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突然就心得性子了,她的儿子居然真的在画稿子。陆景南想到,当时安排他见白汐时,他所看到的白汐就是坐在医院的抢救室门口,哭得无助。
那时候外公去世,白氏企业分崩离析,外婆也病了。
那外婆去世时,她得哭得多惨。
陆景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看着上面的日期6号。
他立马拿出手机翻找着和白汐的聊天记录。
发现6号的下午,白汐是给他发过消息的。
“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他的回复:“不可以。”
接下来的一夜,陆景南没合过一下眼。
天不亮,他就去了墓园。
他对白汐的外婆,没有任何的了解。也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就买了束菊花。
“先生,你是......”
管理员看到这个时间点有人来,急匆匆的跑过来问。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有气势的人。
“我是第一次来拜祭林云凤女士,麻烦你带路。”陆景南说道。
“诶。”
管理员大叔很是开心。
几年了,平日里白家三口的墓,只有一个小姑娘也就是白汐来祭拜。
现在多了一个人来,他是为他们感觉到开思议。
“您是林老师的学生吗?”管理员大步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问。
“我是白汐的朋友。”陆景南停顿了一下。
管理员大步惊愕的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景南。
什么朋友,会专门来给老人招墓。
管理员大叔想了想,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
“男朋友吧?下葬的时候你怎么没来啊?”管理员大步语气里有着些许的责怪。
陆景南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责怪过。
可他居然丝毫没有生气。
管理员大叔只是摇了摇头,”我看着她,送来了妈妈,送来了外公,又送来了外婆,在这跪了整整一天。“
陆景南听着喉头涌上了腥甜。
脑海中,浮现出她跪在春寒当中,那纤瘦无助崩溃的样子。
大叔把他带到白家人墓前。
他把花放到了墓碑前面,鞠了一躬。
此时的他不知道应该和老人说点什么。
如果老人知道,自己对于白汐的所作所为,杀了他的心都有。
他身为丈夫,却对她漠不关心、冷暴力
最后,陆景南只能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承诺,今后一定会照顾好白汐,不会再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痛苦。
拜祭完。
管理员大叔带着陆景南从另一边走下去。
“这儿的规矩,墓地不能走回头路。”
陆景南默不作声的跟着后面走着。
“上次她突然间回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过?”陆景南连忙问。
“上上周吧,周几我就不记得了。”管理员大叔不太想理他了。
看着一表人才,对自己女朋友那么不关心。
等下次白汐来,可得好好跟她说说,这种男人要不得!
上上周?
是他给她放假的那几天?
“你往下走就是了!”管理员大叔,一点也不想理他。
“大叔!”陆景南叫住了要走了管理员大叔。
“什么事?”大叔有些生气的问道。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白汐有来看老人,麻烦你联系我,定有重谢。”
大叔的眼珠子一转。
这是被白汐甩了?
那最好不过了。
“知道了。”管理员大叔接过名片,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将名片揣进了口袋里。
等到陆景南走远后,忍不住的啐了一声,“想得美。”
接下来的一天里。
陆景南云了所有,白汐能去并去过的地方。
安城区的白家别墅,白汐从小长大的家,大门紧锁着,很久没住人的样子。
一整天下来。
陆景南精疲力尽。
回到酒店后。
拿出手机又开始给白汐打电话。
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酒店的房间里太过安静,静得让他感觉到了心慌。
于是,他伸手打开了电视。
上面正在播放着他和顾家订婚的事。
还有他抱着那束花回到老宅时的照片。
陆景南看着眼前的一幕。
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冲上了脑门。
抄起茶几上的洒,将电视机砸得粉碎。
可对于陆景南此时的暴怒和恐惧,白汐一无所知。
白汐天不亮就起来了。
她起来在别墅的外围清闲的走着。
跟了陆景南之后。
她每天都生活在了忙碌、不安之中。
已经许久没有过过这样有人间味的生活了。
等到悠然醒来后,逛吃了一整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晚上回去后。
林佳佳打了个电话来,她在那边,把新入职的公司老板,骂得差点就要去挖人家的祖坟了。
白汐心情不错,还帮她理了理思路。
还顺带的指点了一下她所想要的策划方案。
林佳佳很是受用,催促着白汐快点回去,然后又咒骂着去赶策划方案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汐都过得差不多,心情好胃口好。气色也好了不少。
待了十天了。
白汐告别了悠然父子,回到了安城。
薛小小已经提前了几天,在安城为她找好了房子,置办了些许的东西。
这套公寓离医院近,白汐还看了周边的和家月子中心,也分别打电话预约了时间。
去实地考察一下,看一下选哪一家比较好。
总而言之。
离开了陆景南,她的节奏慢了下来,生活也慢了下来。
不知道有多悠闲。
休息了几天。
谢政打来了电话,提醒着白汐要去医院检查。
在那边絮絮叨叨的,有些怨气,“你也不跟我说你在哪,你这肚子大了不安全,得有人陪着才行。”
“我现在还没大肚子呢,等我行动不方便的时候再看吧。”白汐含糊地道。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谢政一副你到时候不告诉我我就不理你的样子。
把白汐给逗笑了。
挂电话时,谢政笑得是合不拢嘴。
谢母苏惠敲门进来时。
“妈妈。”谢政心情很好的叫了一声。
“有什么好事啊?你这么开心?”苏惠看着自家儿子那傻笑的样子问道。
谢政垂下眼眸,眼眉弯弯,没有回答。
苏惠增过云,拿起桌子上的一张草图。
这是一套钻石戒指的稿子。
“儿子,你这阵子怎么突然想要参与公司的工作了呀?”
她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喜欢生意上的事情,家里也太过于溺爱。
惯得他是整天就想着当什么旅行家,环游世界,四处想要去冒险,公司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