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昨晚在我家门口演那一出戏,今天又在网络上大做文章,演绎一个受害者的嘴脸。”叶绵绵面若寒霜,唇带讥讽,接着说:“好,既然你们不走,我走。”
叶绵绵是也聪明的,毕竟敌众我寡,若是这扇房门被关上,接下来发生任何事,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
况且这些人明显是叶绾绾安排的,不然这禁止客访的别墅区,怎么可能进来这么多人而不被发觉?
叶绵绵顾不上还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快步往门口走去。
胖记者当然不会轻易放她出去,叫道:“叶绵绵小姐请留步,我们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
带头的记者更是拦在门外,叶绵绵被夹在中间,早就按捺不住小暴脾气了。
更可恨的是身后那个死胖子一把拉住她的棉质家居服的衣袖,使坏的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本就单薄的衣裳从领口处被撕扯开,整个肩膀都滑露出来。
肌肤骤然接触空气,叶绵绵尖叫起来,连忙按住胸口的位置,可还是有大片肌肤落入那些男人的眼里。
“哇哦……够白啊,哈哈。”
“怪不得老男人喜欢,啧啧……”
叶绵绵委屈得眼眶泛红,倔强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回身抬手就给了那死胖子一巴掌。
小小的手掌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多大威力。
倒是让那领头的记者找到机会,举起相机连拍了好几张叶绵绵打人的照片。
拍完还不忘给那死胖子一个眼色。
“臭丫头,还他妈敢跟我动手。”
死胖子抬手扭住叶绵绵细弱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狠狠地说:“大家快拍,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究竟有多恶劣。”
叶绵绵被制住,能动的仅有披散了头发的脑袋,屏住呼吸奋力向死胖子的手咬去。
满口的血腥味道,伴随着重重的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身子飞出去一般摔在门口的石板地上。
叶绵绵倒在那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那狠毒的一脚要踹上她的肚子的时候,叶绵绵咬牙闭眼,等来的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砰砰两声倒地以及忍痛的闷哼声。
叶绵绵颤颤的睁眼,早就乱的了长发下,那张紧绷的小脸惨白倔强。
“司隅?”颤抖的唇叫出司隅的名字,她实在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
司隅手里拎着棒球棍,俯视着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血流了一地,捂着脑袋哀哀叫喊。
包括后退的三个人,对司隅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隅少爷,那可是司家除了五爷外,另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走马观花,风流债无数。
海市贵公子中最慷慨抛金,同时也是最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隅少爷,求您手下留情……我们这,这也是分内工作。但我们对司五爷绝对没有恶意!”
带头记者陪着笑脸,瑟缩着解释。
司隅面色深冷的扔掉带血的棒球棍,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上前弯身蹲下,先检查叶绵绵的伤势。
有点惨,嘴角破皮额头擦伤,下巴淤青,脚踝擦破了皮。
叶绵绵对上司隅眸色深沉的眼睛,发觉他竟然隐约间似乎升腾起杀气。
身子一轻,叶绵绵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急忙挣扎轻声道:“放我下来。”
司隅定定的看她,只听她小声的近乎请求:“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拜托。”
司隅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无奈的叹气:“放心,今天发生的一切,绝不会出现在第八个人的眼睛里。”
那五个记者被他冷肃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震,不情不愿的掏出摄像机里的内存卡,还乖乖的拱手上交。
谁知,司隅并不满意。
“砸了。”
司隅言简意赅,带头的记者哭着脸:
“别呀,隅少爷,要是砸了这机器,就等于砸了哥几个的饭碗……”
司隅冷笑的看他,最后通牒般道:“那你是想保住吃饭的家伙?还是想保住吃饭的饭碗呢?”
他被司隅盯得发毛,很清楚依他隅少爷的狠辣手腕儿。若是不照着他的要求做,很有可能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更别提吃饭了。
于是狠狠心,在他的带头下,两部摄像机顷刻间砸了个稀碎,心疼的他们脸抽得跟沙皮狗似的。
司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五个大男人互相搀扶着伤者,狼狈地离开,别墅区的保安这才察觉异动赶过来。
“这是怎么了?司夫人您,您没事儿吧”
保安当然记得这位是新住进来的司夫人,被人打成这样,他们逃不开责任,不免胆战心惊。
不待叶绵绵回应,司隅冷漠地吩咐:“把门口打扫干净,别的不需要你们多嘴。”
说完就抱着叶绵绵进了屋内,长腿一勾,带上房门。
司隅轻车熟路地找到医药箱,叶绵绵咂舌于他对这房子的了解。
猜到叶绵绵的疑问,司隅笑笑,手上动作照旧地解释:“小叔叔的房子,我以前也常赖在这儿。说不定我比你还了解什么东西放在哪儿,所以不用惊讶。”
叶绵绵不懂,这叔侄俩明明看起来并没有过深的交流,可是司隅又仿佛是真的对这里很熟悉。
“……嘶……”叶绵绵还在胡思乱想,司隅已经在帮她擦药。
脚踝处的红肿开始明显,还没有司隅手臂粗的小腿显然比另一条粗了一圈儿。
“我自己来吧。”叶绵绵很不好意思司隅半跪在自己面前给她擦药。
司隅抬起脸来看她,扬了扬手上的红色药油:
“有扭伤,还破了皮。这个红药油要用点力气揉下去才有用,但是不能碰到旁边的伤口。你可以?”
叶绵绵一时语塞,抿唇窘迫的样子弱小又可怜。
司隅继续给她擦药,语气淡淡地说:“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是晚辈,照顾长辈是应该的。权当我尽一份孝心了,小婶婶。”
叶绵绵腾的脸色一红,自己是长辈没错,她也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强调自己的辈分,但那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情绪的。
可今天他帮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半跪在脚下给她擦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