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包车里的白翩翩小手紧紧捏着背包的肩带,一颗心咚咚咚的跳着,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脱身。
身边坐着陈心捷,前面开车的又是高大魁梧的阿龙,她压根找不到任何的机会逃跑。
女孩给的那个刀片只能在最后的关头才能派上用处,现在总不能拿出来威胁陈心捷他们吧?怎么想,这根本就行不通。
难道,她真的要落难于此,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亲爱的景曜哥哥了?不,绝对不能就此放弃,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
等到车子进入红灯之后,有交警上前来做检查。
他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白翩翩,就趁着这个机会,她大声的喊了起来。
“救我交警叔叔,我被他们挟持了……”
她大声喊了起来,坐在一旁的陈心捷一巴掌扇在白翩翩脸上,把一巴掌用尽了全部的力道,很快脸上出现了明显的五指印。
不等交警反映过来,阿龙快速踩着油门,面包车向前行驶。
交警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汽车巡逻车前去追逐。
陈心捷气炸了,没想到白翩翩会临时起意,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向交警求救。
抓住白翩翩的头发,陈心捷使劲把她的头往玻璃车窗上撞去。
“小贱人,老娘非打死你不可,要不是看在你今晚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被彻底激怒了,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白翩翩没有想到刚才求救交警并没有顺利成功,可好歹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力,脑袋被撞的昏昏沉沉,她想反抗却始终没有能力。
用手指使劲拧着白翩翩手臂上的肉和腰间的肉,陈心捷咬着牙似乎下了狠心。
“等到今晚你被男人玩弄后,老娘就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到时候让所有人都来光顾你。”她横眉怒对表情凶狠。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孩子,白翩翩吓得直流泪。“我错了我错了,妈妈求你不要卖掉我,我出去赚钱,赚来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她没想到刚才求助交警会失败,要是现在有个好心人来救自己那该有多好呢?
前方又是红灯,阿龙不得不停下来,要是硬闯到时候会影响交通秩序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甚至还会连累他们也一块儿送命。
就在红灯停下来的那一刻,白翩翩卯足了劲儿拉开车门,她什么都没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选择了跳车。
身子在马路上打了几个滚,她不顾擦擦破皮的手和脚,趁着红灯最后五秒钟的机会,跌跌撞撞的起来小跑到马路对面。
死和活,在那一瞬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
与其被送出去给别的男人,她宁愿选择一条思路,一个极端的脱身办法。
“该死的小贱人,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陈心捷也赶紧下车去追她。
这时候开车追来的谢景曜和谢瑞在马路边见到受伤的白翩翩,车子靠边停下,连追上来的交警也赶到了。
早在追在上来之前,他已经联络了同事,并且设置了路障,只要阿龙开车经过,就会被当场逮捕。
刚才在跳车的时候弄丢了鞋,赤着双脚白翩翩继续向前跑,不顾柔嫩的脚底心踩到就尖锐的小石子或是玻璃碎渣,总之此时此刻她要尽一切力量努力跑,努力的逃离地狱。
景曜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就算死我也不会让别人糟蹋我。
对不起,我实在不该离开你身边,对不起景曜哥哥,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要继续爱你,继续追着你跑,做那朵面向你盛开的向日葵。
一辆大卡车直直的朝着白翩翩迎面驶来,她举起手遮挡住刺眼的灯光,双脚仿若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
如果我死了,你会想起那个曾经叫白翩翩的女孩吗?会吗?景曜哥哥,就算天堂地狱,我一样会保持着一颗深爱你的心,我爱你。
闭上双眼,白翩翩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当腰间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箍紧,当鼻翼下传来一阵清冽的薄荷气息,当冰凉而瘦弱的身子被拥进健硕温暖的胸膛,那一刻天地间仿若静止。
来往的车流,熙攘的人群,飞驰而过的尘埃而拂过脸庞的夜风,全部都停止了。
“可算找你了,我的傻丫头。”谢景曜心疼的一颗心痛的无法呼吸,伸展开双臂紧紧的把白翩翩抱在怀中。
那略带凉意的薄唇时不时亲一下她的额头,又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脸庞,细碎的吻里蕴含着多少的思念与担忧。
靠在谢景曜怀中,白翩翩扯开嗓门嚎啕大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要把我卖掉还不给我饭吃,不让我上学,还说要把我卖到山沟沟让那些男人玩弄……”
离开了整整两天,就好像分离了整个世纪。
他们的心在彼此担忧,分开的这两天时间里,思念溢出了心房,泛滥成灾。
“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有景曜哥哥保护你。”谢景曜轻声哄着怀中的白翩翩。
站在他们身后的谢瑞听的双眼泛红,他握着手机,电话那端的谢老夫人也在哭泣。
稳住情绪,他开口。“老夫人,我们找到小姐了,晚点我会让她联系你的。”
趁乱之际阿龙被擒获,早就下车的陈心捷打车回了住处。
带走白翩翩,谢景曜让谢瑞留下来处理交警还有派出所的相关事宜。
带她回到总统套房,他看着白翩翩一身脏兮兮的,手和脚还擦伤了,穿在身上的裙子一看就不符合她的实际品味,脸上还是浓妆艳抹,加上哭的稀里哗啦,那些哭花了妆使她看上去像个小丑。
“我先去放水,你得好好洗洗,像一只流浪猫似的,脏兮兮的。”
谢景曜转身要走进浴室给她放洗澡水,结果衣摆被白翩翩拉住,她吸吸鼻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滴。
“不要丢下我。”她说着,眼眶一红又要哭。
两天的时间里经历了非人一般的遭遇,白翩翩这是被吓出了阴影来,倒也不是矫情。
握住她的柔软小手,小丫头痛的直皱眉,谢景曜低头摊开小手才发现掌心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
“该死的,老子要剁了他们。”他第一次如此愤怒,并且当着她的面爆粗口。
扑进谢景曜怀里,白翩翩嗷嗷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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