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工厂里还有这种人才？”齐大远连连称赞，一扫孙启志和刘美玲没把孙黎叫过来的阴霾。
江应星扭头望向阴暗中祝奇正的眼睛，祝奇正朝她眨眨眼，回以肯定。
周连生，跟那个扮成刘铭生的怪物真像。
或许那个怪物就是周连生。
周连生用齐大远的手机给孙黎打了电话。
对面立马传来孙黎战战兢兢的声音：“大、大远哥。”
周连生清清嗓子，竟发出了跟孙启志一模一样的声音，并且就连语气停顿都无比相像。
周连生：“小黎，我是爸爸。”
孙黎停顿了一秒，震惊得声音又尖又细：“爸？你怎么跟大远哥在一起？我妈呢？你没事吧？”
周连生：“你放心，我们没事，我们已经跟你大远哥谈妥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过你大远哥要咱们一家对他道歉，你……过来一趟吧。”
对面的孙黎立马哭了出来，清清脆脆温温柔柔的动静，带着如释重负，和终于解脱后的崩溃大哭：“好，我这就过去。”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工厂外。
孙黎扶着肚子，双眼红肿的下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满屋子的男人，直觉不好，直愣愣的站在那了。
江应星紧盯着门口那道身影。
这是除了照片和女鬼以外，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孙黎。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盘在脑后，身子即便很瘦很羸弱，但却有着不符合村里的气质，皮肤白白净净，五官精致，秀眉巧鼻，是个十足的美女。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一双帆布鞋已经发黄了，裙子较为宽松，再加上她瘦，若不是抚着肚子的动作，几乎注意不到她已经怀孕了。
孙黎站在门口，忐忑的往里看了一圈，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她直缩脖子。
直到看见人群中站立的齐大远。
孙黎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她磕磕巴巴道：“大、大远哥。”
弱女子，胆怯的声音，令恶人们目光火热。
齐大远视线从她头顶扫到脚：“几年不见，小黎长得越来越标志了，就是不知道这肚子里，是谁的野种？”
面对齐大远的刁难，孙黎紧紧咬住嘴唇，泪花在眼眶里欲掉不掉，哑着嗓子道：“大远哥，我爸给我打电话，说……”
负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爸在这呢。”
他指着周连生。
周连生点了点头，道：“小黎。”
简短两个字，让孙黎怔愣当场，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扭身往外跑去。
齐大远几步追上，大手抓住孙黎的头发，将孙黎一把从背后抱在怀里：“臭婊子！你害了多少人！要了你们一家人的命都不够赔！”
齐大远粗暴的拉着她走去外面草窠中，指着埋孙启志和刘美玲尸骨的其中一块土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距离太远，江应星已经听不清了。
只看见孙黎跪倒在地上崩溃大哭，之后齐大远又将她拉进来，粗暴的动作让她细白的胳膊，顿时多了青紫的几个手指印。
“哎，对待女孩子，温柔一点嘛。”负责人走向进来的两人道。
他站在孙黎面前打量一圈，突然伸手一把撕开孙黎领口，犹如饿虎扑食一样扑上去。
“不要！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孙黎哭着挣扎，可无奈实在弱小。
周围的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还有人一边走上去一边脱衣服。
一场毫无人性的轮暴即将展开。
江应星转过身去，背靠着咯人的木头，那尖锐残忍的声音不断往耳朵里钻。
她难耐的闭上眼睛，却听见柳青河低声自言自语：“要找的符纸，应该跟齐大远有关。”
江应星睁眼：“嗯。”
之前那怪物便说过，谁把村里的东西带过来了，而且符纸也是那怪物拿出来的，这个工厂里，除了正在被迫害的孙黎，只有齐大远跟村里有关系。
要想找到符纸，还要再齐大远身上下手。
过去六个小时，外面的天色都黑了，那群禽兽才放过孙黎，一个个餍足的在一旁抽着烟，欣赏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孙黎。
孙黎的下体在流血。
她用尽了力气，往门口爬：“我的……我的孩子……”
没有人阻拦她，只有一声声哄笑。
幸亏外面路过一个出租车，好心的司机看见爬到门口外的孙黎，大惊着下车把她抬了上去，一脚油门跑了。
“去吃饭……”负责人刚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一愣。
因为二楼传来了嘘嘘声。
自从刘美玲被虐待开始，他们这群四处寻找符纸的人，就立马躲了起来。
可六个小时，实在是有人憋不住了。
负责人给身边人一个眼色，几个工人立马上去，将人提溜了下来。
江应星探头，那个人是常少峰，他长得不高大概一米六的样子，板寸头，脖子很短，手臂有力，房间就在赵友旁边。
之前在食堂的时候，听过他吐槽中转空间的饭菜，还有一些别的举动。
江应星猜测他应该是个厨师。
常少峰被提溜得跟小鸡子似的，满头满脸的惶恐。
“哪来的人？”负责人满脸凶气，“弄死他，不能让咱们的事流出去。”
工人提来砍刀，马上就要下手了。
常少峰突然跪在地上，慌张道：“不要杀我！这里还有别人！还有别人！”
听见他的话，负责人一怔。
“擦。”毛然怒骂了一句，“不想自己死，就拖累着大家一起下水！”
江应星：“没办法的事，如果是他自己必死无疑，可大家如果都出来了，或许还能打一下。”
她突然沉默，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胳膊。
祝奇正将她胳膊摁下去，邪魅一笑：“打架这种事，不用你来，你躲好就可以了。”
听见常少峰的话，众人也知道藏不住了。
张伟第一个从四楼下来，一边走一边道：“都出来吧。”
或许是张伟身上的戾气和杀气也不遑多让，让负责人不由得认真起来，叫工人放开了常少峰。
常少峰屁滚尿流的奔向张伟：“对不起张哥！我只是……我……”
“去你妈的！”张伟一脚踹翻他，“回头再跟你算账！”