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旧事》送给今天来到房间的诸位。”玻璃昕说,声音难免带了些感动的笑意,“我是玻璃昕,感谢支持。”
“书案上三行古诗书下”
“一页古诗写旧事一位古人见故人”
“书斋前那个文人曾落墨”
“故人相见不相识旧交含笑靥如花”
……
“画不清松涛如浪写不出碧波荡漾”
“恍惚百年我独倚高楼”
“听茶馆说书人唱那悠悠旧事”
一首歌唱完,房间里只有留言在飞快地往上刷。
简黎不看也知道,还是“啊啊啊啊啊”和“好听好听”之类的评价。
“玻璃昕你小子是不是认识亭台啊。”夜宴不满道,“每次你这么容易就唱了,我很不服啊喂。”
简黎笑,离麦有点远,听着不太清晰,有些气音。
“你知不知道,我录歌的时候琢磨了一个月!!”夜宴不服。
简黎一点也不觉得胜之不武,只是笑。
夜宴陪简黎在麦上挂着,简黎挂了很久,他们聊了很多。
从当年盛行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直到的游戏,到这两年新冒头的被称为新生代标杆的某些歌手——甚至谈不上歌手。
简黎退圈,不太了解,夜宴这么多年下来却难免有些心寒。
一时说得沉重了,又笑笑错开了话头。
夜宴:“他们三个快来了,我要不要腾位置啊?”
玻璃昕:“你好意思的哟。”
夜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夜宴的消息还算准,不一会另外三个就来了。
狗尾草那是真的老人了,比夜宴还古早的存在。
狗尾草今年四十八了,他从十八岁开始玩古风,从古风圈浮浮沉沉三十年,甚至可以说,古风圈是他看着发展起来的。
到现在他也不怎么出来了,新入圈的不知道这人,入圈几年的大多也只是听说过这人,古风圈浸淫多年的也只会偶尔想起罢了。
要说资历,放眼整个古风圈,也没几个人能比狗尾草更有资历了。
九年前,玻璃昕风头正盛的时候,狗尾草就已经一年到头不一定出面一两次了,他是真正的神隐。
玻璃昕六年前之所以在古风圈赢得如此震动,很大部分也是因为狗尾草和夜宴等几个大神公开称赞过他是认真唱歌的人。
“喂喂,有声音吗?”狗尾草说。
“狗叔?听得到。”玻璃昕说。
“别叫我叔!男人至死是少年!”狗尾草狂怒。
狗尾草虽然年进五十,但是他心态很年轻,最雷别人喊他叔——可偏偏简黎老家那边特别在意辈分,每次见面都是先喊叔,等狗尾草怒了再改口喊哥。
玻璃昕笑:“好的,狗叔。”
“欸我靠,玻璃昕你好烦啊!”狗尾草说。
“狗叔别生气,我喊你哥。”这个是杳杳,一个热衷于没大没小逗狗叔的妹子。
狗尾草已经无力吐槽了。
“狗哥晚上好。”男声说。
这是雾绕,也是潭面无风的歌手,跟玻璃昕年纪相仿,搭档的颇多的古风歌手了,也是房间里的老朋友了。
“好久不见啊诸位。”玻璃昕笑盈盈道。
他们五个特别投缘,人都很好,脾气也对口,就玩的很好。
虽然当年玻璃昕退圈退的很干净,也不妨碍他们仍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