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衍没想到皇上这么执着,他有些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夫人已经喝过汤药了,估摸着再喝几副,应该能见好。”
皇上:“那等周夫人好些了,就带着她去火器营指挥指挥。”
皇上金口玉言,他自然不敢抗旨不遵了。
“微臣遵旨!”
楚珩良回到府里后,把皇上的话,以及大臣们的反应,都告诉给了陆幼卿。
陆幼卿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笨,有图有真相,竟然都弄不出来。
“我不想去,你想法给我推了吧!”
周墨衍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皇上金口玉言,你拒绝不了的。”
陆幼卿闻言,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封建王朝真是一点人权也没有。
“那就等我好利索了。”
三天后,陆幼卿正在院子里赏花时,管家突然边跑边喊道:“夫人,皇上来了。”
陆幼卿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往屋内走了。
皇上突然袭击,想来肯定是想看看她好了没有,周墨衍一直声称他还没好,如若让他看到她现在安然无恙的样子,那必定得给他们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子。
陆幼卿快步进入内室,然后用洗脸盆里的水,稍微洗了一下,再用布子一擦,便擦掉了脸上的妆容。
紧接着,她脱掉身上的外衣,只留下了里面的寝衣,然后利索的脱鞋上了床。
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夫人,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无措。
皇上进来时,陆幼卿正脸色苍白的从床上下来,然后俯身跪在了地上:“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见状,赶忙招呼周墨衍把她扶了起来。
“周夫人免礼,周夫人身子不适,还是快快去躺在床上吧!”
周墨衍就怕陆幼卿反应不过来,好在他没有让他失望。
陆幼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身形微颤地上了床。
皇上看着陆幼卿,忍不住质疑道:“周夫人这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那么重呢?”
陆幼卿忍不住再次咳嗽了三四声,然后沉声说道:“回皇上,臣妇自打在宁古塔染了风寒后,这咳嗽就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正赶上天气不好,这咳疾就又犯了。”说着她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周墨衍见状,也忍不住心疼地说道:“说到底是个女人,这种极寒天地下,上阵打仗还是有些吃力的。”
皇上闻言,脸上也顿时忍不住染上了一抹愧疚:“周夫人受苦了,大魏子民不会忘了你的。”
陆幼卿:“臣妇不求大魏子民忘不忘臣妇,臣妇享朝廷俸禄,承蒙皇上恩典,就该为朝廷肝脑涂地。”
皇上闻言,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周夫人和周大人,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周夫人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这火器营还等着你去指点迷津呢!”
陆幼卿:“唉,臣妇好恨自己身体不争气,臣妇心里也是心急如焚。”
皇上:“周夫人不急,心急如焚不利于身体恢复。”
陆幼卿:“是啊,臣妇估摸着,这身体恢复起来,可能还得月余。皇上不如让火器营的人,再仔细研究研究,那图纸上画得明明白白的,按说想要看懂,也是不难的。”
皇上闻言,顿时表情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因为他就没有看懂那图纸。
“周夫人且好好养病吧,火器营那边,也不是很急。”
陆幼卿:“那就让他们再等些时日,臣妇会好好养身体的。”
皇上看了陆幼卿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周墨衍:“墨衍,要不你去火器营看看那图纸,你聪明应该一看就能懂。”
周墨衍闻言,忍不住有些为难地说道:“回皇上,微臣吟诗作对还行,那些复杂的图纸,微臣也不是很清楚。”
皇上闻言,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就只能等着周夫人了。”
陆幼卿闻言,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皇上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叮嘱几句后,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皇上不知道周夫人是不是真的病了,他总觉得她有心不想帮火器营造火器。
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掌握不住。
不行,他是皇上,他不能总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完全不超出了他掌控范围。
他要想法制衡她,让她不得不乖乖听命于他。
在确定皇上走后,陆幼卿这才坐起来了。
周墨衍:“要不你就去火器营,给他们简单指点一下,也省得让皇上老惦记了。”
陆幼卿沉着脸说道:“皇上一边想让我和这个东西彻底切割,一边又要我去火器营指点,他这心里可真是够矛盾的。”
“关键是我去几天合适?天少了,那帮蠢货听不懂,天多了,皇上估计又该怕我霸占技术了。”
周墨衍:“皇上也不是全然不讲理的人,否则也不会顾念你的身体了。只要咱心里坦荡荡,把这些东西都交出去了,他还能有什么疑心呢?”
问题关键是陆幼卿确实不想完全交出来,所以皇上的担心也是对的,她就是要掌握住大魏的命脉。
所以这拉锯战还会持续很长的时间,反正只要这个大炮生产摆脱不了她,皇上就不敢要她的命。
对于整天只会之乎者也的古人,化学知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所以她也坚信在整个大魏,只有自己能造出大炮来。
就凭这一点,皇上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反正他想拉扯,那她就陪他拉扯够,人啊,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皇上回到宫里,便被皇后娘娘叫去后宫了。
无非就是两个妃子,又因为恩宠的事情吵起来了,他每天已经很烦了,还要抽空处理这些麻烦事,这让他真的很头疼。
两个妃子还在理论,皇上看着她们,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子里蹦了出来,他好像突然知道怎么让陆幼卿乖乖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