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汪贤淑等久了,谢景曜暂时没去管哭泣的白翩翩。
来到楼下走进餐厅,谢老夫人透过他的背影往后面望着。“怎么没见到翩翩呢?”
拉开椅子坐下,谢景曜淡淡地回答。“她说不饿。”
听孙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怒意,谢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倒也没有再继续问白翩翩的相关事宜。
餐厅里气氛静默,除了偶尔有筷子碰到盘子的声音之外,谢景曜与谢老夫人偶尔做几句交流。
楼上的白翩翩哭的累了,她从公主床上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拿出一张a4纸,在用黑色记号笔在纸上写好谢景曜的名字。
这还没玩儿,她又跑到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背着一只大熊公仔,那只熊足足有二米高。拿起写好名字的这张,用别针穿过,再别到大熊的脑袋上。
让大熊公仔抵着墙面而立,白翩翩抬起腿。“我踢死你,踢你的小人头,让你打我屁股。”
倚靠着墙根而立的大熊公仔依然挺拔而立,无坚不摧,那股子劲儿倒是有些像谢景曜。
白翩翩嫌不过瘾,双手使劲往大熊公仔的肚子上打拳击。
“让你高冷,我再让你高冷,今天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那些臭毛病了。”她气的直接把公仔扑倒,低头咬住耳朵。“咬死你咬死你。”
推开房门的谢景曜就站在门外,静静地望着房间里的白翩翩,她正在和大熊公仔撕斗,场面十分激烈,气氛剑拔弩张,就差飞檐走壁,兵临城下。
他怔了怔,不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来你根本不需要安慰。”
谢景曜瞥见大熊公仔的脑袋上挂着他的名字,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扑在地上撕咬着公仔的耳朵。
“你会这么好,还特地来安慰我?”白翩翩朝着他冷哼。
刚才果照都献上去了,这坏蛋还不是一样打了她的小屁屁,手劲儿还那么大,简直可恨死了。
摇头失笑,谢景曜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呀!18岁了,还像个小孩子,想想看,当时要是手抖发错给别人的话,可有想过这个后果……”
站在谢景曜面前,白翩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再抬头看看他,被说的哑口无言。
双手食指对在一起,她垂着小脑袋。“那我只是想让男票开心,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的话牵动着谢景曜的心弦,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把小丫头紧紧搂在怀中。
靠在他怀里,白翩翩心头的委屈劲儿一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你打我,我长这么大奶奶都舍不得打我。”
提到他打了小丫头的小屁屁,谢景曜现在想想心里倒也有几分后悔,谁说不是呢!被领回谢家,那之后的日子里有奶奶疼着爱着,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
“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谢景曜挑起她的下颚,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
瞧着白翩翩哭的抽抽搭搭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她擦掉眼泪。
唉!这丫头真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倒是有些难为了。
吸吸鼻子,白翩翩暂时没想到要谢景曜怎么赔罪才好。
“别想了,就当欠你一个愿望,现在先进去洗把脸,下次不准在吃饭的时候闹事儿,懂吗?奶奶年纪大了,别让她跟着操无谓的心。”板着脸,他严肃的教训着。
似懂非懂的白翩翩乖乖点头,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也该收收脾气。
她离开谢景曜的胸怀走进了浴室,他望着小丫头进去的身影,忙想起她的手腕还包扎着,暂时不可以沾水。
“别动,我来。”他大步流星追了进去。
浴室里,白翩翩像个小朋友一样,谢景曜倒像个爸爸,她坐在凳子上,他站在流理台前边。
拧了温水毛巾蹲下身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白翩翩抬着小脸闭着双眼的模样十分乖萌,谢景曜忍不住偷亲了一下。
“嗷……哪有你这样的人,洗脸的时候还不忘记占便宜。”坐着的她不满的抗议。
听着她的娇嗔,谢景曜直接没理会。
亲女票又不犯法,谁规定的不可以?
“行了,小花猫变漂亮了。”他把毛巾挂到架子上。
从椅子上起身,白翩翩的小手贴着小腹,浑身有气无力。“我肚子好饿哦,景曜哥哥。”
斜睨着她,“奶奶带着福嫂出去听音乐剧了,家里没有吃剩下的剩饭,至于其他佣人好像都不在。”他的提醒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无意。
肚子饿的咕咕叫,白翩翩扁了扁嘴,眼神里透着失望。“那怎么办,难道要我饿上一夜吗?”
实际上除了谢老夫人和福嫂出去看音乐剧之外,家里的佣人都是被谢景曜暂时遣退,他为的就是要白翩翩吸取教训,别动不动就使小性子。
“没办法,只能饿着!”谢景曜毫无心软的迹象。
颓然无力的白翩翩倒在床上,“我错了还不行了吗?”
早知道就下去吃饭了,哪里知道家里居然什么吃的都没有,运气也太衰了点。
望着躺在公主床上的小丫头,谢景曜强忍住笑意,露出严肃脸。“明天要是出院了你就得去上学,以后上下学都由我亲自接送。”
他不放心把白翩翩交给贴身助理照顾,何美丽的事有过一次就足够了,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
“好,你做主。”肚子饿的浑身发软的白翩翩有气无力的回道。
瞥了一眼小丫头痛苦呻吟的模样,谢景曜带着无声的笑退出了卧室,出去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人并没有往房间走去,而是下楼走出了大宅。
齐家,睡着的齐凝被手机的震动吵醒,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号码不熟悉,但还是选择了接起。
“我是齐凝,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握着手机,她压低通话的声音。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齐凝的唇边慢慢浮现笑意,直到唇边的笑纹逐渐加深。
挂断了手机后,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
解锁后,摊开日记本后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三人合照,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被什么利器戳的稀巴烂。
她的眼慢慢眯起,眸子紧紧收敛,表情狰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