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志友这家伙眼中凶光毕露,手持折叠刀朝着自己疯狂挥舞,黄队长心中的正义之火瞬间熊熊燃烧,不再有丝毫犹豫与保留。
他身形如电,凭借在警队多年刻苦训练习得的精湛擒拿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出手如铁钳一般,精准无误地一把抓住黄志友持刀的手臂。
紧接着,黄队长手腕发力,猛地一拧,那股力量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黄志友顿感手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疼得他五官扭曲,“啊”地惨叫一声,手中的折叠刀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清脆地掉落在地,在医院门口坚硬的地面上弹跳了几下,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黄队长怎会错失这绝佳时机,趁势抬起腿,一脚迅猛地朝着折叠刀踢去,那折叠刀如同被发射的炮弹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飞了出去,落在人群之外的角落,彻底没了威胁。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探出,如毒蛇吐信,迅速锁住黄志友的咽喉,五指发力,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使其动弹不得。
黄志友犹如被捕获的困兽,拼命挣扎着,双腿疯狂地乱蹬,每一次蹬腿都带着绝望的力气,试图挣脱黄队长的控制。
他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但在黄队长那娴熟且有力,如同钢铁铸就般的擒拿技巧下,他的一切反抗都显得如此无力,好似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却又无法改变熄灭的命运。
梁红梅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瞬间惊慌失措,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不堪。
她的爱子心切让她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像发了疯的母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她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朝着黄队长抓去,那指甲恨不得能瞬间划破黄队长的皮肤,一心只为解救自己的儿子。
“你放开他,你凭什么打人!”她扯着嗓子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喧闹的医院门口的嘈杂,在空气中回荡着,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皱起眉头。
黄队长眼神犀利,察觉到梁红梅的攻击,侧身轻巧地一闪,如同灵活的舞者避开了她疯狂的举动。
同时,他大声喝道,声音洪亮而威严,如同洪钟般震耳欲聋:“你再乱来,我连你一起抓!”
这声呵斥如同晴天霹雳,梁红梅被吓得身体猛地一僵,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在她脸上翻滚涌动。
此时,张霞看到黄队长已经成功控制住黄志友,那紧绷的神经如同被松开的弓弦,终于放松了一些。
然而,这放松只是短暂的,紧接着,深深的担忧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将她的心完全淹没。
她完全不顾身上多处受伤带来的疼痛,那些伤口仿佛在提醒着她刚刚遭受的苦难,但此刻她心中只有黄队长的安危。她快步朝着黄队长跑去,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气喘吁吁地来到黄队长身边,声音带着颤抖与关切说道:“黄队长,您没事吧?”
黄队长转头看向张霞,微微摇了摇头,用这个简单的动作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那是与黄志友一番搏斗后的劳累,以及对眼前这一切荒诞之事的愤怒。
周围的群众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围拢过来,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指指点点,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男的太不像话了,居然在医院里对老婆动手,还持刀伤人,简直无法无天了,警察同志干得漂亮!”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黄志友行为的谴责和对黄队长正义之举的赞赏。
“就是,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不然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更过分、更伤天害理的事来。”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奶奶也在一旁附和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黄志友的厌恶。
群众们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像海浪拍打着礁石,对黄志友的恶劣行为表示着强烈的不满,同时也对黄队长挺身而出,维护正义的行为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黄队长一边稳稳地控制着黄志友,一边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喊道,声音尽量保持着平和但又不失威严:“大家都散开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要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
随后,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梁红梅,严肃地说:“去,把项链拿出来还给张霞。”
梁红梅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眼神中充满了怨恨,那目光仿佛能吃人一般。
黄队长见她没有反应,加重了语气,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别逼我动手,否则你会更难堪。”
梁红梅在黄队长强大的气场压迫下,这才极不情愿地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金项链。
她拿着项链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朝着张霞扔去,那动作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
张霞伸出手,稳稳地接住项链,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条项链虽说来自骗子周政,但在她艰难的生活中,却是她身上唯一一件较为值钱的东西。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打官司争夺抚养权,而这根项链,是她计划中典当换钱,支撑自己争取孩子抚养权的重要依靠,如今失而复得,心中百感交集,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黄队长看着张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轻声说道:“张霞,你先回医院,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你的伤势。这里交给我处理。”
张霞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心里明白,此刻不能再给黄队长增添麻烦,自己的事情已经让黄队长操心太多。在众人的注视下,张霞转身朝着医院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上绑着千斤重担,那是身体的伤痛与内心的疲惫共同作用的结果。
黄队长押着黄志友,步伐坚定地朝着医院的警务室走去。
一进入警务室,其他的辅警人员看到黄队长押着闹事者进来,立马上前协助。
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地帮助黄队长将黄志友控制在座位上,防止他再次做出过激行为。
见到黄志友终于老实了一些,黄队长这才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对黄志友说:“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涉嫌违法犯罪,依照法律,我完全可以现在就把你带回警局,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但看在张霞的份上,看在她还念着你们夫妻情分,为孩子着想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去医院,当着张霞的面,诚心诚意地向她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对她动手,不再抢夺她的财物。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她,法律的严惩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放过你。”
黄志友低着头,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那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但在黄队长强大的威慑力下,又不敢违抗黄队长的命令。沉默了许久,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他才低声说道:“我去道歉。”
就这样,黄队长再次押着黄志友,朝着张霞所在的病房走去。
而此时,医院的护士们已经仔细地为张霞检查完了伤口,正有条不紊地为她进行简单的包扎。护士们轻柔地处理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业与关怀。
看到黄队长带着黄志友进来,张霞原本已经稍稍平复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那是对黄志友的深深惧怕,过往的伤痛记忆在这一刻被瞬间唤醒。
黄队长见状,轻声安慰道:“张霞,别怕,有我在。让他给你道歉。”
黄志友站在张霞面前,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胸口,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显得无比狼狈。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对不起。”
张霞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一起生活过多年,如今却又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里,满是失望与无奈。
黄队长看着这一幕,心中同样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他深深知道,张霞心中所遭受的伤痛,岂是这简单的一句道歉就能抚平的。
那是多年来在婚姻中遭受的种种委屈、暴力与不公积累而成的创伤。
但他也衷心希望,通过这次事件,黄志友能够真正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内心深处改过自新,以后不要再给张霞带来任何麻烦,能够给张霞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让她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走出伤痛。
很快,黄志友道完歉后,被辅警人员带到了附近派出所。
黄队长看着黄志友离去的背影,心中其实很想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但一想到张霞,想到她为孩子考虑的那份苦心,想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孩子成长的担忧,黄队长最终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份冲动压了下去。
黄志友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黄队长和张霞。
黄队长看着张霞,眼神中满是关切,缓缓说道:“张霞,这件事如果我追究起来,黄志友将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加上他有前科,依照法律规定,少说也要判一两年。”
听到这句话,张霞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伸手拦住了黄队长:“别……黄队长,他们毕竟是孩子的家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他要是进去了,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父亲。”
她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疲惫,那是历经生活磨难后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