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冷眸怒视徐翔宇,“你敢说你没非分之想。”
要知道,对付女人眼前的表哥素来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他的不良不作风,别人不知,他谢景曜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坐在对面的徐翔宇冷哼道,“我说你少得寸进尺,就算我有非分之想又如何?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八字没一撇,咋滴,你吃着碗里的还想霸占着锅里的不放手了是吧?”
痞子徐一针见血的犀利见解,说的谢景曜竟无言以对。
事实却是如此,他和那个小丫头并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例如男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夫妇,这些名分统统没有。
“你这话是承认了你的居心。”谢景曜眯着眼,冷眸凝着徐翔宇。
靠,他说了半天,这小子的脑回路依然停留在情敌的问题上,也不去想想,为什么小丫头会生气会做出奇怪的举止来,这些问题的真正源头在于其本身。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徐翔宇俯身向前逼近谢景曜面前,双手托在办公桌上。
“表弟,不要绕到我身上来,你与那丫头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始终不肯低头。”他直接道破目前的棘手麻烦。
相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冰山总该懂了。
听完徐翔宇的话,谢景曜身子慢慢靠向椅背,表情里透着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原来小丫头还在拗推开她的理由。
不等话题冷却,徐翔宇接着又说道。“她决定从谢家搬出来,住到我家里去,说什么要努力考上外省的重点大学。”
关于白翩翩的决定,谢景曜反倒出奇的平静。
猜不透他的心思,徐翔宇有种错觉,认为这次小丫头要暴走了。
“如果她想,我当然同意。”谢景曜面无表情的说出决定。
这次换徐翔宇吃惊,他双手往桌面上重重一拍。“你有病是不是?她说要搬走,你不但不劝阻还加以支持,谢景曜你到底有没有心?”
靠着椅背的冰山不做声,任由徐翔宇像暴龙一般在眼前跳来跳去。
原本因为白翩翩搞得满腹怒火,这会儿谢景曜倒是冷静了不少,他坐正身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抬头瞟了徐翔宇一眼。
“我要工作了,你慢走。”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来替白翩翩打抱不平的徐翔宇,当见识了谢景曜的无情和冷酷之后,决定想办法保护小丫头。
临走前,他朝着冰山低吼。“谢景曜你可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要是有天她发现了别人的好,眼里岂还有你的存在,劝你好自为之。”
全程,谢景曜低头看着文件,没理会徐翔宇的独角戏。
站在办公桌前的痞子徐得不到他的回应,尴尬的像是自讨没趣,怒然离去。
直到听到总裁办的门被关上,谢景曜这才抬起头来,清澈的双眸有些黯淡无光彩。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了谢瑞的号码。
“你帮我订一张去邻市的机票。”他决定让小丫头彻底死心。
电话那端的谢瑞有些不明白他的突然决定,且回答马上订机票就挂了电话。
回到学校的白翩翩无精打采的趴在桌面上,像霜打的茄子像蔫了一样,就连课间休息都不出去走动。
“翩翩,你别难过,学校论坛的事很快就会解决。”蓝冰冰凑上前来安慰她。
啃着鸡爪的欧梦露也跟着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深深叹息,她下巴搁在桌面上,双臂向前伸搁在课桌的左右两边,眼神显得呆滞。
“我不是为了学校论坛的事烦恼。”白翩翩看了她俩一眼,“是为了男人。”
一听是男人,蓝冰冰把脸往前凑近几分,啃鸡爪的欧梦露停下了咬嚼的动作,她俩的眼睛雪亮雪亮,犹如黑夜里见到猎物的野狼。
白翩翩没打算隐瞒,“我不想喜欢谢景曜了,追了这么多年都没进展,他的高冷真心伤不起。”
蓝冰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施主,回头是岸。”
拉下好友的手,白翩翩无力的叹息着。
景曜哥哥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大坏蛋,给我希望又赠我空欢喜,过分。
上了一天课,白翩翩终于熬到了放学,走出校门见到徐翔宇早已等候在外,她小跑上前和他打招呼。
“上车吧!”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大掌挡在车门外廊上方。
这动作避免白翩翩坐进去的时候脑袋磕到车门,徐翔宇对她的温柔和关爱可谓尽心尽责。
开车的他没把白天去找谢景曜的事告诉小丫头,有些事她不知道也好,省的伤心伤神。
“拜拜,谢谢宇哥。”她推开车门下车。
摇下车窗,徐翔宇从车里探出头来。“小乖。”
正转身的白翩翩转过头来望向她,“什么事?”
“宇哥的手机24小时开着,无论你有什么事,欢迎来骚扰。”他露出灿烂的招牌笑容。
她轻轻颔首,“好。”
把脑袋探出车外的徐翔宇没有马上离开,他目送着白翩翩经过庭院,然后走进大宅。
来到楼上,她迎面与谢景曜碰个正着,他手上提着拉杆箱,看样子是要出门。只是在小丫头看来,倒是避开的成分多一些。
面无表情的从谢景曜身边经过,她刚要进卧室,书包肩带被他拽住。
“下次不要踩我的底线。”咬着牙,他表情骇人。
想到昨晚的事,她倔强的反驳。“你还有底线,真是好笑死了,我怎么不清……”
还没等到白翩翩的话音落下,谢景曜的长臂揽上她的后腰,两人撞在了一起,带着惩罚的吻重重落下。
薄唇覆盖在她的红唇上,生疼生疼。
她奋力挣扎起来,对着谢景曜拳打脚踢。“放……”
他不但不放,动作反而更近,还把闹腾的小丫头抵在了墙上。
吻在白翩翩恍惚中结束,谢景曜嗓音冷然。“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望着他陌生的表情,她害怕的直掉泪。
眼前的景曜哥哥完全像变了个人,根本不是平常所见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