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醒来的白翩翩睁开眼,发现大床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她用手指揉着惺忪睡眼,表情茫然的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睡觉之前的每一个步骤,环顾下谢景曜的卧室,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他昨晚一宿没回来。
一想到胡菲菲,白翩翩脑中警铃大作,赶忙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拨通了谢景曜的手机号码,结果手机并没有接通,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居然关机了,景曜哥哥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关机的,万一她有什么事要找的话,一旦手机进入关机状态,没法第一时间与他取得联系,很显然这不像是男人以往的作风。
先去看看胡菲菲有没有回来,要是她回来了,那么景曜哥哥在外夜宿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知道他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人,那些蜜蜂,花蝴蝶总喜欢往景曜哥哥身边打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她早已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她若在景曜哥哥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现在看来,这句话得暂且搁一边了。
来不及穿上拖鞋,她打开卧室的门往客房的方向直闯,内心的担心与慌张已经顾不得细想礼貌和家教,推开门进去查看,当眼睛看到胡菲菲并没有在客房的时候,白翩翩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一时没盯紧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一想到谢景曜极有可能和胡菲菲在一块儿,白翩翩浑身犯冷,脸色苍白。颤抖着小手努力把手机拿稳,拨通了谢瑞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白翩翩朝着电话那端的他低吼。“告诉我景曜哥哥是不是和胡菲菲在一起?你不用瞒我。”
电话那头的谢瑞陷入了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才吐出一个字,“是”
当下,白翩翩握在手上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她的泪从眼眶里滚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跌跌撞撞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抓起手机又拨了电话给徐翔宇。
回到房间,她穿上外套连衣服也来不及换,打算出去找谢景曜。
“宇哥,能不能陪我一块儿去找景曜哥哥?他一宿没回来,而且很可能和胡菲菲在一起。”她试图安慰自己。
明明刚才谢瑞说了,确定和胡菲菲在一起,现在她还要编造借口拼命来宽慰自己,这等于是自欺欺人。
徐翔宇掀开被子起身,他的眼眸涌现复杂的眸光。“你先别冲动,现在天还没亮,就算被你找到了又如何?早上我会过去谢家,等冰山来了再说吧!”
跑到楼下的时候白翩翩转而走进了客厅,她怕吵醒汪贤淑。
仔细分析,认为徐翔宇说的话也有道理,就没有继续坚持。只是要等谢景曜回来,那么她现在上去睡觉也睡不着,这么一想干脆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内心是沉重的,尽管没有睡好,但是她仍不觉得困倦。
只要一想到谢景曜和胡菲菲在一起,整颗心揪着疼,在听完谢瑞的回答后,她觉得整个天地仿若要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满随着内心的煎熬,白翩翩在客厅坐到天亮,佣人进去打扫的时候,被沉默不言的她给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佣人不解的询问道。
白翩翩没有说话,她的眼眶通红,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妥。
佣人进去找正要准备做早餐的福嫂,让她出来看看白翩翩。
赶到客厅的她见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纹丝不动的小丫头,确实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难道,小姐你在客厅坐了一宿?”福嫂蹲下身握住白翩翩的小手。
刚碰触到她的手,福嫂赶紧缩了回来,这双手好冷,仿若严寒中的冰霜。
背靠着沙发垫,白翩翩仍然是保持原状。
见问不出什么缘由来,福嫂想到了什么,走出客厅唤了佣人上楼去查看谢景曜和胡菲菲究竟在不在。
佣人听命后,赶紧上楼去查看,下来的时候脸色难看。
“怎么样?”福嫂赶紧询问事态。
佣人露出为难的神情,朝着她摇摇头,意思是他俩都不在。
有了佣人的汇报,福嫂明白了白翩翩为什么会坐在客厅,且精神不济,双眼通红,说穿了是在等谢景曜。
他们杵在楼梯的位置,汪贤淑出来的时候见到他们聚在一起,有些不明所以。“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福嫂赶忙拉着她往回走,来到了餐厅才敢禀明原因。
“老夫人,少爷昨晚和胡小姐都没有回来,小姐好像得知了此事,有人进去打扫的时候,见她双眼红通,一脸憔悴的模样,这明摆着是枯坐了一宿。”她一副很心疼的口吻。
汪贤淑一听孙子和胡菲菲同时没回来,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真要如此,那么这傻丫头必定会想不开。
“别愣着,你去准备早餐,我去客厅看看。”她屏退了一干人。
来到客厅,汪贤淑看了一眼白翩翩,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旁。“发生什么事儿了?和奶奶说说。”
抱住谢老夫人,二话没说只是靠在她怀里哭泣,白翩翩的身子轻微颤抖着。
“景曜哥哥一宿没回来,这是第二次了。”她哭的好不伤心。
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可心疼坏汪贤淑了。
搂着怀里的小可怜,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别担心,万事有奶奶在,就算是你景曜哥哥有错在先,我也会为你主持公道。”
孙子啊,但愿你这次没有走错一步,否则,奶奶我都帮不了你。
靠在她怀里的白翩翩不说话,仍一个劲儿的哭着。
他们说话的时候,佣人似乎是故意的喊了一句。“少爷回来了。”
一听佣人说谢景曜回来了,白翩翩急忙离开谢老夫人的怀抱,用手擦掉眼泪,垂着头跑出客厅,直接往二楼的方向跑去,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站在玄关的他皱着眉,阴鸷的视线有些可怕。
“见了我就跑,可见没少做亏心事儿。”他冲着楼梯口的位置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