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已摔的七零八落。
纪能等人也都在沙滩上,被摔的七荤八素。
回头看看雾海,就像是一张巨口,正在磕着瓜子。他们这些摔落在沙滩上的竹筏,就是被吐出的瓜子皮,而那些没被吐出来的,就成了瓜子仁儿,被吃掉了。
纪能挣扎着站了起来,数一数人头,十四个,都在。
两根半截竹子一样的生物一跳一跳的蹦了过来,大喊道——
心湖来客,鼻城接客啦!
喊罢,两根半截竹竿儿一左一右搀起纪能,离开海边,向沙滩的上方走去。
孔德彪见状,一挥手,大家都快步跟了上去。
不计其数的半截儿竹竿儿,都围着各色的兽皮,在沙滩上方搭成了一个通道,竹枝横斜,发着蓝色的幽光,却渗着极度凶险的气机。好像走在通道里的人,一但不合规矩或心意,即将被处决一样。
纪能一行,小心翼翼过了竹道,迎面是两个悬停在空中的灯笼一样的生灵,灯笼上覆盖着丝绸织物。两只灯笼想对着一抖,像是互相点了个头一样,然后齐声喝到——
脱!
纪能众人一脸懵逼!
“脱?脱啥?咋脱?”
两只灯笼等了一会儿,纷纷撞了上来,把朱硬来竟然撞飞到海边,差点儿又被大雾吞没。
“脱”!
纪能诧异,指了指自己的道袍。
灯笼上下抖动,像是点头。
纪能左右一看,海滩上像这样的竹子通道和灯笼守卫也是不计其数。所有海里逃上岸的生灵,都脱的精光。
若是兽皮,则被竹子们哄抢,若是麻布或者丝织物,就被灯笼们笑纳。
纪能抬头看看沙滩的最上方,黑压压的竹子和灯笼大军正在怒目而视,谁若不脱,那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必须立即正法一样。
纪能回头看了看孔德彪,孔德彪点了点头。于是,除了梅念雪和蒙渟苇,大家都脱了起来。
一只灯笼火光一闪,脱下的衣物即被卷到天空,飞向那只虎视眈眈的军队,而后被一抢而空。
“脱!”
两只灯笼飞到梅念雪和蒙渟苇身边,大声命令到。
纪能暗转五鼎,默运三经,也顾不得羞臊,快速跑到梅念雪和蒙渟苇跟前,砰砰两拳,凿飞了两只灯笼,向着上边的军队怒目而视。
孔德彪一众也快速围拢上来,背对着梅念雪和蒙渟苇,将其护在中间。
“尼玛是不是,得b啊?!”孔德彪对着正飞过来的灯笼,破口大骂!
“十二个小伙子、老爷们给你们脱了,已经是到顶了。你们还敢让两个女孩子当众脱光,我使用你姥姥!”方大招,骂的有点儿啰嗦,但意思比较全面。
两只灯笼晃晃悠悠飞了过来,相互一抖,还是一个字儿——
脱!
纪能大叫一声,啊!光着腚飞向沙滩上边的军队。
孔德彪也大叫一声,岁月刀寒光乍现,但也只砍断了两只灯笼穗儿。
众人见状,纷纷拿出宝物,几息之间,就把两只灯笼碾碎在沙子里。
从冲出迷雾到现在,前后不到一刻钟,纪能灵力和神识之力即已回复大半。半空中的他,当即召出盘古龙剺,一招剺龙万古,不可计数的刀芒,以不同速率不同角度斩向灯笼和竹子大军。
与此同时,纪能右手托起吞天碗,被剺刀斩碎的军队,化作一缕一缕能量光线,被吞天碗吞噬一空。
孔德彪率众人也围攻上来,一时间,岁月刀、大铁锹、炼妖壶、天刑斧、开天钺,豪光四射、杀气凛冽,等到伏波、横海兄弟几十颗观音泪砸向军队时,沙滩上方的守军立即被清洗一空。
纪能用仅剩的灵力,给自己幻化了一个裤衩,一脚深一脚浅走到梅念雪面前,拉起她的手,大喊一声,“走,上去看看!”
众人在海滩上,拾起刚刚被抢走的衣物,重又穿戴整齐,跟随纪能,一步一步走出沙滩,来到上方,竟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城。拱门上方横匾上写着“鼻城”二字,正在不断发散着黑色的煞气。
来到城门洞,路上突然站起来两堆蓝色的水晶石,见到纪能众人,大喊道——
心湖来人,鼻城接客!
喊完,完成任务一样,又缩进路面,仔细看也难以发现端倪。
纪能提了提裤衩带,大手一挥,“进城”!
刚一买进城门洞,就听见一声播音腔道——
横跨离乱海,入得无妄城,初选通过!
“神经病!一会儿心湖,一会儿离乱海;一会儿鼻城,一会儿无妄城!”孔德彪边走边吐槽,边吐槽,边看王旭朝。
王旭朝赶紧跑过来,“就是就是,至少是扒你裤衩,抽你猴皮筋儿,做弹弓子打你家玻璃的那种神经病!”
“让开!让开!给你硅爷爷让路!”
众人还在听孔王二人扯蛋,忽闻身后一阵暴怒的吼叫,回头一看,只见一群灰白的珠子呼啸飞来,边飞边组成一个巨大的半身人类雕像。脸像火山喷发形成的石灰岩,包包愣愣;两只眼睛,放着5毛钱特效做出的灯光,像是83版《西游记》牛魔王刚登场时的那种眼光。最惹眼的是一头梧桐树冠的头发,绿得通透,绿得轻佻,绿得让人想上去薅两把。
哎呦,哎呦!羊顶天和朱硬来几人躲闪不急,被撞到城门洞的墙壁上,发出骨裂般的痛苦哀嚎。
“哈哈哈!记住啦!以后见到你硅爷爷,早早躲远点儿。”
半身雕像即将飞过纪能,头像噼里啪啦,像是一个实验不断失败的实验室,正在发生着不计其数的化学反应。
纪能头也没回,拉下裤衩带,掏出“不让写”,一泼万年老尿一滴不落,呲向这狂暴的半身头像。
“小能哥,你的尿太黄了,是不是含糖量太高了?不能让他尝到一点儿甜头啊!看我的!”说着,孔德彪也拔出自己的武器,毫不停顿呲了过去。
“干!敢尿我?!看我不拉死你!”半身头像显然也不是好惹的,大嘴一张,一堆化学反应废物,像是河马的消化物,眨眼之间,就堆满了城门洞。
纪能这才回过头来,手一挥,挡住了众人前行的步伐,“我说,你首先拉错地方了,其次,你用错地方拉了。你这智商,拉鸟脖倒吧!”
哈哈哈!不仅孔德彪众人,就连后进的各色生命体和城门守卫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骂谁呢?”
“谁拉的我就骂谁,谁搭话我就骂谁。”
“你个小王八蛋,我不跟你作口舌之争,我还要进城完成任务呢。”
“没屁眼儿,乱货!”孔德彪毫无征兆跟了一句。
“彪哥,啥叫乱货呀?”王旭朝毫不在意眼前的局面,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赶紧问道。
“就是阴阳人,分不清公母的那种喽!”
“庞涓大人!庞涓大人!这等鸟人辱我,我要犯规!大开杀戒了!”半身雕像闻之暴怒狂喊道。
这正是——
初入网文苦愁思,少年萍迹月明知。
忆残春秋战国事,编定渔樵晚岁诗。
且尽松窗三盏酒,权当人生一局棋。
时清无例招遗逸,几曲狂歌笑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