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生灼热的目光,掠过一丝闪烁。
这个丫头看着软糯可爱,有时候还犯着小迷糊,实际上可聪明着呢。
知道什么样的问题,在什么样的时间节点去问,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司谨声弯唇一笑,伏在她耳边轻声说:
“女孩子不需要有那么多问题,尤其是我司谨生的女人。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接受我的宠爱和爱护,就足够了。”
他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以他的身世背景,外形条件。
若是放开了身份讯息,全海市的名媛贵女,还不把司家的门槛踩碎?
只要能进司家的门,绝对一个问题都不会多问。
叶绵绵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倒也不闹,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狡黠又古怪。
司谨生疑问:“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
叶绵绵嘻嘻一笑,随即小脸一肃,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哈欠: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约了那林学长见面。上次买的颜料还在他那儿呢,晚安。”
叶绵绵没有拖延地从他怀里起身,摆摆手,转身就走。
司谨生哑然一怔。
“哦对了,牛奶要是冷了的话就不要喝了,我怕你半夜闹肚子,会睡不着。”
叶绵绵好心地提醒最后一句,踩着她的小兔子拖鞋,施施然离去。
司谨生望着她故意嘚瑟的小背影,哑然失笑。
真是一个小妖精。
翌日
竟然下起了绵绵细雨。
雨天总是会比平时堵车一些,阿威车技好,行驶在高架桥上拥堵的车流游刃有余。
“那个,老板,夫人说要去见朋友,可是这雨一直都在下,路滑又堵车……要不要劝夫人还是不要出门了,改天您陪着她一起?或者派我跟着夫人也行,也安全一点,您说呢?”
阿迪笨嘴拙舌说了一长串,其实他开口的时候,司谨生和阿威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司谨生想了想,却说:“不用了,年轻人交些朋友是正常的。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就去强制改变她原有的生活方式。”
很少发言的阿威忽然说:“五爷要是担心夫人的安全,我可以安排一下。”阿威抬眼,从后视镜向司谨生请示。
可司谨生还是摇头:“她一个小丫头,走到哪儿身后跟着几个人她会不自在。况且也更容易引人怀疑注目,还是先随她去吧。”
“是。”阿威利落地回应。
阿迪却是坐立不安,一直想回头看司谨生又不太敢。
终于下了高架桥,车速也快了起来。
“你要是犯了痔疮,我不介意踢你下去。”阿威沉着嗓音说。
阿迪怪他不坚持请老板派人保护夫人,赌气地哼了一声。
阿威嫌弃的皱眉: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跟个娘们儿似的,弄那些有话不说的别扭劲儿?”
试想一个一米八三,胡子拉碴,浑身腱子肉,戴着墨镜装酷的男人坐在他副驾上气哼哼地赌气。
实在让人难受。
“我乐意,你根本就不关心咱们夫人,你懂什么,闭嘴吧你。”
阿威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专心开车。
司谨生在后面不由好笑,却听阿迪自言自语般说:
“咱们夫人年纪小,单纯,长得又可爱。现在这社会多险恶啊?被骗的小姑娘大把大把的,你没看新闻吗?一个清纯女大学生被什么校草学长倒追,又是玫瑰花,又是焰火约会的。以为是遇见了爱情,实际上被那渣男学长骗去东南亚卖给了人贩子。”
说到紧张处,阿迪胡子拉碴的脸一片痛惜,继续说了:
“被逼良为娼,最后还要噶腰子,啧啧……多惨啊,那个浑蛋学长要是被我逮到,我非给他十八罗汉拳加倍,我捶死他我。”
阿迪举起铁锤一样的拳头,跃跃欲试。
阿威忍不住笑起来:“你那是少女萌萌拳吧?给人挠痒痒还差不多。”
阿迪被质疑他的专业,立马收整神色:“要不要比划比划?”
阿威立刻投降:“不用不用,我就开个玩笑。论身手我哪儿是迪哥的对手啊,我还是好好开我的车。”
两个人在前头你一言我一语,司谨生则在后面陷入沉思。
心里已经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那林约的咖啡厅比较偏远,店铺小小的只几张桌子,但是老板很热情。
叶绵绵特意提早到,只为制造一点不经意的意外。
“贝贝,你确定要这样吗?我还是觉得正常一点比较好吧?”
叶绵绵左顾右盼检查一番,确定还没有那林的影子,才悄悄地对着手机里的苏贝说。
苏贝抓了抓还嫌不够乱的头发,心潮澎湃地说:“你不懂,这叫慵懒美,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粉色系的睡衣,米黄色的被子,加之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精心修饰过的素颜妆。
叶绵绵啧啧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心机的一面呢?为了男人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苏贝不乐意了,抱着手机瞪她:“人都是要成长的嘛,就像我也没有想到你一个青春美少女战士,竟然会跟一个老变态同一屋檐生活,还相安无事啊。”
苏贝凑近镜头,审问道:“说,你到底用什么方法俘虏了传说中冷血暴戾,没有人性的老男人?”
叶绵绵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要怎么把事情简短明了地讲给她听。
毕竟事件过于复杂。
“你不会为了信守承诺,呆在老变态身边三个月,就牺牲色相跟尊严,用身体换取平安度日吧?”
苏贝的音量越来越高,搞得叶绵绵都想把手伸进屏幕里去捂她的嘴。
“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死你。”叶绵绵举起小拳头,咬牙立目警告她,接着说:“还有,以后不许叫他老变态。”
苏贝掩唇做吃惊状:“不是吧,已经维护上了吗?”
“怎么了?跟谁聊天这么高兴,我进门口就听到了。”
那林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来,白衬衣加仔裤,运动鞋加双肩背,俨然一副朝气蓬勃的形象。
“那林学长。”叶绵绵笑着打招呼,神色一正又关切地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了没?”
那林明朗一笑:“早好了,本来也没什么。那位隅少派人送我去医院检查过也开了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