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低着头,乖顺的模样看德人心里发软。
叶听澜看着他手上的暖宝宝贴,按紧了怀里的人,扬眉道:“不用,车里有暖气。”
“拿着吧,这个下车也可以用,女孩子还是要细心照顾的。”
应时眼神沉静,丝毫不退让。
叶听澜轻笑一声,把怀里的人抱上车后,靠近车窗后探手拿走了暖宝宝,夹在手指上晃了晃,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道:
“谢了,贴在我怀里再抱着她,会更暖和的。”
话落,程特助心领神会的踩了油门。
应时站在原地,眼眸深沉的看向车辆离去的方向,经纪人李哥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人家有人送,我们该走了。”
应时冷着脸,深神色阴翳的上了保姆车。
专职司机升起了隔音板,李哥看着他欲言又止。
“如果是劝我的话,就不用说了。”应时刷着手机,眼皮轻轻撩起。
李哥叹了口气,应时入圈就是他在带,不论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还是两人之间的交情,他都不希望应时陷入太深。
“该放手就放手,有些事情缘分和机遇都很重要,何况是叶家想要的人,没人能争得过。”
“咚——!”
手机被摔到角落,未熄灭的屏幕上赫然是叶听澜的官宣动态。
“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那天的饭局是我先遇见她的!”
应时的声音凶狠,双眼泛红,手掌紧握成拳,指尖发白。
“爱情这东西本就没道理,从不讲先来后到。”李哥嗓音中带着些许唏嘘。
“其实能见证她的快乐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过度的打扰只会适得其反。”
但应时却出神的盯着地上的手机屏幕,见他如此,李哥也不再劝说,转头点燃一根烟缓缓抽了起来,袅袅的烟丝缠绕在空气中。
车停在了酒店大门处,应时捡起手机,点亮屏幕后壁纸赫然是阮软的照片。
即便心里的不甘在驱使着他,但他知道,李哥说得或许没错……
阮软上车就被男人塞了个暖手宝,空调也调高了温度。
还没到酒店,她就觉得身上起了汗,刚要脱下羽绒,却一把被男人扼住了手腕,拉高了衣领。
“干嘛啊?我热。”阮软不满又疑惑。
男人面无表情,扬了扬手中的暖宝宝贴,阴阳怪气,“不,你冷,把这个也贴上。”
阮软:??
这男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
她无奈地推远,“不要不要,拿远些,我快热死了!”
“真不要?”
语气在试探中夹杂着一丝愉悦。
阮软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说了不要,你也离我远点,我都出汗了。”
“好,我等会拿去扔掉,”
男人笑得开怀,调低了空调温度,却不肯让她脱衣服,“等回了酒店再脱。”
阮软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等办理入住的时候,虽然两人带着宽大的墨镜但露出的五官精致,惹得前台小姐姐看了好几眼。
阮软转动着眼珠,一边抬着墨镜一边戏精上身,主动贴着男人的胳膊,掐着嗓音怯怯地说:
“姐夫,你带我来这里不好吧?姐姐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的。”
此话一出,前台的眼睛都大了,暗戳戳的偷瞄两人。
察觉到男人胳膊上紧绷的肌肉,阮软心里暗爽,持续加大火力道:
“姐夫别担心,你不是出门急没带钱包嘛,房钱我都付好了。”
前台小姐姐撇撇嘴,眼神立刻充满鄙夷。
没想到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人渣!
叶听澜攥紧了她晃悠的小手,抿直了嘴角,干巴巴地解释着,“抱歉女朋友有些调皮,请送一份双人套餐到房间。”
“姐夫,你和姐姐还没离婚呢,不好叫我女朋……呜呜……”
叶听澜抓起房卡,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留下几分尴尬的笑,拐着人就冲进了电梯背影颇有几分落落荒而逃的意味。
再不走,那位前台都要把他瞪穿了。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要问阮软一时畅快的代价是什么,那酸痛的腰就是答案。
叶听澜只陪了她两天就飞回了高州,叶家的生意很大,只是他的会议都排满了行程,但每天都会抽时间和她视频电话。
期间,男人还不停的和她讲《仙途》剧组男演员们的黑料。
阮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九歌这个角色在中期出场,她这几日除了去剧组熟悉环境和进度,另一半时间都和小助理在外逛街,权当是旅游了。
这一天,阮软泡在剧组找状态。
正在拍摄的是男主和未婚妻的这一段,她看得津津有味。
月灵不愧是得了奖的,演技不仅有代入感还很有灵气,如果不是心性不行,相信有杨英带着她,迟早会走向成功。
“软姐,你要的山楂,都洗好了。”是杨英给她配的另外一名生活助理。
透明饭盒里是一个个圆滚滚的红果子,随手拈起一颗,还没尝到味道,阮软都能感觉到自己不断分泌而出的口水。
郑典倩把充好电的暖手宝塞进她怀里,语气担忧,“软姐你是怎么了?最近好像都在吃酸味的东西。”
青李子,酸杏干还有苹果醋,光闻闻她都受不了,软姐却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没事,就是偶尔换换胃口。”
阮软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有数,应当是怀孕了。不过现在人多眼杂,她不想说出来惹眼。
不料,总有人喜欢来她面前耍威风。
“怎么着,不会以为自己是怀孕了吧?”
月灵双手抱胸,歪着嘴角讥讽道:“这才官宣多久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借着孩子的名头上位。不过你这算盘可是打错了,叶家不是你使些小手段就能进门的!”
她说话间横眉冷对,面带着鄙夷,好好的一个明艳美人,竟变成了如此恶俗的样子,阮软有些惋惜。
她的眼神似是激怒了月灵,顿时就让其变了脸色,嗓音愤怒却透着底气不足。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阮软咬了口山楂,平淡地说:“没什么意思,只觉得你和第一次见面时变化很大,还有你的演技确实很好。”
然而在月灵心里,自动把这话理解为阮软对她的嘲笑,就像是一个无声的巴掌,暗暗讽刺她境地大不如前。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