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一字一顿的表达出内心的心情。
他冷漠无情的眼神,不带温度的语气,那句话犹如审判生死的判官,把白翩翩重重的从云端推入了无间地狱,她的心仿若被铁锤击个粉碎。
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滚落。
“你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今天突然要和我提分手?”她上前抱住他。
双手死死的圈在谢景曜精壮的腰身,大声的哭喊着。“你明明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你,不能失去你,景曜哥哥今天不是愚人节,刚才你说的话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些微仰着头,谢景曜用来掰开白翩翩握在他腰身上的双手。
没料到他会绝情的做出推开的动作,一时没站稳,白翩翩被推倒在地上,她的手掌心不小心磕在了沙堆的玻璃碎片上。
细软的黄沙混合着鲜红的鲜血,谢景曜见到这一幕脚步停滞了一下,他终究没有踏出一步,跌倒在地上的白翩翩抬起泪眼,举着手上的小手,做出求助男人搀扶起身的动作。
“景曜哥哥,我不和你分手,我不要……”她哭的一脸无助。
看到白翩翩哭泣的模样,谢景曜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
“白翩翩,从这一秒钟开始,你再也不是我谢景曜的女朋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转身离去的样子在白翩翩的世界里变成了最后一道风景线,她坐在沙堆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他的名字。
洪亮的浪涛声混合着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传递在风中,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令人心碎。
走在前头的谢景曜头也不回,脚步没有一丝犹豫的停顿。
分手,是对她最好的守候,而他最大的惩罚就是远离他乡。
“少爷这是你的护照,还有需要的文件都放在公事包里了。”谢瑞递给谢景曜,“小姐,我会安全送回家的。”
接过公事包,谢景曜拉开车门坐进了的士内。
望着的士车远去,谢瑞感到一阵胸闷。
“靠,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胡庭佑你这该死的老狐狸。”不爽的他凌空踢了一脚。
坐在的士车上,谢景曜拨通了靳斯喆的号码。“美国那边的生意出了点波折,我得离开z城,小丫头那边就交给你了。”
正在陪蓝冰冰逛街的靳斯喆停下了走动的脚步,“你疯了。”
“我没疯,是我低估了胡庭佑。”谢景曜撇过头望着车窗外的夜景。
通话已经结束,靳斯喆抓着手机低吼道。“shit。”
蓝冰冰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好地怎么生气了?”
“谢景曜和白翩翩分手了,他离开了z城。”伸手抓了下头发他心情有些烦躁。
抽出被靳斯喆握住的手,蓝冰冰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什么?他这个神经病。”
沙滩那边白翩翩不知道哭了多久,谢景曜提及的分手消息让她彻底精神崩溃。
找到她,谢瑞蹲下身去扶白翩翩。“小姐,先回家吧!”
“你别哭了,再哭少爷也不会回来的。”他扶着白翩翩起身,“这次,他是铁了心要走。”
关于谢瑞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白翩翩完全没有知觉,她的脚步虽然在走动,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把她扶到车里,谢瑞坐在驾驶座。“我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向老夫人禀报。”
靠着车座,白翩翩一直在啜泣。
“景曜哥哥,景曜哥哥……”
开车的谢瑞听到白翩翩轻声呢喃着谢景曜的名字,让他也有些心疼不已。
回到谢家,谢瑞让佣人来庭院扶白翩翩进屋。
兴师动众之下惊动了正在书房练字的谢老夫人,“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福嫂站在玄关,听到她的问话赶紧回答。
“好像是小姐怎么了……”具体的情况她不是很清楚。
听闻白翩翩出了事,谢老夫人快步走出玄关,刚走到屋檐下,佣人和谢瑞扶着她走了过来。
看清楚白翩翩手掌心干涸的伤口,裙摆上还残留着血迹,鞋子和小腿上沾着沙子,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样。”汪贤淑朝着谢瑞吼道。
他恭敬的站着,“老夫人,还是先让福嫂送小姐上去休息吧!至于具体的情况,我再向你解释。”
福嫂瞥了白翩翩一眼,和佣人一起把失魂落魄的她扶上楼。
“小瑞,你进来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喊了谢瑞的名字,谢老夫人一脸严肃。
跟在汪贤淑身后,谢瑞和她走进了客厅。
谢老夫人还不知道孙子已经出国,以为他现在还在公司里忙碌着工作。
“老夫人,少爷已经出国了,他要去美国处理分公司的事,至于小姐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分手了。”谢瑞一边说一边查看着她的神情变化。
听完谢瑞的汇报,汪贤淑只觉得脑袋一阵抽痛。“你说景曜在出国前和翩翩分了手?”
这该死的臭小子,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佣人望着汪贤淑的手机走了进来。“老夫人,是少爷的电话。”
听是谢景曜打来的电话,谢老夫人连忙接过手机。
“谢景曜你……”一开口她就想教训孙子。
此时,坐在机场的vip会客室里,谢景曜平静的向汪贤淑解释为什么要和白翩翩分手,也解释了谢誉当年为什么会签署那份不公平的协议,而他又要承受什么样的责任。
坐在谢老夫人对面的谢瑞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不敢有一丝的胡言乱语。
等和谢景曜通话结束后,她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抓着手机的动作颓然松开。
孙子的离开是逼不得已,和小丫头分手更是逼于无奈,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缘无份吗?
“你回去吧!我去看看她。”无力的从沙发上起身,谢老夫人走出了客厅。
沙发上的谢瑞看着她出去时的身影,看上去好像比以往渺小了一些。
在佣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的白翩翩换好了睡衣坐在沙发上,受伤的手还没来得及上药,走进来的谢老夫人坐在了她身边。
“你们出去,这里我来。”谢老夫人对着挥了挥手。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白翩翩两人并排而坐。
作者有话说:感谢果酱桑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