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带着谢瑞前往白建伟的旧居进行查问,左右邻舍对这位相貌出众的青年印象都极好,就忍不住把知道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番。
来来回回的奔跑,这一整天下来时间去了大半,但还是没能有人知道陈心捷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早知道就不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废话了,有些甚至还打起少爷你的主意来了,还想把女儿往你身上贴,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明摆着和小姐抢吗?”谢瑞岔岔不平的低吼着。
走在她身边的谢景曜心情尚未明朗,本来谢老夫人给的地址能够让他得到好的开端,到头来希望落空,那些旧识邻居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明确下落。
当他们走出巷子口的时候,有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冲着他们招招手。
谢瑞拉住谢景曜,“少爷,不如我过去吧?”
他就是怕这老太太看上去有些怪里怪气的,万一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那岂不是祸从天降吗?
对于谢瑞的提醒谢景曜并没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白翩翩,他担心那丫头离开谢家会受苦受难,毕竟在那边生活了十几年,什么都习惯了有专人伺候着,连做个饭都不懂的她,怎会叫人不担忧?
“奶奶,你好。”谢景曜礼貌的向老太太问了个好。
看着眼前的他,老太太总觉得这眉宇间有几分似曾相似。“你要找的那家人,男主人早就死了,女的在他死之前就跟别人好上了,至于他家那个小娃儿,那孩子命苦,我依稀记得她来的那天下着大雪,那女人经常在勾勾搭搭的,这孩子并非她老公所生。”
听到这些话,谢景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心情起伏,可是谢瑞不小。
他俩走出巷子回到车上,老太太的话犹如警钟一般回荡在谢瑞的耳边。
“少爷,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没听那老太婆说的吗?小姐不是白建伟工程师的亲生女儿,这真要是疼爱孩子的话,陈心捷当年怎么舍得把她交给老夫人来领养呢?而且,她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一会儿说小姐来的是下着雪,一会儿又说那女人怎么怎么不好……”他拧着眉认真思索老太太方才的那番话。
在这个节骨眼上,谢景曜头痛欲裂,这已经是跟着陈心捷回去的第二天,要是情况真如谢瑞所言的那么糟糕,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根本没人会知晓。
“打电话,派人出去找,就算把c城给我翻过来,也要在今天日落之前知道她的准确位置。”谢景曜对着谢瑞低吼道。
坐在驾驶座上的他赶忙掏出手机把谢景曜的命令传达出去,广派人手寻找白翩翩,甚至还做了报警处理。把陈心捷的个人资料发往c城每个派出所。
忙活完毕后,他看了一眼谢景曜。“少爷,那接下来我们不如先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别小姐还没找到你却累垮了。”
目前的处境,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够闲着。
“继续找……”谢景曜想碰碰运气。
万一白翩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需要他的帮助呢?要是不在外面打转,哪里有机会碰上她。
谢瑞知晓谢景曜的脾气,于是只好乖乖开车,不敢再有任何的动静。
ktv里面的白翩翩正在清扫包厢,到处擦桌子,拖地。期间,她偷偷的拿出女改给的那张纸条。
“她要卖掉你,快逃……”
触目心惊的七个字犹如一支毒箭狠狠地射在白翩翩的心头,她开始不安的哆嗦起来,失去血色的唇瓣颤抖了几下,浑身犯冷。
陈心捷要卖掉她,这绝不是浮夸的说法,极有可能她昨晚担心的一场噩梦会在今天上演。
怎么办,景曜哥哥我该怎么办呢?
“杵着当木头人吗?打扫完了去洗厕所,浪费粮食的废物,这可不是谢家没有成群的佣人来服侍你。”陈心捷冷然又尖锐的声线从背后响起。
白翩翩吓得直接把纸条往嘴里塞,这张纸条要是被看到,不只会把她关起来,还会打死那个告密的女孩。
没有理会陈心捷的话,她拿起拖把拎起水桶就往包厢外面走去。
来到洗手间,趁着倒水的时候把纸条吐出来,然后开始冲洗厕所,到离开之前,她看到那张纸条被冲下去了才放心的出去。
来到大厅,她开始拖地,与那个女孩做了个眼神的交流。
昨天见过的粗狂男子守在一旁,白翩翩不敢再看女孩一眼,生怕被发现什么倪端。
冷静,白翩翩啊你要冷静下来,想想景曜哥哥平常是怎么教训你的,遇事要冷静的仔细分析原因,只要找到突破点,就有机会逃出ktv。
在她拖地的时候有人过来送外卖,那人的年纪充其量就是个高中生,白翩翩故意朝着他走过的地方拖去,为的就是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滚进去。”
他朝着白翩翩大声呼喝道,就好比是对待一只养的狗。
拿起拖把,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男人的大手揪住她的衣领,领子勒住了脖子,痛的白翩翩眼眶里直冒泪水,接着“啪啪”两声响起。
她白皙的脸蛋上左右两边各自留下了两个五指印,看上去十分显眼。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白翩翩不敢发作,和眼前的男人对着干,就好比是以卵击石,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倘若她连自己的身子都护不好,那么不如死在这里算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谢景曜。
“敢在老子面前玩花样,你还嫩了点儿,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随便一折就会断裂,放机灵点儿,有我在,谁也别指望逃出这里。”男人揪住白翩翩的短发,动作粗鲁。
她疼的双眼微眯,头皮好像要被拽下来似的。
陈心捷朝着他投去一个眼神,“阿龙,可别打伤了,这季度的分红还得靠她买个好借钱呢!”
听到她这句斩钉截铁的话,白翩翩的死顿时凉了一截。
原来那个女孩子没有说错,她就好像是一只待斩的羔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景曜哥哥,这辈子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