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宽大的牛仔帽低压住半个面庞,露出俊秀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嘴型,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腰间斜挎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黄色魔杖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抹耀眼的光芒,彰显其主人法师的身份...吧?
“这人是谁?”
“不认识,应该不是苏城之人,他手上拿的是宴会邀请函吧?”
“应当错不了,看来是受邀而来,这小公子实力不怕不下于青铜七星。”
围观之人一阵议论。
能收到邀请函的,必然是20岁以下青铜七星以上的少年英才。
看到这熟悉装扮的出现,那季山也是迎了上来,从陈秀手上接过邀请函:
“小公子果然来了,快请进!”
随后侧出半个身形,单手做请。
“季老客气了。”
陈秀拱了个手,也没有多寒伧,毕竟两人也并不是很熟。
随后陈秀便侧身而过,跨进了春宵楼。
而季山看着陈秀的背影,却是喃喃自语:
“这小公子实力似乎比上次更加精进了,连我都有点看不透。”
.......
而陈秀这边,一进大门,便感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只是也分不清是香料味,还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儿。
整个春宵楼布局更是以红粉为主,配合着莺莺燕燕,别显一分诱惑。
抬头一看,楼高三层,二楼三楼红金色的雕花扶拦四面环绕,看上去大气十足。
只是现在未有美人凭栏远眺,向有雅兴前来寻欢的公子郎君抛媚眼。
而是站满了一些有实力或是背景的职业者职业者,因为不够资格入座所以在那围观乐道,只是不知虎哥来了没有。
当然,今日的真正主题是季家大少以武会友,所以重要宾客尽是聚在一楼大堂。
“公子可是受邀来参加宴席的?”
就在陈秀楞神间,一道柔柔的声音从陈秀耳旁传来。
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淡红长裙的女子,以陈秀的审美观倒是可以给她打个80分。
最主要的是那我见犹怜的气质和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再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主人。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抚摸一番。
这妖精应该就是这春宵楼的姑娘,只能说不愧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春宵楼,让男人花钱如流水的逍遥窝。
“嗯,是的。”
虽然陈秀内心暗暗咋舌,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宛如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那公子还请跟忧儿到这边就坐。”
那自称忧儿的妖精在前面领路,陈秀也跟随其后,在一处离主席略微靠后的小桌入座。
整个大厅桌席一字排开,每人单独一个小桌,桌上陈列着美食佳肴。
各公子小姐面对而坐,中间是一整块精致的镂花地板,宾客姑娘来来往往,穿行其中。
“嘀哩当啷...”
自称忧儿的姑娘跪坐在陈秀一侧,抚袖为陈秀倒上了一杯美酒双手递到陈秀面前。
“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开口吩咐忧儿。”
“嗯,知道了。”
看来这有资格入座之人都是有姑娘在一旁伺候的。
陈秀接过酒杯目不斜视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年轻人,看多了身体吃不消。
环顾一圈,整个宴席约莫只有四十多个小桌,也就是说能有资格入座的,全苏城三百多万人口,仅有四十多人,这还不包括外来的职业者。
一眼望去,实力最差的也有青铜六星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年纪,未入战争学院,这样的实力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了。
“哦弥陀佛。”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法号声传来。陈秀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旁边桌上坐了一尊肥头大耳的和尚,左手捧着金钵,右手扶着一把金禅杖,那副大佛珠依然挂在脖子上。
这不正是上次坑王虎的那货吗?陈秀对他可是印象深刻。
“这位施主,贫僧金蝉和尚,法号渡劫,刚观施主面善,似有些眼熟,不知如何称呼啊?”
这和尚居然是开口向陈秀搭话。
‘面熟个屁!’
陈秀一声暗骂,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陈秀可不想跟这坑死人不偿命满肚子坏水的和尚来往。
要不是上次亲眼见着这和尚坑王虎的场景,还真会被他慈眉善目的模样给骗了。
“姓陈,不清楚,不知道,不认识。”
陈秀一口饮完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否决三连脱口而出。
旁边的忧儿眼疾手快,又赶忙为陈秀斟上一杯。
“哦弥陀佛,陈施主倒是位趣人。”
那和尚也不恼,笑眯眯的开口,说完便不再言语,他也看出陈秀不想与他多作交流。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众人皆看向门口,看来是这宴会的主人来了。
依然是一身华丽的长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有钱,要是忽略他那似是纵欲过度的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倒的确是位偏偏佳公子。
众人纷纷起身,对这季家大少抱拳相迎。
陈秀和那和尚也跟着众人起身相迎,不管怎样,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更何况这季少对他还有一饭之恩。
面对众人的以礼相待,季家大少也是一一拱手回应,倒是尽显大家族的气质风度。
来到主席,那季家大少环视一周,朗诵道:
“各位苏城的公子小姐,以及远道而来的少年英才,感谢大家能参加我季某人的小小宴会,在这里先感谢各位赏脸了。”
“季公子言重了....”
下面的人一阵客套。
那季公子也是直入主题,摆摆手:
“闲话我就不多说,各位请入席就坐吧。”
随着那季公子一声招呼,众人随之入座,宴席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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