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当然不服输:“那你呢夜宴劳斯,你是不是得被叫叔了呀?”
夜宴:“怎么会呢?”
狗尾草煽风点火:“我觉得没问题。”
于是一时间争论不下,谁也不肯服老。
“不如交给星同学决定?”雾绕提议说。
“我听昕哥的。”纪醒果断甩锅。
简黎乐:“欸欸欸,叫谁哥呢?我可比你小一岁。”
“……”纪醒顿了顿,带着些许不确定,“昕……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霎时间谁都不争称呼了,从麦上的四个老朋友到评论区的留言,清一色的“哈哈哈”狂笑。
简黎无语。
他这辈子没想过会被人叫昕弟。
还是纪醒干的好事。
“谢谢你哦。”玻璃昕咬着后槽牙礼貌道谢。
玻璃昕少年入圈,一入圈就正处于变声期,但是声音依然不难听,所以就很吃香。
仗着这么吃香的声线,他占过不少便宜。
对着杳杳喊姐啦,对着夜宴喊叔啦。
听他乖巧地道歉,谁舍得生气——虽然本来也不会生气。
这下子栽在自己听众手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物降一物了。
纪醒是故意的。玻璃昕这样让纪醒觉得离他太远,即使隔着屏幕,他也想把简黎逗出他熟悉的一面,并乐此不疲。
简黎跟丝几尤星唠了会儿,虽然知道对面这人就在他隔壁,但还是忍不住在麦上拉着他认识了一波自己的朋友。
简黎当然不会太过分,纪醒在麦上爬了十多分钟就被简黎抱下麦了,他后来又连了标里两个数字比较大的Id,大家都很配合,也很有梗。
简黎看着时间,八点开播,一直播到将近十一点才说要下播。
当然了,也只是打个预防针,然后又被大家拉着播了半个多小时。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玻璃昕说,“以后还会播的,今天真得下播了,我室友在隔壁呢。”
不知为何,纪醒脸一热,心尖一颤,有种被人时刻惦记的感觉。
“这样,我唱首调比较低的,然后下播,今天就到这儿了。”玻璃昕妥协。
简黎拉了拉自己的歌单,打算挑一首合适的。
留言已经在道别了,纷纷住彼此晚安,下次见。
“一首《安眠》送给看到现在的诸位。我是玻璃昕,感谢支持。”
就像简黎说的,这首歌调子很轻、很柔,最适合安眠曲不过。
简黎唱完,跟麦上的诸位道别,夜宴他们四个也表示人老了,熬不动了,要睡了。
简黎关了直播间。
虽然已经十一点半多,将近十二点了,简黎还没有洗漱,于是下了播还得去浴室洗漱。
哪想到纪醒还泡在工作室,一开门纪醒刚从工作室出来。
简黎以为这人在他直播的时候洗漱完了,在主卧看的直播,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你还没忙完?”简黎试探地问。
纪醒点点头,看这人略有些心虚的样子,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刚刚看直播来,被连麦了。”
说话要有艺术,比如对简黎这种,就得半吞半吐,才能吊着他往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