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爷爷啊,我没醉,你别拉着我。”胡菲菲挥舞着手臂,佣人上前扶着她,生怕待会儿摔倒了。
胡庭佑吹胡子瞪眼,“别扶她,没用的东西不配得到旁人的尊重。”
佣人当然听他的话,胡庭佑才是一家之主。
失去搀扶支撑力的胡菲菲人摔在了地上,屁股在地上摔了个坚实,这么一摔,她整个人酒醒了一半。
“说真的,你要不是我孙女儿,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胡庭佑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跌坐在地上的胡菲菲,“谢景曜回国也不回来z城,你难道不该想想后面应该去制服他吗?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劈头盖脸的教训着胡菲菲,胡庭佑把孙女儿骂的狗血淋头。
坐在地上的她哭着喊着说谢景曜在美国的时候和很多女人有勾搭,一时不高兴才会买醉回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和很多女人勾勾搭搭了?”他倒也不是相信男人不吃肉。
谢景曜是谁啊,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何况当时建议那小子和白翩翩分手,按理来说那是一道伤疤,不可能去了国外就乱来。
哭泣的胡菲菲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原本精致的妆容却花了一大半。
“是谢家那个老太婆给我看的。”她抬着头哭诉着,“她还说谢景曜最好永远都不要回谢家,说什么抛弃了白翩翩不算,这半年来连她这个做奶奶的都没和他见上一面。”
胡庭佑算是听出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这没用的笨蛋,他有一种想把胡菲菲回炉再造的痛恨决心。
别人说什么就以为是什么?这智商和思考能力真够堪忧的,宏基集团将来要是交给她,胡庭佑相信,他死都死了也会被这丫头活活气醒过来。
“胡菲菲你的脑子是摆设吗?”胡庭佑大声怒喝,“谢汪贤淑说的话你也相信,那老太婆什么做不出来,就像狐狸一样的狡猾,你被人利用了。”
谢景曜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他是不清楚,可谢汪贤淑怎么可能把孙子的“丑闻”爆料出来让这傻丫头知道,除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她趁早死了嫁进谢家的那条心。
没有丑闻还要捏造丑闻,这种豁出去的决心,胡庭佑自认谢老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完他的分析之后,胡菲菲停止了哭泣,啜泣着从地上站起来。
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再加上平常对谢老夫人为人的了解,相结合之下,她又用歉疚的眼神望着眼前的胡庭佑。“爷爷,我知错了。”
他赏了胡菲菲一记重重的爆栗子,“你呀你呀!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平常说你笨,你又喜欢自作主张,说你聪明,可你偏偏会在最简单的事情方面上当受骗。”苦口婆心的教训着孙女儿。
“菲菲,爷爷迟早有天会死,会离开你,你要有觉悟,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永远长不大。”他说话时,握住了孙女儿的小手。
点点头,胡菲菲除了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菲菲知错了,爷爷你就别生气了,我一定谨遵你的教诲。”
有了她承认错误的态度,胡庭佑决定再信她这一次。
“上去洗个澡,好好思考下爷爷刚才说的话,早些休息,等谢景曜回来,这个男人我会帮你抢到手,留不留得住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他给她打了一只强心针。
目的就是要胡菲菲振作起来,不要再听信谢老夫人的只言片语,或是任由她的摆布。
“是的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她抱了抱胡庭佑,讨好的说道。
朝着胡菲菲挥挥手,他示意孙女儿早点上楼休息。
睡到半夜的时候,谢景曜察觉到白翩翩有异状,他坐起身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拿了过来。
“是不是要吃药?”拧开瓶盖他低头询问。
白翩翩痛的说不出话来,嗓音有些暗哑。“是,我好疼。”
每次只要听到她喊“我好疼”的时候,谢景曜的心犹如千万支毒针扎了一样,痛,占据全身心。
喂好药,他滑下身子,人又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什么时候你的痛全部由我来承受,那该多好?”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咬字却十分清晰。
白翩翩不说话,人使劲往谢景曜怀里缩去,他抱着更紧。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的痛好像一点点得到了缓减,小手被谢景曜紧紧握着,心底深处有一股踏实而温暖的感觉在蔓延。
什么时候,他们可以一夜白头,然后痴守到天荒地老。
a大附属医院,医生和护士正在进行抢救,宇文森神色焦急的等候在病房外,他警告过唐爵早点回美国去,可是那小子怎么也不肯听劝。
抢救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病房的门被打开,宇文森没由来的替唐爵松了一口气。
以这种精疲力尽的方式和死神讨价还价,几经周折的从他手中侥幸逃脱,好运气不可能会一直降临在一个人太久。
“辛苦你了。”他向医生道谢。
医生和护士的表情是疲惫的,碍于宇文森是副院长,他们还得率先打招呼才行。
穿上无菌服,戴上口罩,他走进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唐爵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死。
“你小子又何必执着呢?”宇文森怒然。
若非唐爵病重,他真的想狠狠地揍一顿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唐爵无力的笑了。“森哥,你知道吗?要是你心中有爱,直到死亡来临,也无法轻易带走你,只因心里有牵挂根本舍不得离世。”
他才十八岁,却过早的尝到了死亡的疾苦,这令宇文森感到心痛极了。
“你放心,白翩翩我会帮你追的,与其交给谢景曜这种不懂珍惜的人,我宁愿她和你在一起。”他说出了承诺。
决定帮助唐爵去追白翩翩,多了一个帮手,这对他来说是个好的开始。
唐爵朝着宇文森竖起大拇指,“森哥,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