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奶奶好半晌才回神,眼角的皱纹都要笑开花了,“对对对,是要多吃点。”说着她急忙回屋拿出一块钱塞到了老李手中,吓得他连连后退:“大姐太多了。”
“不多的不多的,您拿着,以后还要时常麻烦您上门给我孙媳妇看看呢。”要不是不方便,萧奶奶都恨不得让他住在家里,又哪里会觉得多。
听明白她的意思,老李也不再推辞,拿着钱兴兴回家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教训了句萧承,“都是当爹的人了以后稳重点。”
很可惜,男人只听到了前半句。
当爹,他要当爹了。
“奶奶,我、我要当爹了!”
“哎呦,我要当太奶奶了!阮阮呐快坐下,奶奶立刻就去给你炖鸡汤喝啊。”
萧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转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嘴里振振有词:
“列祖列宗保佑,皇天后土在上呸呸呸呸呸,不对不对,是老头子、萧儿,你们要好好保佑阮阮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阮软:“……”
看来和谁说,结果都差不多。
在外面玩了一圈,刚跑回家的萧钰就听见了这一句,霎时蹦了起来:“什么!?我要当叔叔了!”
——
怀孕这么兴师动众的,阮软是大河村头一个。
那些大娘婶子们在饭后茶余经常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调侃,而始作俑者萧承却毫不在意,每次和阮软出门遛弯都是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
当然那些人调侃归调侃,对阮软却是异常羡慕的。
萧承本人生的高大又英俊,干起活儿来更是一把好手,关键是他知道疼人啊。
阮软自从查出来怀孕后就没上过一天工干过一次活,不仅如此她甚至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然更多的是体现在无数件小事里。
就比如现在,两人手拉手一起散步,萧承提着水壶、小马扎,透明袋子里还装着一些饼干之类的小零嘴,手上更是在有一个即将完成的花环,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花。
两人有说有笑,温馨甜蜜的氛围让一众大娘都啧啧称奇。
“都说着地主家的狼崽子凶的不行,谁能想到这么疼老婆。”
“早知道俺就把俺侄女嫁给他了,长得高力气又大,穷是穷点,但是人家有本事啊。”
“他能有什么本事?庄稼汉子一个,萧家现在的好日子肯定都是靠着甄知青。”
这话酸溜溜的身旁人忍不住反驳,“人家能娶到城里人,那就是人家的本事!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可不是,你们没看见他夏天光膀子锄地的样子,啧啧啧,那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哟。”
“哎!是不是你家老头劲儿不够大,想男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冬天还没过,你们倒是先发起春来了……”
大娘们声音不小又爆发出尖锐的笑声,萧承局促到不行,拉着阮软赶紧走开了。
你大娘不愧是你大娘,虎狼之词脱口而出。
不过有一点确实没说错,阮软暗中点头。
确实,挺有劲儿的。
“你看哪里有什么?”
“有劲儿。”
阮软猛一回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然而为时已晚,萧承手指的方向,两只白色的水鸟并肩齐飞,而他本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软摆摆手,讪笑道:“有,有两行白鹭上青天。”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萧承根本不买账,他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了。”
阮软恼红了脸,“你知道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萧承垂睫,贴近她小巧的耳廓,语调拉长而慢:“
声音低沉,风轻轻一吹就散了,可阮软的脸却越发滚烫,淡红的一片比晚霞还要娇艳。
她嗔怒的扫了男人一个眼风,殊不知自己这一眼有多诱人。她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睫毛颤动间眼波流转,萧承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男人别开脸,声音带上一丝哑:“别招我。”
阮软:??
她怎么就招他了?
抬头看向男人通红的耳垂,阮软了然,顿时恶向胆边生,揽住他的腰,小手顺着衣服下摆就摸了上去。
她踮起脚尖埋在男人的脖颈间,红唇蠕动不知说了什么,萧承不敢乱动,脸色迅速爆红,额角的青筋直跳。
“阮阮!”
男人粗哑的低吼丝毫没有杀伤力,阮软挑眉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不是说她招他吗?
那她就把火点的钱更旺一点。
萧承看她嚣张的小脸不由得摇头苦笑,到头来还是他自作自受,不过正餐吃不到,先尝两口开胃小菜不过分吧。
想着,他抱起人飞速的跑回家,关上房门脱下衣服,一气呵成。
阮软捂着肚子惊得连连后退,就算有保胎丸也经不起这么冲撞啊!
“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叫奶奶了!”
萧承感觉自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偏偏媳妇怀孕了,他的忍耐力正是最低的时候,禁不起一点撩拨。
男人一把将阮软揽进怀里,唇齿相贴吞没了未出口的惊呼,良久,唇瓣牵扯出几缕银丝,两个人的呼吸谁也不比谁平静。
萧承贴着她的额头,胸膛剧烈起伏,“不怕,我轻点,你……帮帮我。”
帮?
怎么帮?
男人按在她手背上的掌心滚烫惊人,看着他俊朗的脸、湿漉漉哀求的眼神,阮软鬼神神差的就……点头答应了。
良久……
馥郁馨香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或是腥,亦或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两者完美的交织融合,透出别样的旖旎迷乱。
阮软在水盆里细细揉搓着手指,水声淅淅沥沥,而男人一脸餍足,像是一只吃饱的雄狮,时不时用尾巴尖撩拨起点点水花,想吸引她的注意。
阮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水渍尽数甩在了男人脸上。
让他捣乱!
萧承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任她在自己身上做乱玩闹,然而阮软就是报复心起,胡闹了一下就停手了。
万一等下点起火来,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唉~”,阮软幽幽叹了口气。
男色惑人啊,尤其是开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