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不自觉扬笑,走到床边坐下,“你这样像是被强了。”
林浅一动不动抱着自己的膝盖。
傅九轩撩开她遮住脸的头发,几缕发丝被细汗和眼泪粘在脸上,看到泪流满面的林浅,红肿的唇瓣,哭得鼻子和眼角都泛红。
傅九轩拿了张纸巾在她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去洗澡。”
林浅身上的吻痕和手印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像是画了一幅地图,傅九轩察觉到自己太过放纵,失了控。
林浅越是躲,吃的苦头就会越多,可她偏偏拧着性子躲。被她激起了脾气。
傅九轩挨着她坐过去,手掌擦掉她脸上的泪和汗,把她那张精致清冷的小脸收拾干净,“别倔了。去洗澡。”
林浅别开头,不看他,依旧在抽抽嗒嗒地哭,但是没有眼泪了。
傅九轩撩了撩她的发丝,把人圈在怀里,任由她挣扎就是不松手。
果然到了最后,林浅也没力气挣扎了。
傅九轩把她按在床头,盯着她开口,“你这么倔的脾气,以前是怎么谈恋爱的?”
林浅咬着嘴唇,不作声。
傅九轩看着被她咬到发白的嘴唇,调侃,“我替你咬会儿,你歇歇?”
林浅泪眼汪汪地瞪他,傅九轩果真凑上去要亲,被她推开,“不用。”
傅九轩笑了笑,“这不还活着,能说话。”
他拍了拍她的脸,“你不会没谈过吧?”
在看到林浅的神色时,男人愣了一下,“真没有?”
林浅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满脸委屈。
傅九轩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起初只是以为林浅的第一次给了他,却不曾想林浅连恋爱都没谈过。
所以从牵手到拥抱,到初吻到第一次到现在,她只有他自己。
傅九轩心底莫名有些杂乱的情绪,可嘴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地逗她,“怪不得你清汤寡水地,爷给你调调味。”
林浅红肿着眸子盯着他,直勾勾地看,委屈恨意让傅九轩心里被扯着痛了一下。
傅九轩起身戳了戳她的额头,“起来洗澡。”
林浅依旧是不动。
男人弯腰把人抱起来,扔进浴缸。
“我自己洗。”林浅声音冰冷,用那张泡水的床单盖在自己的身上。
等林浅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傅九轩正在仔细对比放在床上的几套连衣裙。
“过来。”听到浴室的门拉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后伸手。
林浅站在他手边上一动不动,被他反手握住拉到自己身侧。
人被他拉到怀里,从身后拥住,“洗完澡清醒了?”
林浅依旧是个哑巴。
直到傅九轩把新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给她涂好药膏,吹干头发,全程林浅愣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只是到了最后不再反抗。
拉链拉上的那一刻,林浅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男人乐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还挺懂礼貌。”
林浅坐在床上,腿还在颤,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傅九轩向来是个厚脸皮的,好皮囊自然要人欣赏。
可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盯得浑身不自在。
他立在她身前,拍了拍她的脸,“有话就说,干巴巴瞪眼没用。”
“为什么一定是我?”
傅九轩坐到她身侧,挨着她坐下,与她十指紧扣,“不知道。就是想要。”
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去要去拿去抢,没有理由。
林浅抽开手,“我是不会爱你的。”
“不需要爱。”傅九轩把她压在身下,亲吻,“无爱有欢,更好。”
他摸着她的脸,拍了拍,“敢试试吗?”
“我能逃掉吗?”
“不能。”
林浅轻叹,吻住他。那就试试吧。
折腾到死去活来,不如就成全自己。
还是那句话,他除了没心没爱没结果,别的都是极好的。更何况还是在还债,一千多万,她不亏。
……
江大教师公寓楼下,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格外惹眼。
过路的学生来来往往,都会经意不经意间看一眼。
车子密封极好,看不到里面的人。
“出来。”
“你有事吗?”江柠声音有些沙哑。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下来上车。”傅寂沉声音冷冽,带了不可忽视的命令。
江柠气冲冲地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
“去哪儿?”江柠要开车门的手被男人攥住,“你要带我去哪儿?”
“停车。”江柠甩开他的手,去开门。
“开。”男人声音浑怒,
江柠人被禁锢住,泪眼汪汪无声挣扎。
车子直接拐进傅公馆的院子里,有两个打扫的佣人正在扫地。
江柠腰带被傅寂沉抽开后缠在手上,人被他从车里扛进门。
陈姐看到这一幕,惊慌无措地看着两人,不敢出声。
“都出去。”
男人像是扛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上了楼。
二楼传来“砰”的关门声。
陈姐静悄悄地出去,把门关上。
江柠被甩在床上,整个人从床垫上弹起,“傅寂沉,你干什么?”
男人给她解开手上的腰带仍到一旁,江柠被他裹进被子里,“睡觉。”
“你有病啊。”江柠挣扎着,却是无用的。
她的人被紧紧按在被子里,傅寂沉手上的力道很紧,她除了踢腿,根本动不了。
“从明天开始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好好待着。”
“你放开我。”江柠越是被牵制住,越是挣扎,“我不会再回来了,你放开我。”
江柠挣扎到最后,没了力气,安静下来,“你要困我一辈子吗?”
“傅寂沉,我打算和傅成一样用笼子和铁链把我拴起来吗?”
傅寂沉的眉心动了动,眼底的怒意和冷冽掺杂进心疼。
江柠的泪落进发间,她别开头,“你如果觉得我没有离开的权利,我是卖给你们家了,那你就把我困死在这儿。”
傅寂沉神色晦暗,“江柠,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我离开你,离开傅家,只有一个理由就是逃离。无关其他。”江柠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又想像四年前一样,不顾一切地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掀起风雨,“这次你准备跟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