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叶绵绵浑身酥软,如同小猫儿一样蜷在司谨生的怀里。
宽大柔软的沙发凌乱一片,叶绵绵想到刚刚的疯狂,不禁又红了脸。
恨不得把自己藏在他胸膛里,再也不出来。
司谨生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缠绕在指尖。
乌黑柔亮的发丝,犹如上好的丝线,缠得他如同作茧自缚的茧,不想跟她有片刻的分开。
“遭了,快起来,我们回房间去。”
叶绵绵脸上那因为情事过后的红润突然退尽。
慌里慌张地从司谨生怀里挣扎起来,面上尽是恐慌。
司谨生不解地抓住她的小手疑问:“怎么了?”
叶绵绵的嘴唇不由哆嗦了一下,才说:“我记得,咱们就是在沙发上,在沙发上那个……然后我们的生活就马上发生了变化,我们就分开了!一定是我们胡闹被客厅神怪罪,所以才惩罚我们的。”
司谨生一头雾水,这都什么歪理邪说啊?
“等一下。”司谨生捋了捋思路又耐着性子问:“客厅神?是哪一位啊?我只听说过佛祖,还有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这客厅神又是出自哪里啊?”
叶绵绵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解释:“是我外婆说的,说只要是人住的宅院,每一处都有负责该区域的神明在守护。我想,一定是那天我们两个在客厅沙发上太……”
叶绵绵再脸皮厚也终归是个女孩子,赤裸裸的话还是说不太出来。
索性一带而过。
继续脸红红地说:“冲撞了客厅神,它生气了,才让咱们分开这么久。”
司谨生被这小女孩儿的一番言论,直接逗笑了。
轻轻搂住她,用毯子把她裹好。
才安慰道:“外婆是在哄你呢,哪里有那么多的神仙。就算有,也是只会保护绵绵的好神仙,怎么可能让他们守护的人受到伤害呢?”
叶绵绵被司谨生低沉的嗓音诱得入迷,竟跟着点头起来。
“说的也是,我怎么忽然糊涂了。”
司谨生弯唇一笑,又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会被各种神怪罪,恐怕早就不止一个客厅神了。”
“还有什么?”叶绵绵眨动着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司谨生。
司谨生故作深沉地思索道:“比如浴室神啊,书房神啊,还有客房神。”
叶绵绵听了赶紧去捂他的嘴。
浴室,书房,客房!
都曾有他们爱过的痕迹,就连过程与细节她都还记得很清楚。
他就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了,羞死人了。
“不许再说了。”叶绵绵佯装生气,咬着嘴唇地瞪他。
司谨生笑得极为开怀,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叶绵绵只觉得手心烫得狠,想抽回来却挣不过他。
于是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附上他的。
“让我想想,家里还有哪里的守护神没有被我们打扰。”
司谨生的气息再一次灼热起来,叶绵绵感受到手心处的变化,小脸儿都要涨红出血了。
“你,司谨生你流氓,你不许再欺负我。”叶绵绵不禁小身子发颤,就连心肝儿都在发颤。
只一次她就被折腾得不行了,浑身无力酸软发虚,要是再一次,她还有命吗?
看出小丫头眼睛里的惧意,司谨生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轻笑起来:“好,不欺负你,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继而尽量转移注意力,深呼吸,再吐气。
简直是遭罪。
从女孩到女人,叶绵绵也懂了不少。
她知道现在的司谨生应该不太好过,于是轻轻依偎着他,准备跟他聊聊天,帮他转移注意力。
“对了,宋沁姐姐还在东亚吗?快过春节了呢,她也不回来跟家人一起过年吗?”
司谨生想了想,说:“宋沁是一个不折不扣,以事业为中心的女强人。其实东亚那边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她继续紧盯着了。可是她不放心,不肯放开。而且她的家庭比较复杂,她也不是那么希望回来过春节。”
叶绵绵一时间沉默了。
攸的笑了笑,继续说:“好像你们这样豪门出身的大人物,家庭内部都比较复杂。我已经习惯,并且已经能够理解了。只是可怜宋沁姐姐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过节,孤零零的,连一碗热乎的饺子都吃不上。”
“怎么?心疼她啊?”司谨生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来就乱了的头发更像一只毛毛儿蓬乱的小猫咪了。
叶绵绵不满的动了动身子,不服气地回:“你吃醋啊?”
“我就是吃醋。”司谨生回答得很磊落。
叶绵绵吃吃地笑着提醒:“宋沁姐姐,是你的战友,还是一个女人哦。”
司谨生不以为意:“女人怎么了?战友又如何?在感情里只有唯一,没有排序。”
叶绵绵不由撇嘴,调皮的小手指头点他的鼻子:“不羞吗?你可是名震商海,人人畏惧的司五爷。让人知道你吃一个女人的醋,作何感想!”
司谨生转过身子与她对视,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有他的存在,唯一且仅有的存在。
这一刻,他是感觉那么的满足和幸运。
“绵绵,在海市没有我在意的人,也没有你在乎的人。你这么惦记宋沁,不如我带你去东亚,我们去找她一起过春节好不好?”
去东亚?
叶绵绵不禁愣了一下。
又突然想起吕婳来!
“那吕婳呢?她也一起吗?”叶绵绵想把自己的嘴巴剁下来,这样温馨温情的时刻,提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干什么?
好在司谨生没有让她失望。
“不会,只有我跟你,还有宋沁。我们一起,过一个快乐的春节。”
司谨生语气轻快,且充满憧憬地说。
“太好了,那我可要早做准备了,衣服啊行李啊什么的。对了,还要给宋沁姐姐带一些这边的好吃的。这么久没有回来,她一定很想念家里的美食。”叶绵绵搂着司谨生的脖子,雀跃得不知危险为何物。
“绵绵,绵绵……”司谨生苦笑不得。
“怎么了吗?”叶绵绵还以为他要反悔。
司谨生咬了咬牙,深深叹气,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了出来。
起身时顺便拎起丢在地上的浴巾……
叶绵绵猛地把脸转开,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