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俊是因为罔顾人命入的狱,王德明的罪证暂时还没有出来。
若是想要抱住王子俊,那王德明在其中,就要发挥很大的作用。
那他,自然就不能待在牢狱里。
狗急跳墙,只有如此,背后之人才会露出端倪。
若是按部就班地查下去,不知道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呢。
有些事情,可等不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厨房里没烧好的饭菜。
找到了野生菌子,应青辞想到了菌汤底料的火锅。
可现在天气还比较炎热,吃火锅的话,也不合适。
所以,她就做了一些其它的菜品。
还有土豆,家里种植的土豆比较多,产量也高,这几日,她也变着法儿地做这些。
而且味道都大不相同。
加上今日南向昀带回来的熊瞎子。
熊掌不管是蒸着吃还是其它的吃法,都是大补。
不管怎么说,今日,有口福了。
另一边
赵颂跟黄磷十分拘谨地坐在大厅里。
应旺柱他们见几人有话要说,还特地给他们让出了空间。
“太…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孤难不成还需要跟你们汇报?”
听到耿含初的话,赵颂面露土色。
“不,不敢。”
在太子殿下面前,他怎么敢造次?
与他相比,南向昀就显得轻松了很多,尤其是看到他这个模样,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
“哟,赵世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当初宫门口的那股嚣张呢?”
宫门口的时候,南向昀可是亲眼所见他脸上的情绪变化的。
“南世子。”
赵颂面色难看,下意识地看了耿含初一眼。
岂料,耿含初根本就没有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欸,赵世子,我这也没说错啊。”
“不过啊,有些事情,赵世子还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的,毕竟,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想来赵世子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
这话中的威胁之意赵颂不是听不明白。
看耿含初的态度,赵颂也知道,这位福慧县主的背后应该就是太子殿下。
“多谢南世子‘好言提醒’,在下定不相忘。”
赵颂何曾这样被人嘲讽过?
但他也不是没有受过委屈,相比起来,这些话已经十分客气了。
“殿下放心,在下有分寸。”
听到这话,耿含初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对了,此前赵世子说,今日,是来同用妹妹做生意的?”
南向昀突然想起了之前赵颂的话,修长的手指落在面前的桌上,似有节奏的,慢慢敲击着。
叮咚叮咚的声音。
落在大厅里格外的响亮。
赵颂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咯噔。
“确实如此。”
这个念头,在此之前,他确实动过。
刚来到南宁府,他就调查过。
循着蛛丝马迹,不难发现,天香楼中的树莓酒,正是来自应家。
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震惊了好一番。
天香楼中的树莓酒,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一酒难求。
没想到,竟然是这位福慧县主弄出来的。
她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虽然,他只是短暂的出现过合作的念头,但是来到这里见到耿含初之后,他合作的念头更甚。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域外一直垄断酒品生意。
他们大陵,虽然也会盛产本土的名酒,但是,滋味却远不如域外。
但是爱酒之人却不少,逐渐地,域外的酒,也成了大陵的一种奢侈品。
但树莓酒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也有了新的想法。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也就有了此前他脱口而出的话。
虽然只是另一番说辞,但确实也代表了他心中的想法。
南向昀挑了挑眉。
“看来,赵世子心中果然有了盘算。”
听到南向昀的话,赵颂也不生气。
他虽然是赵国公府的世子,但却也是个商人,商人重利,只要能在他道德允许范围内谋求利益,那就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从小到大的遭遇,让他知道做人一定要有道德底线。
而且,他娘告诉过他,即便是为了活下去,却也不能抛了做人的底线。
还有,钱的重要性。
有钱的时候,可能觉得钱不算是什么,但一个人若是没钱,那便会寸步难行,无法生存下去。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得出来的道理。
“说起来,此事,还希望南世子帮忙在郡主的面前多多美言一番,在下定然感激不尽。”
南向昀倒是没想到,赵颂竟然会跟他说这些话。
“赵世子,你这可就高看我了。”
南向昀摆了摆手,应青辞的事情,他可插不了手。
而且,应青辞可是他拿着当妹妹的,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他是不会强迫的。
“这树莓酒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去问应妹妹才行。”
“别说是我了,就连公子都不会干涉应妹妹的事情。”
赵颂眉心一跳,竟是如此?
“多谢南世子告知,我知道了。”
此刻的赵颂,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的阴郁。
就连黄磷都有些震惊。
南宁府县府
汪四海收到密信的时候,面色一变,随即将密信收了起来。
“白恒,那王德明现在可还在牢里吵闹。”
之前已经放过王德明一马,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又回到了县府,甚至大闹一场。
敢在县府门口寻衅滋事,自然要将他关押起来,好生教育一番。
“是,大人。”
白恒面露疑惑,不知道汪思海怎么又突然问起了王德明的事情。
“关了这么多天,把他放了吧。”
白恒一脸疑惑。
“大人?”
“本来也没有寻到他什么罪证,先去把他放了吧,这里虽然是县衙,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关押旁人。”
“是。”
虽然不知道汪四海是怎么想的,但是听到这话,白恒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去了牢狱。
汪四海发话,他身为下属,自然要遵从。
‘咔嚓——’
门锁被打开,被关押在里面的王德明抬起了头。
看到是白恒,冷笑一声。
“难不成你们县府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白恒面色一变。
“王员外慎言,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