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花。”白翩翩壮着胆子说出心底话。
妈呀!她要怎么办,拒绝了男神的求爱攻略,对方可是高不可攀的景曜哥哥,要知道他会送花,那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要低,为什么不欢天喜地,兴高采烈的接纳呢?
都是这张破嘴害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高深莫测,玩高处不胜寒。
看谢景曜不说话,绷着俊脸的模样,白翩翩的小心脏“突突突”的跳着,她总算明白,广寒宫的嫦娥为什么那么寂寞,还不是给自己作死的。
松开抱住白翩翩的动作,谢景曜冷眸对视她。“再说一遍。”
不难听出来,他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尤其两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白翩翩没骨气的垂下头,脑袋一低,戴在头上的草帽掉了下来。
一头俏丽的短发赫然呈现在谢景曜眼前,他伸出手捋了下她的发尾。
“这是怎么回事?”咬着牙,话语里透着冷冽。
才半天功夫,这丫头就把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给剪掉了,一头短发看上去像个假小子,他说过喜欢留长发的女生,她把头发剪掉,是暗示?
报复她十几年来对他的苦苦追求,是想说,追他追的太辛苦,现在起是完全想要放弃的意思?
小丫头片子,你可想得真美。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草帽,白翩翩的小表情里透着欲言又止。
“还不快说?”谢景曜冷喝道。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肥了,叛逆到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刚才还处于害怕的白翩翩,这会儿变得无比神勇,伸出小手拉着谢景曜的大手。
见她握住自己的手,这细微的动作,让男人有些小小得意。
小样儿,你还不是放不下我,非我不可,早该如此,算你丫头有点自知之明,谢景曜在在心底暗忖。
“景曜哥哥,我想,这些年来我搞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表情无比认真,眼神无比真挚。
他皱眉,淡淡地“嗯”了一声。
得到谢景曜的回应,白翩翩这才说出思量已久的心底话。“你……不是我的白马王子。”
瞬间,病房很安静,四周的空气仿若静止了一般,犹如整个宇宙在顷刻间停止了所有的运作。
原本被白翩翩握住的大掌,改成攥住她的手。反客为主,他眸光乍寒,薄唇紧抿,那两道视线仿若淬了毒,逼得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再吭一声。
“白翩翩,你有胆儿再重复一遍。”他紧紧咬着牙根。
一颗波澜不惊,静如止水的心,在听完小丫头的话之后,他谢景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似乎要炸裂整个胸腔。
她尚未回神,纤腰上一紧,人已经贴近了他的怀中,那一股清冽的薄荷气息,提醒着自己,既然做了决定就该坚持到底。
利用宇哥假扮情侣被他识穿,最后又吃定她,认为这辈子无法离开他谢景曜身边一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何况,没努力过,为何要否定未来的无限潜能呢?光是冲着他总是信心十足,把她捏在手掌心里的那种感觉,很让人感到抑郁。
“他叫唐爵,我们从幼儿园起就在一个班,就算全世界都嫌弃我,他,永远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你肯定做不到,不是吗?”她说话的语速很慢。
那双凝视着谢景曜的双眼带着小小的忧伤。
景曜哥哥,我想,可能我们不适合吧!你太优秀,而我太普通。我们是两条注定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与其未来伤心,不如趁现在我收心好好读书。
当白翩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景曜再次松开抱住她的动作,气恼的一脚踢开脚边的一只花篮。
花篮好像在嘲笑他,在原地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呵……白翩翩你自由了。”他打开病房的门快速离去。
原地只留下她独自一人被整片花海簇拥着,鼻尖酸酸的,没多久眼泪掉了下来。
伸出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她低头看了一眼水光发亮的手背,自言自语的说。
“哭什么哭,你这没用的东西。”
走出病房的谢景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漂亮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一刻钟之内到医院来接我,迟一秒明天不用再来。”
动作利索的挂断电话,谢景曜一脚踢飞了一旁的垃圾桶,受伤的脚趾伤口再次开裂。
好个小丫头片子,喜欢也是她说了算,不喜欢又是她说了算,那他算什么?
白翩翩你死定了,我谢景曜这辈子还对谁恨得牙痒痒过,你真有能耐。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医院,怎么回到徐翔宇家中,白翩翩侧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装尸体。
在公司处理完公事后,痞子徐破例提前下班,想早点回家陪陪小丫头。
“少爷回来啦!”管家站在玄关迎接,顺手接过他手上的公事包。
徐翔宇环顾着客厅一圈儿,发现不见白翩翩的踪影。
露出狐疑的眼神,他看了管家一眼。“丫头呢?”
管家伸出手指指了指头顶上方,表情里透着担忧。
“小姐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她话音刚落下,徐翔宇两步并作三步的往楼上跑去,来到白翩翩住的房间,敲了敲门,得到回音后推门走进。
床上的大肉棕,让他哭笑不得,坐在床沿边,痞子徐耐着性子开口。“怎么啦?”
扯下蒙住脸的被子,白翩翩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我玩崩了。”接着,她扯开嗓门假嚎哭。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徐翔宇对上白翩翩的双眼。“你指的是和冰山之间的感情?”
吸吸鼻子,她委屈兮兮的点点头。
谁知道,痞子徐兴奋的双手一拍。“哈呀!这感情好啊,玩崩了好,简直是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
瞧徐翔宇幸灾乐祸的样子,她一巴掌打在他的大腿上,不满的瞪眼。
“还有没有同情心了,现在是我失去了男票。”白翩翩厉声疾呼。
凑到她面前,徐翔宇严肃的问道。“你俩有恋过吗?”
这犀利的问题,问的白翩翩无言以对,她木然的摇摇头。
“这不就是了,根本没恋过,何来男票之说。”这会儿,他十分同情的伸手摸着她的头。
这动作就像是在摸小狗。
拉下徐翔宇的手,白翩翩抬头。“宇哥,景曜哥哥好像真的相信我有备胎人选的事儿。”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配合的晕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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