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生的语调低沉磁性,缓缓地对叶绵绵讲述着他的过去。
以及一路以来的艰辛和挫折。
这个海市让人闻风丧胆的司五爷,被外界传得那么离谱。
无非是他默默的,给自己穿上那防护的外衣。
至于他的年纪,说他五十多岁,也不过是为了防止他私生子的身份被外界发现,对司家的名声不利。
所以是司家故意放出的信息,混淆视听。
叶绵绵为他感到不公平,这样一个风度翩翩,英朗俊俏的男人,身份又如此的显赫。
正应该是被万千少女追逐争抢的对象才对。
可司谨生却永远被埋在处理不完的家族事业的事务中,偷不得一点空闲。
看起来身份显耀,实则不过是司家的赚钱机器,还是不能有怨言的那种。
谁叫人家美名其曰;是司家的掌舵人呢。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累吧?”叶绵绵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不过才一天而已,胡茬就又冒出来了,扎在她的手心,痒痒的。
司谨生微微而笑。
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简短的回:“还好。”
叶绵绵不依地推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害得我现在心里这么难受。”
司谨生心头微动,从小到大,除了亲生母亲,再没有人对他是真的在乎,真的心疼的。
那些对他虚情假意的关心,假模假样的问候。
看的不过是司谨生这个名字,司家这艘大船而已。
司谨生轻轻搂住他的小妻子,小声在她耳边呢喃一般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叶绵绵睁着大眼睛,在心跳中期待。
他还有什么秘密吗?
这短短时间内,接收到的信息已经太多,她已经快要消化吸收不完了。
她害怕又是惊雷一般的秘密,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谁知,司谨生在她耳边轻轻地开口,语气轻松,带着少有的羞赧。
“其实,我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司谨生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在临终时给我取的。她希望我进了司家以后谨言慎行,小心生活。所以才帮我改了这个名字。”
叶绵绵的心脏骤然又是一阵酸涩,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抿唇,待那阵哽意过去,叶绵绵才轻吸了吸鼻子,问:“那你以前叫什么?”
司谨生终于放下肩头重负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叹着气说: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普通到丢在大街上,叫一声就会有很多人回应的那种。”
叶绵绵被逗得噗呲笑出声来。
又点头,装模作样地猜:
“知道了,无非就是小明,小强。或者大力,大壮。嗯……也有可能是铁蛋儿啊,狗剩子之类的,哈哈……”
叶绵绵被自己的猜想,逗得乐个不停,司谨生喜欢看她这样肆无忌惮地笑。
她一笑,他就觉得什么都值得。
司谨生很想这种快乐轻松的日子可以永恒,不要被破坏。
轻笑着反驳:“哪有那么夸张啊,谁会取那么老土的名字!”
叶绵绵笑得不行,一想到眼前这位绅士风度,温柔俊朗的五爷大人。
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头发是最简单的平头,眼睛上戴着黑框眼镜。
在大街上,叫他的时候,他憨憨地回头应声。
光去想那个画面,就让叶绵绵笑到不能自已。
“当然有,我小时候的邻居小胖子就叫二驴子呢。我们一群小朋友围着他叫他二驴子,他哭着回家告状。他奶奶护孙心切,拿了扫把出来赶我们。哈哈哈哈……特别逗我跟你说。不过外婆说老一辈都信贱命好养活,所以一个名字而已,不用在意。”
叶绵绵缓缓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他,说:“所以不管你叫什么,我认准的是你这个人。哪怕有一天你做回铁蛋儿,狗剩子。我都不会放弃你,离开你。只是……”
“只是什么?”
她这段话说的司谨生感动不已,却被她最后的‘只是’弄得心慌莫名。
只见叶绵绵强忍笑意,脸都忍得变形了,说:
“只是能不能不要叫二驴子?我真的接受不了,一提起二驴子我就会想到哭的鬼哭狼嚎,鼻涕横飞的小胖子。哈哈哈哈……”
叶绵绵才不管司谨生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在沙发上打着滚儿的笑开了。
“叶绵绵。”司谨生长长舒一口气,伸手去抓她不住翻滚的小身子。
“还敢笑,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取一个适合你的小名儿。”
叶绵绵摆手,叫着躲开,还是被他给捞了回来。
“我错了,我不要,我不要小名和绰号。我就叫绵绵,可爱又温柔。”
叶绵绵小得意的眼睛,亮晶晶地带着笑意看着他。
司谨生忽然安静下来,凑近她,低声说:“那,我们自己弄一个,可以随意取小名的人来?”
叶绵绵一笑,这是什么嗜好:“谁老大不小的,让你给取小名啊?”
司谨生阴阴一笑,手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滑动,以表示自己的企图。
果然!
“咱们自己生一个,不就想怎么取,就怎么取了?”
叶绵绵脸色一变,倒不是不同意,而是。
“你敢。”
叶绵绵煞有其事地捏住他的一只耳朵,凶凶地继续说:“敢给我的宝宝取外号,我一定饶不了你。”
司谨生倒是乐了,顺势一把把她压在沙发上。
“说不定,孩子们很喜欢呢?”
叶绵绵的小拳头捶了他胸口一记:“那也不许,会被小朋友笑话的。”
呼吸深重地看着她,说:“那就悉听夫人的安排吧……”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粉嫩的颈上,烫得她身子发颤。
两个人彼此间,早就了解了对方的身体。
自然而然的,亲昵相拥而吻……
“等,等一下。”叶绵绵满面绯红地推了推司谨生。
司谨生耐着性子看她,哑声轻问:“怎么了?”
叶绵绵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回房间去吧。”
在客厅,似乎不好吧。
窗子明亮,外头随时还有安保巡视路过。
虽然知道是单向玻璃,可是她心理素质不行,她受不了。
叶绵绵偷眼看向窗外,正好路过例行巡视的安保小哥。
脸腾地烧了起来,慌忙去拉被扯掉的裙子。
司谨生坏坏地在她耳边笑,低声说:
“前几天还是个撩人勾魂的小妖精,又是要在书房又是在客房。今天就变回纯情小妻子啦!没关系,那今天为夫就牺牲一回,做一个觊觎美人许久的采花大盗……”
司谨生再不管她的顾虑,狂风骤雨般的吻,让叶绵绵难以招架。
女孩儿哀哀的求饶声,反而让男人更加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