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拍卖会上,灯光幽暗,聚光灯投在玻璃窗里的一条祖母绿首饰上方,这套首饰是英国某个贵族佩戴过的,大约是十七十八世纪的遗物,首饰的年代久远也就奠定了价钱上的不菲。
“现在起竞价开始。”主持人用英语向到场的富豪,贵胄说道。
左边偏后排的位置,有人举起号码牌。“五百万。”
那是一道清亮的嗓音,大家都惊呆了,他说的五百万不是人民币,而是英镑。
台下是一片哗然,所有竞价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右边靠前的方向也有人跟着举起了号码牌,“五百零一万。”
当然也是英镑,仅仅只是多了一万,现场的气氛顿时被炒了起来。
就在这时,主持人拿起了话筒,来调动拍卖场的气氛。
“五百零一万,右边那位先生出了五百零一万。”
就在主持人话音刚落下,这次会场的打开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脚踩红色细高跟,穿着******,上装里面是一件低胸吊带,外面是一件黑色皮衣。手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全身上下穿戴的都是世界级顶尖品牌,随手把手拿包丢给身后的助理。
“一千万……”她夺走男子拿在手上的号码牌,中气十足的喝道。
原本坐在左边偏后进行拍卖的男子赶紧起身,恭敬地把位置让给了进来的女子。
一件首饰,已经叫价到了一千万,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放弃了。
右边靠前的男子也不想继续加钱。
主持人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这件祖母绿首饰买到三百万英镑已经是最高价,可刚进来的那位小姐居然出价出到了一千万,这令人匪夷所思。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二次,一千万三次……”
木锤敲下,一锤定音。
“成交,这条项链以一千万的高价由那位漂亮的华裔小姐所获。”主持人话刚说完。
女子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从助理手上接过手拿包,她打开包包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撕下后丢给另一位拍卖的助理。
“半个小时内拿这条项链到机场,办不到的话明天起就滚蛋。”宇文翩翩拢了拢敞开的皮外套。
她已经获得蜕变,如今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宇文敬的掌上明珠,宇文家众多继承人之中的唯一一个女性代表。
助理伸出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冒出来的冷汗,谁都知道这位宇文小姐一毕业就进入家族企业,半年内荣升副总,一年内拿下无数的签约合同,这才工作二年,她已经成为了女性报刊的风云人物,每一个月都有一篇专访,讲述成功背后的秘籍与不为人知的私家采访。
读完皇家贵族学院的经济系,那几年的时间里,宇文翩翩也没闲着,考取了mba资格证书,所有中西方的乐器,吹拉弹唱学的样样精通,光是外语就会八国,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她的付出与成功大家有目共睹。
他们背后称她是冰山美人,空有一张甜美的相貌,却是个人人避之唯恐不急的恐怖人物,只要有人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从电梯那端传来,所有人身上的懒散一扫而空。
她说过一句话,“你要是智商不够一辈子只配活在底层。”
走出拍卖会场,外面是刺眼的艳阳,助理递上墨镜,她接过后从容的戴上,走到苹果绿的兰博尼基面停下脚步,助理弯腰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宇文翩翩系上安全带前往机场的方向。
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她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工作和运动。
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付出的代价往往是别人意想不到的。
虽然宇文家族的钱足够她花十辈子,可是这一路走来,所有取得的成功并不是靠后门靠关系靠塞钱。
就算有人背地里嘲笑她是富家千金,那也只当是一个笑话,听完作数。
在车子开往机场方向的时候,迎面驶过来的一辆玛莎拉蒂与她的苹果绿兰博基尼擦肩而过。
“谢瑞,刚才会议的资料你都装在公事包里吗?”戴着黑边框商务眼镜的谢景曜询问开车的贴身助理。
六年的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痕迹,相反让这个男人更添魅力,比起二十几岁的年纪,三十几岁的谢景曜具备沉稳,内敛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仍保持着霸气。
开车的谢瑞在刚才车子转弯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滞,那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他知道这六年来少爷把他从z城叫到英国,并不是图感情有多好,而是需要一个相熟的人,这段一起生活的时间里,有很多事谢景曜在逐步逐步的进行移交。
“是的少爷都在公事包里了,你开了一天的会,待会儿回去了休息下吧!”他稍稍转头提醒谢景曜不要过于劳累。
打开公事包,谢景曜没有回答谢瑞的话。
六年了,六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希望还有机会再遇见她。
z城的谢家,谢老夫人把两张照片放在桌面上。“福嫂,你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就在孤儿院里长大,我寻思着明天去办理手续,把他们接回家。”
停下沏茶的动作,福嫂转过头去看放在桌面上的相片。
“怎么这么巧,刚好是一对龙凤胎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汪贤淑把两张照片反过来蒙住,想到下落不明的曾孙不禁红了眼眶。
“这六年来我一直在做善事,希望能给两个孩子积福积德,如果他们还活着,现在应该和这照片里的兄妹一般大。”她笑着叹了一口气,“唉……我年纪大了,多愁善感难免就多,希望收养他们后,也能有人家好好的收留我的曾孙。”
福嫂用手绢擦着眼角,“会的老夫人,您一向虔诚,又真心真意付出,这六年来的寻秦之路,相信上天也感动了。”
摆了摆手,谢老夫人无奈的叹着气。
“六年了,景曜除了每天打电话和我报个平安之外,总共就回来了两趟,我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好,虽然嘴上不说,可那孩子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了。”
说到孙子,汪贤淑一阵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