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他们,毕竟怀胎十月,这种心情你是不可懂得。”宇文翩翩眯着眼凝冷眸凝视着谢景矅。
他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动作,“下个月奶奶会来英国。”
到底还是没能把今天早上谢晟喊他“爸爸”的事说出来,毕竟那个孩子只是奶奶领养的,根本不做数,不是六年前那个下落不明的龙凤胎。
在他们谈话间,谢景矅一直观察着宇文翩翩的神情变化。
她听到谢老夫人会来英国,当下心情有了触动,那是曾经最爱她的人,给予了无私的奉献与关爱。
“等到奶奶来了你和我说。”她想见见汪贤淑。
面对宇文翩翩始终没有提及他们的过去,谢景矅有些心灰意冷。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他凝视着她的双眼问道。
“我当……”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当然已经不记得了,你认为一个进行过催眠治疗的人能够记得什么?谢景矅我说过,你我之间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是有期待的,期待小丫头还记得曾经,记得他们过去的那段时光,可是当她亲口说出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谢景矅的心中涌上了失落,下一秒却笑了。
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宇文翩翩眉头紧皱。“你笑什么?”
她说的话很好笑吗?又不是在开玩笑,这男人少在这里瞧不起人,藐视她。
“我只是笑我们之间挺有趣的。”他说话的神情变得认真,“你爱我爱了十几年,等我点头同意了这段感情,可我们因为种种的误会离开了彼此,当我反过来想重新找回过去的那段感情,而你却选择了忘记。”
人生到头来真的很讽刺。
我回来了,你走了,便再也找不到了,或许终究是错过。
凝视着宇文翩翩的双眼,谢景矅的内心深有感触。
“谢少,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是个痴情种,只不过我庆幸的是脱离了苦海,对我们那段感情选择了遗忘,你却放不下爱还在继续缅怀,也许现在的你所承受的痛苦,是当初那个爱你如一的我所承受的千分之一而已。”谢景矅我就是要你尝尝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心痛。
我因为你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从今往后也你带着得不到爱不起讨好不了的心情活着,让骄傲的你尝试自尊在一寸一寸磨灭的无奈有多痛苦。
“你真的变了,变得与以前不同。”他眼眸里划过几分沉痛的神色。
那神情稍纵即逝,根本令人察觉不到谢景矅的异状。
当宇文翩翩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小手被温热的手掌抓过,挣扎了一下想把手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却怎么也睁不开。
这男人还是和从前一样霸道,一样的强势,从来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当他的另一只手掌覆盖在她的小手上,还没回过神来,谢景矅原本握住宇文翩翩手腕的动作一并松开。
“如果,你真的选择了遗忘,选择了放下我们的爱,一旦等到你展开新生活,我会对你送上祝福。”他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眼睫低垂的她。
那一刻,谢景矅似乎确定了一件事。
她似乎有什么事是他还没有了解透彻的。
宇文森这个人说的话未必可行,他有不良前科,以前在a城的时候为了撮合小丫头和唐爵,就干过不少擦边的事儿。
“你……”真的放下我了吗?
话到嘴边,宇文翩翩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低着头望着她上次在酒会上丢失的那只耳环想。
“凭什么我得到你的祝福才能展开新生活?谢景矅你少自以为是了。”她生气的从椅子上起身,“忘记和你说了过不久我准备结婚,对方你应该也听说过。是某个财团的首席。”
为了逼退他,小丫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吗?那到时候结了婚记得发一张请帖给我,我好准备数额可观的礼金,算是犒赏你当年为我生了一对孩子。”
“啪啪……”
踩在椅子上的宇文翩翩朝着谢景矅左右开弓的打了两个耳光子,“把你的嘴放干净点,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有钱了不起吗?我宇文家多的是钱,我宇文翩翩也有的是钱。”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舌尖顶了顶唇角,这丫头手上戴着饰物,尖锐的饰物边角擦伤了嘴角。
察觉到谢景矅眼眸森冷,沉着俊脸睨着她,宇文翩翩正要跳下椅子的时候,整个人被覆上来的男人固定在办公桌上。
她的个头比较娇小,人又瘦弱,大半个身子躺在办公桌上,只是稍稍把视线转正,就能轻易的感受到他的温热鼻息轻轻的拂过脸庞。
他低下头用力的吻上她的红唇,被谢景矅突然袭击,受了刺激的情况下,宇文翩翩的双腿拼命的蹬着,最后整个人随着那个吻慢慢的放松了所有的动作。
她的吻还是那么甜美,身上的馨香一样令他沉醉,迷恋。
要是换作从前,那两个耳光子绝对会让小丫头三天下不了床,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强势的谢景矅,起码对她而言有了些微转变。
他的舌尖被咬破,一阵刺痛下这个吻意兴阑珊的结束。
“谢景矅现在放不下的人是你,不是我。”她用手背擦拭着唇瓣,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丫头变得像小辣椒一样,泼辣又野蛮,和以前的软萌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
冷眼淡淡的扫了宇文翩翩一眼,“你真的放下了?要是放下了,刚才应该大喊非礼,你不但没有喊,还沉浸在我带给你的快乐之中,到底谁放不下。”
“轰”宇文翩翩的小脸儿被气的通红,他哪里来的自信?直言她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里面,这死不要脸的。
“那你就坐等着我的律师告你非礼吧!”她挺胸直立脸色严肃。
双手抱臂谢景矅笑的得意,挑着眉发问。
“告我非礼?”他哼笑,“用什么非礼你?嘴还是手,不如连六年前那对孩子的罪名也一块儿安上,怎么样?”
瞅着男人一副恶作剧的笑脸,宇文翩翩炸毛了。
“谢景矅我和你没完。”
他放下双臂,单手插进西装裤袋。“女人心海底针,刚你还说要和某个财团首席结婚,现在又说和我没完,太花心的女人我啃不下。”
这番话,气的宇文翩翩浑身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