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庭佑眯着眼,眼神鹰隼。“谢景曜,你会后悔惹怒了我。”
接过贴身助理递上来的一份文件,他迈开稳健的步伐朝着台前走去,把胡菲菲用力拽了过来,胡庭佑拿着手上的文件怒视着站在对面的谢景曜。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他打开手上的协议面朝一干宾客与媒体记者。
而谢景曜毫无畏惧,神情是从容淡定,站姿挺拔,英姿勃勃,冷淡的眼神扫了一眼胡庭佑拿在手上的那份协议。
“当年谢誉……”
在胡庭佑的话还没说完,谢景曜瞥了谢瑞一眼。
“胡老,您不必急着让我娶你的孙女儿。”他笑的神秘,接过贴身助理递上来的文件。“我谢景曜当众宣布,从这一刻起解除谢氏集团所有的职务,从此与谢汪贤淑脱离祖孙关系,谢家的一切一概与我无关,至于谢家的继承权,将由我未出世的孩子继承,而我的未婚妻就是——白翩翩。”
投影上放出了一张白翩翩的相片,台下的宾客炸开锅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交头接耳的好不热闹。
这虽然是令人出其不意的作法,可也是谢老夫人当初想过的。
她只是没想到,孙子居然为了小丫头连继承人的权利都不要了,并且归咎到他们未来的孩子身上,这是一招险棋,可不得不说走的漂亮。
当胡菲菲听完谢景曜当众宣布的决定后,整个人像失去了力量一般,摇摇欲坠的,最后颓然无力的跌坐地上。
勾起唇角,谢景曜阴郁的眼神对上胡庭佑那张充满怒意的老脸。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与虎谋皮,只能置之死,才能获得后生。
当初用那份所谓的协议来进行要挟,只要他一日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除了娶胡菲菲,否则就要夺走谢氏集团的股份,可现在不是继承人了,一不需要娶那个恶心做作的女人,二又能保住谢氏集团的股份。
倘若期间由谢老夫人亲自坐镇,胡庭佑根本没有能耐与她抗衡,汪家那条藤脉,就算有三个胆子也不够去争去斗。
谢家从商,汪家从政,这两股力量凝聚起来,胡庭佑没有胆量继续较真。
现在谢誉这份协议是彻底失去了作为,他恨谢景曜的狠与毒,一个男人为了女人居然连权势名利都能抛开,这与失去了左右手又有何分别?形同于废物一个。
是他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早在美国那段半年的时间里面,谢景曜就把谢氏集团与他旗下所创的上市公司,把业务联系在一起,相当于子母关系,互相衔接。所以,就算摘下谢家继承人的帽子,仍然还有另一种身份,关于那家上市公司,人人都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幕后真正的boss是他。
今天这一出戏,靳斯喆看的很过瘾,他搂着蓝冰冰轻声说道。“这小子比想象中要腹黑多了。”
他把平板放在蓝冰冰面前,那是一则美国版新闻,而上面报道的上市公司就是谢景曜所创的那一家。
蓝冰冰没说话,她不懂男人的世界,也不想去懂,死太多脑细胞只会加速老化过程,根本没什么好处。
媒体记者拼命拿着手上的镁光灯,而站在台上的胡庭佑用力捏着手上的协议,他想爆出谢誉当年的所作所为时,谢景曜朝着谢瑞投去锐利的眼神。
“胡总,这u盘里面都是您逃税的记录,到时候税务局一查账,怕是宏基集团连根基都会保不住吧?”谢瑞笑眯眯的,语气冰冷。“对了,瞧我这个破记性,我家少爷说了,这u盘里的内容是复制的,正盘在他手上呢!”
台下的宾客今天来仿若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倒像是来看好戏的,不过这戏太刺激,一般人的心脏承受不住。
斜睨着站在不远处的谢景曜,胡庭佑把拿在手上的那份协议朝着他愤然甩去,这动作大有泄愤的意思在里面。
当协议飘飘扬扬的掉落在地上面,谢景曜并没有弯腰去捡起来,倒是谢瑞上前去捡了起来。
“把小姐带走。”瞥了一眼贴身助理,胡庭佑冷声低喝。
助理走上前,把胡菲菲从地上抱走。
一场婚宴变成了一场闹剧,谢景曜把胡庭佑击的溃不成军。
为了避免和徐家人碰个正着,靳斯喆带着蓝冰冰率先离席,一众宾客谢景曜是没有心力再去处理了,眼下他最该做的事就是去找白翩翩。
“少爷,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去找小姐吧!”谢瑞是个贴身小棉袄。
有他这句话,谢景曜自然少了很多顾虑。
跑下台阶,他走到谢老夫人面前。“奶奶,我……”
拉着孙子的手,她笑着摇摇头。
“比起你娶不爱的人,去维护爷爷的清誉,奶奶倒是喜欢你做的这个决定,合情合理,再说了,你和翩翩生的孩子绝对足够有资格继承谢氏集团。”谢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祥。
想到什么,她赶紧开口。“你是不是要去找翩翩?”
谢景曜点头,婚礼闹剧结束了,他该和小丫头解释清楚所发生的事。
“不用回家了,福嫂来电话说,翩翩没有回家,你想想她能够去哪里?”好心提醒孙子,谢老夫人仍旧不想插手年轻人的感情事。
她没有回谢家?该死的,这丫头一定又是不告而别了。
临走前谢景曜俯下身抱住了谢老夫人,“奶奶,今年我们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过年了。”
没等她开口,孙子迈开大长腿,颓长的身影消失在敞开的那道大门外。
由于他们是坐宇文森开的汽车回a城,在路上的时间得比坐动车要多花上一个小时左右。
他们来到服务区,大家也累了,需要下车透透气,运动运动僵硬的身体。
趁着唐爵去洗手间的空隙,白翩翩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宇文森。
“森哥,你为什么接二连三的要挑拨我和谢景曜之间的关系?”望着他,白翩翩总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
朝着眼前的空气长长叹出一口气,宇文森单手擦着牛仔裤袋,他把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往后一旋,露出斯文白净的俊容,模样里依然不改往常的英俊。
“我认为你们不该在一起……”他瞥向白翩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