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熹上了露台上,专注的看着前方的心上人,奔她而去。
眼神扫在司绮被缎带choker覆盖的伤口上,低声问她,
“还疼不疼?”
“早都不疼啦~”
女人娇嗔的抱怨,“本来就是皮外伤,哥哥这么重视,楼下的护士小姐姐都笑话我啦~”
许熹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顺着她的话轻视她脖子上的伤。
“很闷吗?”
他抬眼看她,“明晚许氏的周年庆晚宴,我带你去玩?”
司绮有些惊讶,“真带我去呀~别人不会说闲话么?”
“不会。”
男人好像是在故意说一些不相干的话题,来扰乱司绮的使坏。
她终于醒悟了过来,抬脚,轻轻踹在许熹的小腿肚上,
一边撩起自己的裙摆,一边嗔道,
“哥哥出来干嘛的呀~”
随着她的动作,左边腰下原本就是苦苦维持的、那枚蝴蝶结终于也散开了。
那一小片布料顺着光滑的腿,缓缓落到了粗糙的地面上。
*
许熹身体猛地一震,看着正前方的美丽风光,整个人像着魔了一般。
咽了咽口水,但却咽不下唇舌间疯狂的陌生冲动。
“都怪你呀~”
女人这才欲盖弥彰的放下裙摆,再次踢了踢他,“还不捡起来?”
“好。”
成熟稳重的总裁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愣头青,只知道呆滞的听话行动。
他伸手,捡起掉在自己脚边的那团粉色的小方块。
将它放在手心中摊开,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手大。
阳光正好撒在男人的手心上,将中间那一抹晶莹剔透的水光照得一清二楚。
许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忽然低头,凑到自己的手心上方,闻了闻。
司绮看着眼前的一幕,双腿忍不住一软。
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要被反客为主,落了下风,她不甘示弱的哼了一声。
脖子维持着平衡没有动,只是弯下了自己的腰,从许熹的手里一把抓过那团粉色。
站了回去,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丝带缠成了一团。
然后再次弯腰凑近了许熹,右手灵活的解开了他胸口的衬衫扣子,左手将这团东西塞了进去。
“哥哥可要小心一点哦,别让我的东西掉了出来~”
然后绕过面前的轮椅,妖妖娆娆的出了露台。
许熹转过身,哑声问她,
“你去哪?”
司绮睨了他一眼,娇滴滴的回答,
“去洗澡呀,哥哥不都看见了?”
*
这三天以来,由于司绮的伤口不能沾水,洗澡都是由楼下的小护士帮忙的。
许熹每每在卧室里借着看书的功夫,只能在外面心猿意马。
他实在开不了口,提出由他来代劳这句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护士小姑娘、红着一张脸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门口捂着心口,笑得一脸荡漾。
听见她说要上楼洗澡,许熹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小护士脸上的笑。
烦躁。
许熹抬手,隔着自己的衬衣,摸了摸里面那团布料。
莫名的烫手。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跟了上去。
*
司绮才走到内卧,便听到了门外电梯的声音。
她干脆靠在床边,笑吟吟的等着。
看着许熹进来,故意似笑非笑的问道,
“哥哥上来干嘛呀~”
许熹欲盖弥彰的冷着脸,“你不方便,我来帮你。”
“我都不方便三天了,哥哥现在才知道帮我呀~”
她点到为止,不再逗他,只问,“哥哥工作不管啦~?”
男人从轮椅起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哑声回答,“他们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司绮笑着问,“就一会儿呀?”
许熹抿了抿唇,警告的垂眼看她,脚步不停,推开了那扇乳白色的小门。
*
宽敞的浴室,蒸汽薰笼。
淋浴间狭窄的空间里,187的总裁单膝跪在潺潺流水的地面上。
将原本挂在墙上的花洒拿在手里,为了不将司绮脖子上的伤口弄湿,他有意放低了重心,专注于眼前的方寸之地。
水流无法防备的将他自己的衬衣和西裤浸透,剪裁合身的布料理所当然的贴在了皮肤上。
司绮一改在外面的得心应手,只是紧闭着唇低头看许熹。
他原本打理得体的黑色头发已经凌散开来,在刀削剑刻的额前混乱着。
发尖往下滴着水,滴到高挺的鼻梁上,再倏地悬空坠落。
身上的白衬衣解开了顶端的两粒纽扣,湿了水后成了半透明,贴在皮肤上,透出底下一层薄薄而有力的肌肉。
他曲着金贵的腿,单膝跪在她的脚边,专注着举着花洒。
但这样根本没办法洗干净,很快,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司绮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忽然,洒在身上的温水骤停。
她疑惑的睁眼,看向站起身的总裁。
许熹将手中花洒随手扔在一边,起身去一旁取了一条干爽的浴巾,将她围了起来。
再次将她拦腰抱起,离开了浴室。
*
床边,价值上百万的黑色轮椅被固定在原处,半人高的后轮陷在绵软的手工地毯里,平稳牢靠。
椅面上随意铺着一张半湿的浴巾,司绮坐在浴巾上面,双腿搭在轮椅的扶手上。
许熹跪在自己的轮椅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已经彻底迷乱。
司绮颤抖的开口,问,
“哥哥....你要做什么?”
男人的双眼舍不得移开,哑着声音回答,
“你上次帮我做的事。”
司绮轻轻惊呼,单是听他这么说已经快哭了,
“不行,你不可以....”
男人终于抬眼看她,认真的问,“我为什么不可以?”
女人闭上了眼睛,仰头回避他过热的视线,
“许总......”
“别这样叫我,”
许熹俯身,在她的腿上印下一吻,虔诚而温柔的说,
“我只想做你的裙下之臣。”
*
太过绅士有礼貌的男人,在某些情景下实在很麻烦。
都这样了,面对已经颤抖着的司绮,许熹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原则,照顾着对方的意愿。
他双膝跪地,轻声问,
“可以吗?”
“嗯。”
司绮紧紧的咬着下唇,双眼迷蒙。
终于接受了,来自王子的膜拜。
*
从前说过,金钱和权利是最好的椿药。
如今还要加上完美的外表和专注虔诚的低姿态。
顶着这样多光环的男人,此刻就跪在脚下,用才在她那里学到的一点点经验,生涩的讨好。
这份感动,大概没有一个女生能够抵挡得住。
司绮也不例外。
她无力的靠在轮椅上,哭得稀里哗啦,溃不成军。
许熹抬眼看她,见她快要将嘴唇咬破,满眼的爱怜。
他起身,伸手帮她松开了咬得泛白的嘴唇。
在收回手的时候,忽然无师自通的,食指在她的牙龈上轻轻划过。
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举动,却比什么情话都要来的亲昵。
司绮绷直了腿,忽然慌乱的开口,
“许熹,我会把你的轮椅弄脏.....”
男人看着前方,眼中最后的一丝清明终于熄灭。
声音低哑中带着诱惑的磁力,他轻哄着,
“没事,这是我们的荣幸。”
*
窗外一直沉闷着的乌云终于不再拿乔,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冲净了几日以来、被主人置之不理的花园,打理的整齐的园艺绿化上沾了晶莹的露水,清透可爱。
空气中弥漫开来一阵幽香,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独有的麝香味。
过了好久,司绮才回过神。
她轻声问,“许熹,你喜欢吗?”
许熹将她抱在怀里,“嗯,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