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机场,谢景曜刚停好车子,谢瑞推着拉杆箱走上前。
“少爷,你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在里面了,对了,老夫人那边我替你简单的做了个行踪交代。”谢瑞的表情有些失落。
接过行李箱谢景曜表情冷峻,“公司的事暂时就交给你了,无法解决的就找表哥帮忙。”
他交代完毕后推着拉杆箱走进了机场,连回头的犹豫都没有。
换好机票,顺利过了安检,谢景曜走到vip候机室,从公事包里面拿出文件,尽管这个时候不适宜处理公事,但公事恰巧也是最好的麻醉剂。
医院里,白翩翩被肚子饿醒,她点亮床头灯,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叠厚厚的什么,掀开被子下床,坐在床沿边,拿过那些贺卡看了起来。
“生日快乐,小丫头。”
“圣诞快乐,小翩翩。”
“元旦快乐,白翩翩。”
每一张贺卡的落款时间不同,甚至连贺卡的流行元素都不同,她仔细端详贺卡,几乎都是小时候喜欢过的卡通人物,要么就是一段时间极度迷恋的公仔形象,看得出来准备这张贺卡的谢景曜用了心思。
看到这些贺卡,白翩翩鼻尖泛了酸,眼眶红红的。
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并非是自己一头热,他也有为她花过心思。
景曜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翩翩呢?
望着贺卡,白翩翩落下了泪水,病房的门被推开,站在病房外的是汪贤淑。
“奶奶……”坐在床边的她带着哭腔喊道。
瞧着小丫头可怜兮兮的小摸样,谢老夫人的心揪着疼,她赶紧走进病房,放下拎在手上的保温壶,一把抱住了白翩翩。
靠在汪贤淑怀中,她嚎啕大哭。“我是不是不够好,那么努力,那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可是老天爷爷没有成全我和景曜哥哥。”
听到小丫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催人泪下的肺腑之言,连阅历丰富的谢老夫人听了都不经感到心酸。
“翩翩,他暂时不回来了,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汪贤淑捧着她的脸。
一听谢景曜要离开z城,白翩翩慌了,她赶紧从床沿边起来,推开谢老夫人就往病房外闯。
汪贤淑差点被推倒,她稳住脚步后大喊。“谢瑞,你快送小姐去机场。”
守在门外的他听到谢老夫人的命令,赶紧追上白翩翩的脚步。
去机场的路上,坐在车子里,一旦经过红灯,她焦虑的直咬手指甲,心跳加速,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
透过后视镜,谢瑞瞥见白翩翩的表情,也起了深深地同情心。
在起飞前的二十分钟,他们抵达了机场,
穿着病服的白翩翩在整个机场大厅来回奔跑,她一手抚着腰上的伤口。
“景曜哥哥不要走,我错了,翩翩想要你留下来。”无助的小丫头在机场放声大喊。
回应她的只是来去匆匆的步履,没有谢景曜的影子,谢瑞脱下外套披在白翩翩身上。
他已经跑去问过咨询台,谢景曜乘坐的那班飞机早已经起飞。
“小姐,我们回去吧!少爷乘坐的那趟班机起飞了。”谢瑞蹲下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当握住白翩翩的手,谢瑞赫然觉悟,她不知不觉瘦了一大圈。
把她扶到车里,他把纸巾递到后座。
想了想,该说点什么话安抚白翩翩受伤的心情,谢瑞最后还是开了口。
“其实小姐,你暂时和少爷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等你们都冷静下来了,或许误会就能解开了。”他有些心虚。
上次那件事要是不告诉谢景曜,现在的他们也许不会分开吧?
坐在后座白翩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了一下。“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问题倒是难倒谢瑞了,“归期的事少爷还真没交代呢!”
景曜哥哥,你真的不要翩翩了吗?
含泪的双眼,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模糊的视线让白翩翩的心痛有增无减。
回到医院,徐翔宇买了晚餐。“等久了吧!”
蓝冰冰本来想发飙,肚子都饿扁了,这男人还迟迟不回来,见他神情有些异样,倒也没刁难。
“嘿!哥们儿,你怎么这副表情,让人煮了吗?”她用搞笑的打招呼方式来活跃气氛。
把移动桌子推到她面前,徐翔宇把晚餐准备好。
脸上展露出笑容,“被煮的不是我,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听着他模凌两可的话,蓝冰冰有些犯愁了。“你是去看望翩翩,怎么回来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谢景曜和小丫头的感情是,他一时三刻说也说不清楚。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乖乖吃饭。”大掌往她头上一拍,徐翔宇直接避开回答。
拿起勺子,蓝冰冰先是瞪了他一眼,再是低头吃了一口饭。“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等她吃完饭,徐翔宇打算今晚早点回去。
“回去吧!你心情不好,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蓝冰冰很懂事的劝道。
在某些时候,痞子徐认为她挺可爱的,很善解人意。
临走前徐翔宇亲自帮蓝冰冰擦好脸,还帮她擦了手臂和双腿,算是照顾有加,无微不至。
走出医院,徐翔宇望着满天的繁星长长叹了一口气。
“表弟啊表弟,你这一走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话音刚落下,他听到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把信息点击阅读完毕后,脸上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兴奋的打了个响指。“yes!”
原本不安的心情此时一扫而空,太好了,这下子不用孤军奋斗了。
谢瑞再次把白翩翩送到医院,汪贤淑没待多久,最后托付给护工照顾。
病房里一片漆黑,躺在病床上的她小手抓着戴在脖子上的粉钻吊坠。
“景曜哥哥,我不要你走,你回来吧!我爱的人不是小爵,是你,是你啊!”
抱着被子,白翩翩伤心的痛哭起来。
病房门外的人手上捧着一束粉色百合,削瘦的身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拉长,他另一只手放在门把上,五指紧握,眼底是不曾有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