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想多了心情难免有些郁闷,白翩翩甩甩头,走到书桌前打算再学习一两个小时就回卧室休息,目测今晚谢景曜是不会回来了。
目前已经八点半了,她和唐爵通话结束后,站在窗前不知不觉发了几个小时的呆,想到了以前在z城的生活,想到了很多人,还包括徐翔宇。
再次坐到书桌前,白翩翩放坐下,胸口隐隐作痛,从椅子上起身她往卧室走去,看到那瓶止痛药就放在床头柜上。
绕到那边的方向,她拿起药瓶,想要打开盖子,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一只手受了伤,身上的痛越来越加剧,无可奈何之下,拿起药瓶,强忍着袭来的剧痛,白翩翩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去,人刚站到楼梯口,重心不稳一骨碌往下面滚去。
当佣人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传来,跑出去一看,见到白翩翩从楼上摔了下来。
“把盖子打开……给我药。”她困难的举着手把手臂抬高。
佣人赶紧蹲下身把瓶盖打开,问她需要多少颗药,倒出来之后放在白翩翩的手掌心里。
药刚吃完,白翩翩昏了过去。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去打电话给少爷。”佣人赶忙喊着。
从楼上摔下来,虽然只是二楼,可她是头先落地,摔个脑震荡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救护车来了没多久,白翩翩被送到了医院,有佣人随身陪着,谢景曜今晚的应酬是抽不开身,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时之间根本走不开,就连谢瑞也一样。
送到急诊室之后,医生帮白翩翩做了全身检查,验证没有脑震荡,为了保险起见让她留院观察,没事的话明天就能出院。
呆在医院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没有同意,让佣人付了钱就赶紧回家。
司机把他们送到家,佣人扶着白翩翩上楼。
以前他们不懂她,总觉得有些难伺候又体弱多病,自从昨晚她去捡东西,手被谢景曜踩住,那一刻似乎明白了,白翩翩跟在他身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
就好比今天晚上,她痛的想吃药,要是谢景曜在身边照顾的话,不至于精神恍惚站不稳从楼上滚下来,也不会让他们把药瓶盖子打开。
“小姐,有什么事你就扯开嗓门大声喊,我要是没睡会上来的。”佣人替她盖好被子关心的说道。
躺在床上,白翩翩痛的浑身骨头像被碾过了似的,这会儿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只是轻轻地颔首。
躺下后,她想到刚才因为连药瓶都打不开而摔下楼,家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这种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白翩翩觉得和谢景曜在一起倒不如一个人,起码一个人简简单单。
抬起没有受伤的手,盖在眼睛上,眼眶一热,她的情绪瞬间崩溃。
昏昏沉沉中,白翩翩辗转难眠,吃过药之后心是不痛了,可摔下楼这浑身骨头痛的让人直咬牙。
不知睡到几点,她被重物压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看是谢景曜回来了。
“你好重,走开。”挥舞着没有受伤的手,她拼命去推他。
谢景曜已经喝懵了,喷着难闻的酒气,怎么也不肯起来,白翩翩扭过头往床头一看,上面放着一杯水,佣人怕她口渴特地准备的,想也没想拿起水杯直接倒在他脸上。
身上的重量总算是消失了,她掀开被子起身,想要下床的时候,纤腰被身后的男人的长臂圈住。
被抱住的白翩翩怎么也动弹不得,被固定在床上。
“佣人打电话来和我说,你从楼上摔下来了,我看看哪里摔伤了。”他的酒意醒了几分。
这时开始迫不及待的去解白翩翩的睡衣扣子,她举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谢景曜脸上。
“你把我当什么了?”她怒目低吼,“把我从学校寝室强行带出来是你,带来之后丢在别墅里不闻不问也是你,把我的手踩伤,因为手伤拧不开药瓶,痛的连药都吃不到从楼梯上滚下去也是你间接造成的,为什么你喝得醉醺醺的,我还要满足你的欲。望,就算我是出来卖的,卖给你这种金主我也是瞎了眼。”
她受够了……
听到白翩翩的话,谢景曜不怒反笑。
“你是生气我没出现?最近总是丢下你不管不顾?”他解她睡衣扣子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
这次是真的误会了,他没有想要宣泄欲。望的意思,是单纯的想看看她到底伤哪儿了,不过谢瑞的那个应酬办法是真的有了效果,起码一向性情淡淡如水的小丫头这次是彻底发怒了。
撇过头,白翩翩记恨他明知故问,最重要的一点她压根没有责怪他不出现的意思,只是不回来别墅一起住,住在寝室里根本不会手受伤,也不会摔下楼,可是谢景曜并没有意识到错误到底犯在什么地方。
“谢景曜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气的用手揪住睡衣前襟。
阻止男人继续解扣子,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她不想再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你把我一巴掌还不解气呢?今晚应酬是真的走不开,让你摔下楼是我没照顾好你,别气了,脱衣服是纯粹的想看看你身上的伤,不是想要了。”他停下解扣子的动作。
望着他,白翩翩恨死目前这种要死不活的境地。
“说了多少次,你难道还不够明白吗?”我现在没有能力爱你。
可越是让你接近我,就越是感到累,你的霸道,你的为所欲为,你的自作主张,你的限制令,这些统统都是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枷锁,它太沉重了,压的我无法喘息。
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难道也是出于对我的爱?
“等考完试回了z城,我会解除让你出门的禁令,在这里你就暂时先委屈一下。”他抓下她捂着前襟的手。
这次,白翩翩不想再挣扎,她好累,感觉和谢景曜越来越难以沟通。
只能等到考完试,离开a城再说,她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考虑清楚未来该走的路,考虑清楚与谢景曜之间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了断。
他解开她的睡衣,查看着身上的伤势,发现好些地方有了淤青。
明天起,得取消一切应酬,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而且她从楼上摔下来没脑震荡可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