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铜片,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车内都无法掩盖。
黑色的绒布上是一条带着翠色的玻璃种圆条翡翠手镯,一看就知晓其价值不菲。
阮软的指尖微动,取出后套在手上,圈口稍大了些,却衬得手腕更加纤细。
见她似是喜爱极了,男人轻笑道:“另一个不看看?”
另一个匣子要更大一些,像是个小型的手提箱。
同样的黑色绒布,不过上面是一套翡翠珍品,包括项链,耳环和戒指。由九颗玻璃种翡翠镶嵌而成,玉肉细腻温润,颜色鲜艳绚丽,无一丝杂质。
简约中不失华贵风范。
阮软轻抚了下项链,惊讶道:“这一套太贵重了。”
“是奶奶送的,这算是叶家的传家宝,传女不传男。”
“嗯?那怎么没给叶湘?”
男人打着方向盘,轻笑着,“只传给叶家下一位女主人,奶奶这是认定你了。”
阮软把玩着戒指,颇有些爱不释手,漫不经心道:“方才阿姨说你喜欢乖巧懂事,接受婚后分居的妻子?”
软绵绵的嗓音毫无威慑力,却让叶听澜背后一凉。
他妈之前催婚的时候,自己确实拿这个理由搪塞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报应到了自己头上。
车厢内一片安静,很快就到了锦绣家园的地下车库。
见他不解释,阮软轻哼一声,推开车门就快步往楼上去。
电梯一路顺畅,直达八楼,阮软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对身后的男人沉声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说过了,那今晚各回各家吧。”
说罢,阮软突然感觉袖子上传来一阵牵扯,回头看去,原来是叶听澜揪住了她的袖口下摆。
“我没有地方去。”
男人抿着嘴角,语气中含着委屈,额前垂下的碎发透露出一丝乖巧。
阮软歪头:??
卖乖耍无赖是吧?
“你以为我会信?你堂堂总裁那么多房子,去哪不能睡?”
男人衬衫口大开,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胸肌线条隐隐显现,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喑哑:
“我的所有房产现在都在你名下,要是各回各家,除了你,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阮软只觉身体里窜过一丝电流。
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戳在了她的心巴上!
啊啊啊!
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垂着脑袋憋着脸,哭唧唧的求收留,这谁能拒绝得了啊!
反正阮软是拒绝不了。
她咽了咽口水,本能地推开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人带了进去。
叶听澜的耳后一片红,虽然可耻,但这一招果然有效。
他早就发现,她就吃姓应的臭小子的那一套。
如是想着,男人都快被心中的酸水淹没了,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弯腰的曲线。
换鞋的阮软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引狼入室,还在小嘴叭叭挽回颜面,“我是看你可怜才放你进来睡沙发的,你不许进房间啊。”
叶听澜敛下眉眼,乖巧地点着脑袋,窝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活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大狗狗。
阮软赶紧晃晃脑袋,赶跑了脑海里可耻的想法。
绝不能被男人现在的外表所欺骗了,在酒店的那次还记忆犹新呢。
整整一晚啊!如果不是丹药,她真的要废了。
她打了个冷颤,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狠心,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洗漱。
叶听澜见她走得毫不留恋,冷峻的眉眼微蹙,怎么没用了?
花洒敲击瓷砖,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男人的眼眸逐渐幽黯,喝了一口桌上的凉水后,迈着长腿悄悄来到了声源处。
转动把手,潮热的水蒸气争先恐后的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房间不行,浴室也可以,反正没试过。
叶听澜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把浴帘烫出洞来,手上却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
头顶的灯影晃晃悠悠,宽阔温热的肌肤贴了上来。
蒸气氤氲模糊了视线,狭小的空间放大了每一丝声响,玫瑰花味的香氛盈满了空气……
水声初歇,方意犹未尽……
……
晨光熹微。
震动声惊醒了男人,他接通电话,浓浓的鼻音遮不住语气冰冷,“说!”
手机那头的程特助硬着头皮,快速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只要他挂得快,死神就追不上他。
原来是杨英出手了。
连爆五条热搜。
第一条直接甩出了林千语和摄影助理的交易证据;第二条同事爆出了林千语在英皇时对阮软的打压;第三条是梁菲陪睡金主和哄骗阮软去酒店的视频;第四条是澄清阮软目前是自由恋爱,不存在金主与情人关系;第五条是律师函,发给所有污蔑过原主的营销号。
金主的名字虽然没有具体提及,但是只有眼睛打码的照片,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朱易导演。这样,阮软前一阵的陪睡和插足风波自然不攻而破。
总体看下来,叶听澜还算满意,吩咐了程特助给杨英发奖金后,他认真看起了第四条热搜。
因为在恋综的时候两人也圈了不少cp粉,所以评论前几条都是支持加祝福的言论。
但是人性本恶,最下面的评论中有不少网友猜测阮软倒贴。
因为发文中没有点出男方姓名,也不见男方现身认领。
叶听澜看了眼身旁的女孩,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阮软不耐地挥手,烦人的虫子,扰人清梦。
男人不罢休,点了点她的鼻子,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乖乖,给我个名分怎么样?”
阮软拧着秀眉,意识混沌的轻轻‘唔’了一声,只觉得得好吵。
叶听澜得了满意的答案,不再闹她,直接拿起她的手机打开了热搜平台……
日上三竿,阮软悠悠转醒。
她吞下一颗恢复丹后肿胀的声带得到了缓解,颤动地睁开眼皮,男人正一脸餍足的刷着手机。
“抱~”
阮软睡醒后会没有安全感,娇气地贴着男人的腹肌要抱抱。
叶听澜索性把人搂至胸前,拉好被子,轻了轻她的发顶,声音低哑,“乖乖,再睡会儿,还早呢。”
阮软半眯着眼,嘟囔着,“唔,你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