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拎着书包去了谢景曜的书房,她刚推门进去,他拉开门闯了出来,和小丫头打了个照面。
“翩翩,我有事需要出去下,你做完功课先睡,不要等我。”谢景曜扳过她的身子,吻落在额头上。
拎着书包的白翩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匆忙飞奔下楼,人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这么晚了,景曜哥哥会去哪里呢?而且,他脸上显露出来的紧张与焦急,是她不曾见过的神情。
这样的他,似乎在担心着某个重要的人,会是谁呢?
甩甩头,她甩掉心底的纳闷,拎着书包继续走进书房。
开车前往朱莉与云尊约谈的餐厅,他直接喊了大堂经理,并且报上自己的名字,对方一听是谢景曜,赶忙在前头带路,一秒钟的耽搁都不敢有。
包厢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谢景曜一脚踢开了包厢的门,大堂经理正要跟进去,他整个人挡在门外,顺手把门推上。
此时的云尊嘴角破皮,血丝挂在唇边,跌坐在地上的朱莉单手捂着被撕破的领口,发型凌乱,嘴唇上的口红参差不齐。
她白皙的皮肤上有明显的五指印,手腕上也被抓出了一道淤痕,可见对方的手劲有多大。
见状,谢景曜赶紧脱下身上的薄外套披在了朱莉身上,双手抱在她的手臂,扶着起身。
还没站稳,她一个踉跄,人靠在了他的胸前。
拥着朱莉,谢景曜的眸子似乎喷出火来,锐利的视线停留在云尊身上。“云公子的手段只有这些吗?”
随手抓起餐桌上的餐巾,云尊用舌尖顶了下破裂的唇角,用餐巾轻轻擦拭掉上面的血迹。
“谢景曜,我敬你是条汉子,想不到你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算得了什么男人呢?”他尽情嘲弄眼前的谢景曜。
朱莉颤抖着唇瓣,“学长,别被他激怒。”
扶着她,谢景曜的眸子变得异常冷冽,他单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现场发生了什么,我已全录制下来,至于你口中说的那句不是男人,明天就能见到真章。”他的眼变得猩红,微勾的唇角透着冷傲。
浑身霸气难挡,不怒而威的神色让云尊片刻陷入棘手的境地。
“看来,我是小看女人这种生物了。”他的眼打量着朱莉。
扶着她的谢景曜赶紧反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双手举起来,云尊随意的挥了挥双臂。
“行,有种,谢景曜今晚我可以放你们走,至于你刚才说的录音事件,假如传出去,倒时可别说我事先没做警告。”他的双手理了理西装外套,很快摔门走出了包厢。
等到云尊离开后,朱莉双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万幸谢景曜及时扶住。
她是个自信的女人,尤其是在事业上,可是再自信总归还是个女人,表面上越是坚强,内心越是脆弱。
尽管她不说,用不提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谢景曜清楚的感受朱莉在不停的颤抖。
“走吧!我送你回去。”谢景曜带她走出包厢。
现场的气氛侍应不敢多说一个字,免得多说多错,只得目送着他们离去。
把朱莉辅导副驾座,谢景曜再绕到驾驶座。“你的车子明天让谢瑞过来开,今晚就暂时停在这里。”
靠着座椅,她没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究竟在包厢里,朱莉经历了什么,谢景曜不好开口询问,还是在事情刚发生不久的余热上。
坐在书房里的白翩翩嘟着嘴,握着笔正在做练习册,眼睛一直望着书房的门。
“景曜哥哥到底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欧式老钟。
时间显示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他出去整整有四个小时那么久。
眼皮开始打架,白翩翩努力支撑到最后一道习题做完才敢停下笔,白天被他训过乱丢东西的小毛病,这会儿她乖乖的开始自我整理。
打着哈欠,她索性往沙发上一趟,拉上薄毯睡着了。
要是景曜哥哥回来了,应该会先找来书房,所以不能回房间睡。
把朱莉送到她住的公寓后,谢景曜想直接回去。
“学长,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她虚弱的笑了笑,“你别误会,只是我现在情绪还未平静。”
仔细一想,都是为了公司的事才会遭受云尊的侮辱,谢景曜不忍心在这种时候拒绝她,何况朱莉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你去卧室,我就坐在客厅,你睡着了就走。”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把心意直接表明。
聪明如朱莉,她懂得这是谢景曜最大的让步。
“谢谢你,学长。”她由衷的向他道谢。
走进卧室,关上门并没有上锁,她开始脱衣服,那条被撕破的裙子被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当时包厢里的气氛,她一点点细节都不愿回想起来,要是谢景曜没能及时赶到的话,真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坐在客厅的谢景曜看了一眼腕表,已近十二点,他皱眉沉思,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有没有睡?
应该睡着了吧!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至于会担心他晚归的问题才对。
洗完澡出来的朱莉穿着一件真丝长裙,款式不算暴露,只是略透明。睡裙将身材展露的清清楚楚。
“学长,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她走到厨房询问谢景曜的喜好。
坐在沙发上的他着急着想回去,“不用了,你快去睡,我还有事也得快点走。”
他担心白翩翩,这丫头固执起来像一头牛,要是一直支撑着不肯睡怎么办?她身上还有伤,不好好休息可怎么行?
听到谢景曜的催促,朱莉不再做无谓的忙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道过晚安之后就走进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的谢景曜一颗心仿若在油锅里煎,他一想到白翩翩今天伤心的模样,恨不得早点回去,可是一想到朱莉,顿时就觉得烦躁不堪。
睡在书房里的白翩翩被窗口的冷风冻醒,一看钟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她的心跟着往下一沉,眼神里流露出不曾有过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