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李文升有点难以接受的惊呼。
他是标王,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当初拍下标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后面还要花一笔钱,所以再有钱也有点愤怒。
“卧槽,这小子还留了一手,自从他当众把方道远的对联给念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看来这家伙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白文远有点生气的回怒吼。
“他娘的,咳,咳,咳,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参加那个拍卖,现在我们要是退缩了,岂不是整个家族的脸都被人踩在脚下了吗!”苏文荣怒骂道。
周元吉则是阴恻恻的道:“骂人能解决问题吗?现在不就是钱的事嘛,在我们六大家族面前,钱算事吗?
这小子已经从全方位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能力,之前发现人家有本事的时候,你们懊悔此前跟人家比试厨艺的时候得罪了人家,要不然就会成为合作伙伴。
如今这小子展现的才能又更加厉害了,而人家至少明面上还很友好,还说出了要一起做生意了。
难道为这点事我们再结下些梁子吗?咳,咳,咳。”
沈万全本来想骂人的,听了这话也收了收,叹息一声:“哎,从这小子一切行为来看,他彻头彻尾的一个商人。
现在非常明显,我们几个加一起都不是他对手,而且他能一眼看出我们生意已经到瓶颈了。
此人不靠密探,就从我们的出价他就敢断言我们各家都是钱多赚钱的生意少。
就说我们跟风搞的银行吧,贷款的有,但是跟我们海量的存款看,恐怕利息都扛不住的!”
苏文荣则顺着话题反问:“据我们了解,大夏银行贷款也并不多呀。除了建铁路贷款一笔外,千万两之外,他们现在最多贷出去两三成,算上利差我看他肯定也得亏钱。”
“苏家主,人家可以转嫁成本呀,这不一幅字就能几十万两!早就够支付银行利息亏空了。”
白文远气的猛拍桌子。
李文升长叹一声:“哎,这家伙真是难以对付的恶魔呀!”
沈万全此时已经相对冷静很多了,他摆摆手大声道:“以前我们几家联合在一起,皇帝也怕我们。如今我们在朝堂的人都已经说不上话了。
更重要的是他造纸还印刷书籍,我们已经不可能在掌控朝堂了。现在我们面临一个观念转变,是坚持不切实际的重新控制朝堂还是面对现实做富可敌国的商人?”
李文升惊问:“沈家主何出此言?”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都是银库堆积如山,而生意上已经没有多大发展了。
以前是怪这个宋品出来抢了我们的生意,实际上他赚钱的生意只有粮行和布行和我们有竞争,而酒楼也仅仅是京城和延州。
他固然是抢走了我们一些生意,但是这和我们发展瓶颈并无关系吧。
我们都是生意人,让钱流动起来就能钱生钱,现在我们有大量的钱不再生钱了。
而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子他有办法让我们的钱流动起来。
我也是刚刚想通的,商人因钱财结仇,也能因钱财解怨。他爱财,不是很好吗?不爱财我们应该就是死敌,爱财就一切都可以商量。”
沈万全长篇大论的感慨一通。
现场顿时全都沉默了。
良久,苏文荣道:“几位家主,要不要跟这个小太傅再单独的谈一谈?也试探试探他到底想做什么。”
“要去,你们去,我白家跟他可有杀子之仇!”白文远甩出一句话就下船回去了。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之后都各怀心事的离去了。
······
陈清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下午回来几大世家的人回来。
“老爷,郑泽大人拜访!”
陈清听到郑泽就生气,因为就是他抢走了自己唯一可以拍到的位置,但是想到此时自己手里拿着两份大作,他就知道报复的机会来了!
“哦,郑泽大人呀,去,请进来!”
陈清一脸坏笑着道。
“陈大人,听说你这里有作品要拍卖呀?”
郑泽进门就拱手道。
陈清也拱手相迎:“哎,这么这事也让你给知道了,这么你也要买吗?上午六大世家的人把价格抬到了五十万两了,不过再高的价他们都做不了主了,所以都回去找他们家主商量去了!”
陈清的意思一方面是嘚瑟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提醒一下郑泽钱不带够就免谈。
“啥?五十万两!你不是诓我呢吧。”
郑泽有点不可思议的惊呼。
陈清得意洋洋的道:“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大作,这可是太傅给我的大作!”
郑泽连忙问道:“可否让我看看?”
陈清却故意为难道:“五十万两起步,没有五十万两,看看都不行。”
“老爷,外边又来了三位大人,其中一个是户部侍郎,另外两位我不认识。”
郑泽刚刚进来还没说几句话,门子又来禀报。
陈清一听,户部孙侍郎,心中一惊。那官职虽然低自己一级,可人家既是国丈又是户部肥差,那可得罪不起。
随即快步朝门口走去,一旁的郑泽也是官场混的,自然知道利害关系,所以也一起陪着出来迎接了。
“哎呀,原来是潘相、范大人,孙大人呀。快快请进,快快,里面请。”
陈清很是激动的招呼着,那倒不是因为人家官大,主要是买卖上门了。
“陈大人,你说的大作是太傅所作?”
孙长文询问道。
“对对对,我花大价钱从太傅那里买来的。”
陈清特地强调大价钱。
“有一点我不明白呀,陈大人自己难道不想留着吗?毕竟没有拍到位置的也可以三万两认购一个四等位置,如果真的有好的作品,不一定需要什么位置一样可以千古流传呀。你不是也听过方相爷那副对联了吗?”
范思敏追问着。
“我和太傅买了两幅作品,两幅都不亚于方相爷那幅作品。”陈清一边微笑回答一边招手让家仆将两幅作品展示一下。
“几位大人,请看,这就是是我家老爷买来的两幅作品!”
家仆说了一句就退到一边等着去了。
众人连忙转身看向挂在墙上的作品。
“弱国无外交!真理只在剑锋之上,疆域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幅是太傅为我礼部专门写的,我礼部还负责着大夏的外交事务,这两年的感受非常真切。”陈清念出宋品的作品还高兴的介绍道。
“嗯,的确,放在礼部很应景呀!”郑泽赞道。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能说出此言者,大丈夫也!”
范思敏激动称赞。
“这小子随口便是千古文章,枉我在家绞尽脑汁想好的词句,就被方道远那幅对联比下去了,谁知道这小子随口之作竟能如此!”
潘美自知不如,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