府给她喝了带药的热水。”
周墨衍闻言,顿时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夫人真是机智。”
陆幼卿:“这万千家业是我陆幼卿挣下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享受我的果实。”
周墨衍:“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坐享其成。”
孙红梅回到住处后,孙母忍不住声嘶力竭地骂了她一顿。
她本来想着以后靠着丞相大人,她儿子还能当个芝麻小官。如今被她这么一闹,以后不但要被赶出周府,孙家也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府里的下人听到骂声后,都来看热闹了,毕竟敢在周夫人跟前耍心眼的人,估计全府上下也就只有她了。
毕竟周夫人给的待遇可是全京城最高的,就冲这份工作,大家也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异心。
关键是周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那无异于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这个人傻了吧?敢得罪周夫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仗着自己是周大人的老乡,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了,也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这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说周夫人还给了她们田地,周夫人可真是人好,如果换作是我,我估计早把这种贱人乱棍打死了。”
孙红梅在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全身都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了。
这件事确实是她太莽撞了,如果她没有那么心急,也就不可能会上她的当。
她现在只能祈祷,周夫人能够不杀人灭口,她可还没活够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孙红梅一家三口,便坐着管家的马车离开了。
周墨衍和陆幼卿都认为孙红梅再也不会出现了,然而在一个月后,孙红梅却突然哭哭啼啼地出现在了周府的门口。
陆幼卿:“孙红梅,你又来做什么?”
孙红梅捂着肚子,痛哭流涕地说道:“夫人,奴婢肚子里有了周福的孩子,希望夫人能让周福对奴婢负责。”
陆幼卿闻言,顿时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你确定你的孩子是周福的吗?”
孙红梅闻言,顿时忍不住眼泪流得更凶了:“奴婢用奴婢的性命发誓,奴婢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周福的。”
陆幼卿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墨衍,周墨衍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在那一开始,你要求周福对你负责,本官和夫人倒是可以给你做主。”
“偏偏你当初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人家是穷鬼,现在时隔一个月,又要让人家对你的孩子负责,这种事情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你的肚子有所怀疑。”
孙红梅闻言,哭声瞬间更大了:“奴婢也不想啊,奴婢也想把孩子打掉,只是奴婢还未婚嫁,如何好意思找郎中开堕胎药啊?”
陆幼卿:“当初你把人家周福骂得那么难听,人家肯不肯搭理你,都还两说呢!”
孙红梅:“求夫人做主,让周福娶了奴婢,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叨烦夫人了。”
陆幼卿:“周福本对你不错,如果你一开始欣然接受他,他现在肯定视你如掌中宝,偏偏你非不认命,现如今你就算是嫁给他,也不会得他一个好脸色了。”
孙红梅闻言,顿时忍不住脸色煞白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